这是老皇帝家的房子,为了抓一个只敢遮掩以假面上位的毛贼拆这么好一个房子,老皇帝哪舍得呀,要是一块砖一块砖地拆出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出来,费工费时的,等拆好了那人早跑没影了。
文武百官仔细看看这身着明黄之人,这不是已经驾着青烟升仙的太上皇吗?下凡了还是怎么着?那个带着假面冒名顶替的陌生人又是怎么回事?不管那么多了全都跪伏在地,山呼万岁。
老皇帝看文武百官对他比以前更加崇敬惧怕,而且口口声声称他是神仙万岁爷,他那是相当的受用,那些毛贼假扮他儿子还谎称他已升仙这倒是在名声上了圆了他多年的夙愿。他没真升仙,但从人们的眼神里已经感受到升仙的待遇了。
白衣人环视了一周,对老皇帝说道:“你的要求我已经帮你做到,我要的报酬一定要记得按时到账,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老皇帝谦卑地喏喏:“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那我的儿子……”
白衣人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身形一晃已消失在原地,满大殿的大臣免不了又是一番跪拜仙人。一盏茶的功夫,白衣人重又出现在大殿里,手中提着一个人,正是肉身小太子,但小太子神情木讷,情形看上去有些不太对。
老皇帝虽对这白衣人很有些惧怕,但还是嘟囔道:“原来你可以自由出入。方才为何不助我去追捕那逃走的小贼?”
白衣人理直气壮底气十足大声道:“我只收了帮你夺位的钱,没收帮你追人的钱,收一份钱做一份事,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还有,这个人我要带走!”白衣人手指指向情操,那根手指上面带着一个形状怪异,图案复杂的硕大的戒指,整整占据了他一整节的手指。
情操动了动嘴巴,不但嘴巴动不了,也无法发出声音,更用不了瞬移,整个关于身体的动作,都做不了。
情操刚想用法术从墙角拿个扫帚将这个白衣人扫地出门,却听到小太子木讷道:“不行,他是我的小太监,你不能带她走。”
这时,殿上的人全都莫名惊诧了,这个小太监不是那个假太子的人吗?怎么真太子也出来维护他了?这小太监的身份不简单啊。
肉身小太子不许白衣人带情操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皇帝直冲着小太子歪鼻子挤眼睛的,心说,你为了一个小太监和他们叫的什么板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他们要,你就让他们拿去好了嘛,何必为了一个小太监搞得不愉快呢。
小太子装没看见,木呆呆地站着,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
那白衣人没答话,根本没将小太子的话听在耳中,太子的身份还不足以和他直接对话。
他走上前去,想要将情操扛起来,可是哪想到,情操竟像是长在地里面一般,怎么搬都搬不动,情操很想做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心说,“瞬移都用不了,你能搬得动我,我跟你姓!”
白衣人围着情操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念叨着:“没想到这定形咒符纸如此厉害,早知道留着对付更厉害的人了,唉,可惜了,可惜啊。”
情操对他真是无语,用仅能动的眼珠子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白衣人又从袖中拿出一小截角状的熏香,从外表看,和普通的熏香没有什么差别。他将熏香燃了起来,放在情操的面前划着圈,让熏香的烟雾缭绕在她的面前。
情操感觉灵力一松,再想聚集起来已不能了,随着她的灵力松散,门口的灵力屏障也自动打开,情操已无法再维持禁制了,只在心里祈祷良宽能快点出城,尽快找到大魔王他们,只是天大地大没有任何联系的方式,如何去找呢,大魔王似乎只留下了御书房那一口倒放的锅。
熏香燃尽,白衣人说她的法力会受困一段时间,三天后符咒自动解禁再来带人走,若他们私自将人放了,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闪了一下,消失在原地。
待白衣人消失,皇帝看了看众人,拿出了皇上的威严,声若洪钟道:“你们谁会凿墙?”
“啊?”大家开始掏耳朵,都以为听错了。
一个大臣举了举手:“小人父辈曾是泥瓦匠,略懂一点土木之功,要不然小人试试?”
皇帝颔首:“好,爱卿不愧是我剑南春国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现在全都靠你了,去吧,在墙上凿一个小洞出来。”
情操的灵力已消散聚不起来,门口的屏障泄去了可是这大殿里此时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啊。再说那灵力禁制怎么出现的,其他人并不清楚,只知道门被无形的东西堵住了。
就像是一枚发出的暗器,大家只看到了暗器,但不知道是谁打出来的。加上那灵力禁制是透明的,消失没消失直接用眼睛看不出来,老皇帝也没上门口试试去,这就招呼着人要开始凿墙了。
那人一听,不就是凿个墙嘛,老皇帝竟给了他如此高的评价,他一激动,拔腿便向外跑去,出门,跑出老远了,老皇帝一边追跳着脚喊:“让你凿墙,你干嘛去?”那人回应:“去找工具啊,不能拿手抠墙皮吧?唉?不对,我怎么出来了?”
老皇帝也很神奇地过去摸了摸,门口确实空荡荡没有禁制了,这才招呼了人,重新登上了王位,坐在龙椅上很舒服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情操,问肉身小太子道:“你这个小太监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呐?好像在哪里见过。”
肉身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