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一摸差点将小命摸掉。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脖子间就横了一把剑,剑锋凌厉,险些将她的皮肤割破。
“是你?以后不要离我这么近,仔细你的小命。”穆阑风半坐起来,穿着白色亵|衣的容颜格外帅气。
当然苏兰馥顾不上这许多,忙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剑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只是想看看王爷睡得好不好?”
穆阑风冲着她一瞪眼,将剑重新放回了剑鞘中。
“你去屏风后面候着,夏尔帮我更衣之后,你再出来。”穆阑风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苏兰馥老大不情愿的走到屏风后面,随手找了根凳子,坐上上面冥思苦想,一来是经过昨天的事情,苏兰馥有心将穆阑风发展为“男闺蜜”,不产生爱情,但是却能够分享一切心事,比一般人近一些的那种朋友。
因为这样对两人都方便,以后就算苏兰馥犯了错,他也能够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今早的一剑让苏兰馥改变了想法,她认为穆阑风太过神秘,而且戒备心太重,这样的人是很难打开心扉的。
试想谁戒备一个人,戒备到日日将长剑放在枕头底下的地步?这让睡觉睡着了被人背出门丢了都不知道的苏兰馥后脊背阵阵发凉。
在马车上,苏兰馥看着穆阑风挂着黑眼圈的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忍不住关切的问道:“王爷似乎没有休息好,可是床铺太硬?”
苏兰馥不问这话还好,一问差点没有将他气死。
他几年前长期行军打仗,日日扎营在露天之下,难道床下有床垫不成。
军营的条件比客栈艰苦千倍万倍不止,还要提防敌军半夜偷袭,就这样的情况他依旧可以安眠于榻上。
昨晚他居然因为这个女人睡在身边就失眠了!!!
现在她居然还敢问他是不是床铺太硬。
穆阑风身子与苏兰馥隔着一张小方桌的距离,脸却离着苏兰馥近在尺咫。
“是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晚上睡觉,既打呼又磨牙还说梦话,打呼磨牙说梦话也就算了,还流口水……我昨晚看着你的睡相,我真的是大开眼界,你是真的苏妙香吗?是真的大慧朝登记在册的大家闺秀吗?我真想冲进皇宫,找皇上评评理,怎么就把你塞给我了。”穆阑风气得面红耳赤,大声质问道。
苏兰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必是赶路太累了,加之睡觉的姿势不正确,方才打呼。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偶尔是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她的好朋友兼死党齐巧有时候会到她家里睡,就告诉控诉过她打呼很吵。
但是又打呼,又磨牙,又说梦话,又流口水这样全乎的事情都被穆阑风撞到了,简直是中头彩一样的几率。
只是“中头彩”的人似乎并不高兴。
见苏兰馥沉默,穆阑风心有不安,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
毕竟在大慧朝,当面嘲笑一个女子的睡相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他纵然荒唐,却也不想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你……”穆阑风张了张嘴,发出一个软弱无力的你字。
苏兰馥却一下子抬起头,似是冥思苦想之后总算找到了解决方案一般说道:“一般这个时候你将我翻翻身就好了,那样我就不打呼了。只是磨牙和说梦话,还有流口水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遇到过……王爷以后看着办就好了,反正我就算是睡在过道,也是能睡着的。”
苏兰馥的解释令穆阑风心中的那点不安消失殆尽。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穆阑风不禁扶额。
因为这件事情,穆阑风一路上都未和苏兰馥说过一句话。
马车一路奔驰,行至一条小河边时却突然停下了,一个停车晃得苏兰馥东倒西歪。
穆阑风稳坐如磐石,只有轻微的晃动。
稍等了一会夏尔便在马车外说道:“王爷,您坐的马车轮轴坏了,若要修理的话可能需要个把时辰,王爷坐车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如下来活动活动筋骨,休息一下。”
苏兰馥听到这话,早已经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在马车里坐太久,双脚能够踏踏实实的沾地是一种幸福。
况且这马车也真会抛锚,居然抛锚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离着马车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潺潺流动。
小溪旁边是一块坡地,坡地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
能够容纳一辆马车经过的土路两旁种满了树木,正值夏天,树林中偶有鸟叫声传来,声声悦耳。
这样的环境,野炊再好不过了。
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高楼大厦林立的大城市的苏兰馥,能够看到这样美妙的场景,再惬意不过了。
她临溪而站,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桃花和芍药也从马车上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麂皮包裹着的水袋,凑到苏兰馥嘴前:“小姐,喝些水吧!”
苏兰馥接过水,豪气干云的喝了一大口,稍有不满的说道:“要是是红酒该多好,这样的景色,若是能够吃点烧烤配红酒,一定更加惬意。”
红酒……桃花和芍药表示听不懂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诗里的葡萄美酒便是红酒,明白了吗?”苏兰馥拧了拧芍药的小鼻子,笑嘻嘻的说道。
芍药揉了揉鼻子,“小姐又在嘲笑芍药没有读过几天书了,也是,老爷给您请先生授课的时候,我和桃花是您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