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组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洛烟晓向后退了一步做好开打的准备,然而叶轻衣却对她摇了摇头。r>
“国师大人,我们可以同你走,但是加入与否要看大人您的诚意,难道这些杀手就是大人的诚意么?”
“都退下。”季紫宸抬手喝散手下,“马车就在外面,请?”
叶轻衣说:“我腿脚不便,找个人背我上车。”
季紫宸愣了一下,随即从容地笑道:“好,我亲、自、背公子。”
“你?国师大人养尊处优,怕是不妥吧。徒儿,你认为呢?”
洛烟晓眨眨眼睛:“依徒儿所见,大人此举颇有诚意。”
“徒儿何出此言?”
“嗯……大人愿意为师父做牛做马,这不正是诚意的一种吗?”
一唱一和,乐得叶轻衣花枝乱颤,眸中邪气更甚:“知我者莫若我徒弟也。国师大人上马吧?”
季紫宸眯起一只眼睛,眼神中看不出愤怒的情绪,神情很自然的走到了叶轻衣面前,俯下身子一个公主抱连人端走。
“……=口=!!!”洛烟晓仿佛看见了新世界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
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华丽笑容下是一颗狼子野心;他!是站在光影之间的恶魔,随性自在,腹黑满点……
她,感觉到多年未曾沸腾的腐女血液又在身体的某个角落里复苏了!嗷嗷嗷!
公主抱啊,鼻血。不知道此时此刻叶大魔头的内心是个什么滋味,啧啧啧,活该要他逼人家背自己,季紫宸就算再坏,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国师呢……
呵呵,叶轻衣这回总算是遇见对头了,两个恶趣味的人碰在一起,够他喝一壶的。
洛烟晓心里憋笑的难受,在马车走到王宫门口的时候终于成功破功,从捂着嘴小小的窃笑变成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她捧着笑疼的肚子跪在叶轻衣面前,满脸鼻涕眼泪的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哈哈……我再也、也哈不笑话你……哈哈哈!”
季紫宸奇怪的转过身来,问:“你的小徒弟怎么了?”
“她不听话,用了点一笑散作为惩罚。”叶轻衣面无表情,戴着面具的他也看不见表情。
“哈哈哈,师父……爹……哈哈哈要死了……”洛烟晓有气无力的扒着叶轻衣的大腿,“大神……哈哈……”
“她这样笑真的会死的。”大概是洛烟晓又哭又笑太可怜,连一贯心狠手辣的季紫宸都忍不住同情她,“小惩一把就够了。”
救星!好人!洛烟晓泪眼婆娑的望着季紫宸,全然忘记这货就是威胁玉璇公主、在西临界内搅起内乱的始作俑者。
季紫宸继续说:“或者点她哑穴,也好死的清净点。”
“……”魔鬼!!她收回前言!!这家伙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
“这可不行呢,毕竟严生是我最中意的小徒弟,嗯?”叶轻衣挑起洛烟晓的下巴。
他的手指上缠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几串喷嚏过后,洛烟晓停止了笑声。
她捂着脸默默的坐回位置,再也不说话了。
西临国的国师与东廷国的宰相不同,他们没有自己的府邸,衣食住行都在王宫里,享受的虽然都是皇室贵族待遇,但是相对的人身自由受到了约束。先代国师从未有过掌握实权的例子,季紫宸是先例,他操纵了西临王一部分的王权,住在王宫中最大的“天寿殿”内。
而现在“天寿殿”易了主,被叶轻衣给大摇大摆的霸占了。
“徒儿,你说当皇帝有趣么?”
正在嗑瓜子的洛烟晓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趣。”
“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为了当皇帝抢的头破血流?”
“因为他们闲的蛋疼。”她将剥好的果仁集中放在一个小碟子里,自己这个举动也是闲的蛋疼的结果。
“徒儿不想当皇后么?”
“哈哈,饶了我吧。我当皇后,谁是皇帝?”凭南宫那大手大jiǎo_jiāo朋友,动不动就插手别人国家闲事的性格,这辈子都别指望他能做皇帝。
“我呀。”叶轻衣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如果我当上皇帝,一定给你封个皇后玩玩。如果不好玩咱们就把国家卖了换点银子花花。”
“……谢陛下看的起民女,万岁万岁万万岁。”洛烟晓有模有样的朝他行了一礼,“皇后就不必了,若是陛下卖掉国家赚到了银子,分给民女一点残羹剩饭就行。”
“怎么?不想当皇后?”叶轻衣单手托腮,此时寝殿里只有他们“师徒”二人,面具被解下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他坐姿慵懒,“那公主呢?等我死了,你可以继承我的皇位。”
洛烟晓竭力忍住不吐槽他春秋大梦做的太美好,他们这样就像是两个五岁的小孩子在玩过家家:“陛下随便封民女一个大官当当就够,要油水充足的闲差。”
“你这丫头倒是实在。”叶轻衣不客气的抓起一把她剥好的果仁儿,“不像我那师妹,总是缠着我要当皇后,我可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嗯?”
“额……白姑娘壮志凌云,我们云泥之别不可相比。”洛烟晓抽了抽嘴角。
天呐,原来白蝴蝶也有妄想症?请问医生这对奇葩师兄妹还能再抢救一轮么?!
叶轻衣不是傻瓜,看的出洛烟晓唯唯诺诺的表面下藏着一颗反叛的坏心:“你不信我说的?”
“额,信。国家嘛,皇帝嘛,大神你武功这么好,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