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安德烈突然有些觉得这只庞然大物更应该由虫子们驮着走才是。
鼻涕虫缓慢无比的用触须一伸一缩拽拉着身躯努力的在向着这边移动,可以看得出来平时它应该更多的是固定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相比较这两个受伤的突击队员,即便它看起来无比的高大,但却总有种它更应该担心自己安全的感觉。
排除那股心灵脉冲外,一名持枪的小孩都可以将它轻易的干掉。
阿米尔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的目光聚焦在鼻涕虫那两瓣枯萎的花瓣一样的口器上,在触须的末端,一把刀柄正随着它的移动而一颤一颤着。
鼻涕虫爬到了安德烈的身边,那不停抖动着的肉山仿佛随时都会撑不住倾倒一样,就连阿米尔都情不自禁的为站在肉山下的安德烈揪了一把心。
口器上方厚厚的皮脂往上翻了翻,却终究没有足够的肌肉能提起那厚重到惊人的脂肪块,两根触须扭动着将那两片层层叠叠的肉块顶了上去,露出了下面泛着油光的四颗眼睛。
阿米尔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钻到了头顶,纵使身在岩浆池子般酷热难耐的地下洞穴中也感到令人牙齿打颤的心悸。
那眼神,竟跟安德烈的双眼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