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好的2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微微一笑:“那中,等你爹娘回来我再来。”
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站住脚步,看了一眼姊妹两个,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她走后,禾春儿就轻声:“刚大姑那样子好可怕。”
禾早便笑:“走投无路的人都可怕,我们不要和这些人多纠缠就中了。”
禾春儿就若有所思:“你说,早儿,还真是有人故意针对咱大姑家!”
她倒是怀疑过禾早,但是恰巧之前两天她也听到了小缎的传言,便猜测看不上崔家的人很多,这事还真不定是谁做的。
况且禾早做事一向不瞒她,这回却连个声气都没露,可见不是她。
禾早就自然地笑:“管他谁做的,反正我是解气了。”
禾春儿也解气,但是她与此同时又添了一份对大宝的担忧。
禾早就安慰道:“大姐,不管咋的,崔大宝娶了个有钱的媳妇,崔家这事跟他扯不上大关系,那个朱娇娇可是精着哩,大姑在她面前讨不了大便宜!”
禾春儿便慢慢点头,想了想,然后就苦笑:“各人随缘吧,我也不管,也不问,顶多做到不下井落石就是了。”
她说着便担忧起来:“就不知道咱爹娘回来知道后,会咋样!”
禾早便没吭声。
禾老三与陈氏从府城回来后,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禾老三如今也积累了一批人脉,人还未进县城,就有人跟他说了,他便快驴加鞭赶了回来。
也没回家,直接就去了镇上,在那里耽搁了大半晌才回家。
他们去府城收货很大,那块百亩的良田,细细看了看,审视了下,很是相中,就买了下来,拿到官府里盖了大印,禾三房家就又多了百亩良田入账。
两口子本来是很高兴的,也不嫌贵,特意将府城稀罕的小物件小饰品,给几个孩子都带了些,因为与柳家关系好,还特意给柳莺、柳会他们也带了东西。
车上堆得满当当的。
一进院门,禾老三就先看禾早:“早儿啊,你大姑这事你看能不能解决?”
没有一来就找她质问,禾早心里是满意的,她面上就带了难色:“怕是不能哩,咱顶多就是帮衬些银子。但是,救急不救贫,杂货铺的名声坏了,这积攒了多少年的旧账人都要讨要,店里的东西又卖不去,是铁定要赔的,爹,你看咱家出多少钱合适?”
禾早将问题抛给了禾老三。
这是家里的大事,崔家的情况他也听说了,店里的货物积压,有着百两银子的本,再加上欠的债,那就有一百三四十两。普通的农户家里,哪怕是家住在镇上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银。
但是要让三房全部帮着拿出来也是不显示的。
禾老三现在已经分得很清楚了。他仔细想了下,点头:“那咱就借你大姑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已经很不少了,杂货铺的月盈利估计也就二三两银子,这二十两是他们一年的纯利润。
禾早吐槽不已,她自己捣出来的窟窿,现在却还需要他们家去拿钱填窟窿。
算了,就当是让禾老三买个心理安慰。
当天,禾老三就又亲自送去了。
走之前禾早还细细教他:“爹,你去了要会说话,就说你去了一趟府城,买了些田地,又进了货,家里的现银花得差不多了,一时拿不出那么多来,我大姑这事也有几天了,还有我大宝哥和表嫂呢,不用咱家事事往前趟。”
禾老三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
外面就走进来禾夏儿气喘吁吁的身影:“三叔回来了啊,我爷叫你哩。”
禾早很无语。
这一看就是眼巴巴在等着禾老三回来呢。
其他人都有些不放心,禾老三倒是很坦然:“中,那我就去一趟。”
等到晚上,他回来后,四宝、七宝也都下了学堂,挤到一起听他说事。
倒是也没有太惊心动魄的,只是禾老爷子与禾老太太都急着让他帮禾大姑家度过难关。
原来,今年年初,崔光远瞒着家里人借了五十两银子的高利贷,原说是年底还人家二百两银子,但是现在铺子要倒了,家里没了一点现银,那放高利贷的人就追上了门,要讹人,非得说现在就到期了,让他们家拿二百两银子出来。
本来,如果借个几十两银子周转一下,崔家的危急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再拿出个二百两的高利贷,崔家估计都要散架了。
三房的人也都很惊讶,只除了禾早。
后者却是早知情的。
她其实之前不知道,是准备对付禾大姑后,阿澈告诉她的消息。
禾早便想着要好生利用一回,不然如果只有几十两银子就可以解决的麻烦事,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让自家就拿二十两银子出来的。
“他干啥借五十两银子?”陈氏也惊讶地问。
禾老三看了子女一眼,脸色很难看:“崔光远那个人不正干,看着老实,但心肠鬼着呢。”
陈氏隐隐有所察觉。
禾老三继续说下去,他自然只肯承叙给禾大姑家二十两银子,后来听到这个消息,便又加了三十两。这就是五十两银子了。
禾老爷子见状,也知道分寸,只叹息两声,将自家的家底也拿了出来,竟然也有四十多两银子,他与禾老太太都准备拿给禾大姑度过难关!
但是这合起来才有百两,还差百两银子。
高利贷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