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那个编草鞋的汉子稍微聊了一会儿,江红月和安梓鸣就找了个借口偷偷溜了出来。不过那些人也正忙着做工呢,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他们两个。
“那皇上,我们现在去哪儿呢?”江红月歪了歪脑袋问道。
安梓鸣有些烦躁地说道:“现在先不要叫我皇上,我头疼!嗯……叫我梓鸣吧。”
江红月点了点头道:“哦,那么皇上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你是故意的吧?”安梓鸣扶额,叹了口气,又说道:“红娘子,你跟我说实话,刚才我的那些兵……怎么样?”
“啊?原来那些人是兵的吗?”江红月头上冒了个问好出来。
“呃……有道理。”安梓鸣虽然无奈却只能是深表理解地点了点头,又说道:“走吧走吧,我们去找他们的上司算账去。不过这个兵都成了这样了,他们的上司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江红月问道:“他们的上司是谁呢?”
“去侍卫马司吧。”
两人一路叹息地来到了侍卫马司,这官衙倒是不小,大门前两根梁柱旁边站着两个威风凛凛的侍卫,手握大刀,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苟,比刚才那俩看门的威风多了。
江红月稍微点了点头,这才有些意思吗?
安梓鸣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丝安慰,点点头,朝着里面走去。
“来者何人?!”那俩侍卫立刻便拦住了他们,呵斥道。
江红月看向安梓鸣,摊了摊手道:“没钱了哦。”
安梓鸣又是一扶额,满头黑线道:“我好歹也是个皇帝吧……”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来在侍卫面前晃了晃。
那侍卫接过来一看,立刻惊惶地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另一个侍卫呆呆地愣了一下,随后慌张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由于跪得太过于激动还是其他什么的,他的上半身并没有随着下半身做出动作,所以由于各种各样的物理学以及生物学的原理,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地上——晕了。
江红月和安梓鸣两人嘴角抽搐满头黑线……
“你先带他去找大夫吧,朕自己进去就是了。”安梓鸣无奈地挥了挥手,说着,便和江红月走了进去。那侍卫恍惚了一下,立刻抱着另一个磕头晕倒的侍卫慌张地跑了出去。
中间是一处空地,四周全是房屋,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四合院,但是比四合院要大上许多,而且还比较干净,还有一队侍卫在里面巡逻。由于认不出来安梓鸣,所以侍卫也没有向安梓鸣行礼,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端茶倒水的杂役,看样子服务程度还是比较好的。
“这地方还可以吧。”江红月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
安梓鸣仰望天空:“怎么说都是军事重地……”
江红月鄙夷地瞥了安梓鸣一眼,朝着中间那间大屋子走了过去。刚来到屋檐下,忽然听得里面似乎有人在吟诗:“明月几时有……”
江红月一愣,我了个铲铲,这个时代不是还没有苏轼的那首水调歌头的吗?怎么……莫非也是穿越人士?莫非这个人是这个时代的苏轼?!
江红月顿时收住了脚步,满脸惊讶之色。不仅仅因为这首诗,还因为她以前对于武官的印象就停留在武官而已,根本就和诗词搭不上边,没想到这头一遭来,就有这么大一个惊喜——或者是惊吓?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然后那里面的人又开始继续吟诗了:“明月几时有……我去打酱油!酱油一文五,掌柜找不清。他说打两斤,我就是任性!你不找半文,明天就关门!”
江红月满头黑线……
呵呵,呵呵,呵……
正在江红月无语的时候,又忽然听得一人鼓掌喊道:“好!好诗!张侯果然是才高八千斗,学富五万车啊!相信过不了多久,张侯便能晋升到枢密院去的!”
我了个铲铲,你这个马屁拍的也太过火了吧?八千斗?五万车?这是啥概念?再说了,若是念一首诗就能进枢密院去的话,我真的要投靠秋南竹了!而且……何况是这样的一首诗……若是他真的能进枢密院,我就能当宰相了。
江红月听得那是冷汗直冒,倒却也不着急进去了。
安梓鸣听得更是凌乱,一脸“我想去天台看看风景,在这之前先去找大夫看看眼睛”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嘴角一个劲地抽动,却硬是憋住了没有笑出声音来……
“唉,王兄你过奖了,既然今日王兄你兴致如此之高,咱们不如来玩接龙诗如何?”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我想想……对了!今天天气好。”
就这一句差点就没把江红月给笑喷了,这句“诗”简直就堪称经典啊!
“嗯,轮到我了……好像有只鸟!”
我了个铲铲的,这也算是在吟诗?真是要受不了了……
江红月憋笑憋得已经浑身都在颤抖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那人说道:“鸟打下来烤着吃!”
“好,好,接得好!”另一人立刻鼓掌叫好。
江红月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这诗,这是太尼玛“感人”了!
结果等了半天,却还是没能等来下一句。
“嗯……恕张某惭愧,这最后一句,还请王兄你指教一二。”
“哪里哪里,我哪里敢指教你啊!张侯,你的才华我们可是有目共睹啊,而且我都说了两句了……”
两人那是你推我让的,想必是肚子中完全没有一点儿墨水了……呃,话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