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么？”寂离走后，沈离看着凤笙问。
凤笙身躯一颤，勉强笑笑：“没……”
口是心非的话消失在沈离灼热的视线下。
“纯魔不能修仙？”沈离看着她，面色严肃的问，顿了顿，他又问：“你真的是纯魔？”
凤笙抿紧唇瓣，在沈离灼热的视线下，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大脑一片慌乱，怎么办？怎么办？
沈离纠结的皱紧了眉头，半晌，他探过头来，在凤笙的脖颈间深深地呼吸一口气。
凤笙全身一僵，颤抖着后退，瞪大眼睛看着沈离，他，他，他……
沈离却没有察觉到凤笙的异样，目光盯着她，眉头越走越近，似是遇上了极为难处理的问题。
“怎么可能是魔，你全身上下，并没有魔刹的气息。”沈离看着凤笙喃喃。
听得此话，凤笙全身哆嗦了一下，唇瓣动了动，她从小被凤阳用仙露泡着，吃穿用度那样东西都是经过仙露泡过的，若她不是纯魔，或者是换做其他人这样的待遇，早就成神了……
“你确定你真的是魔？”半晌，沈离盯着凤笙问。
凤笙怔怔的点头，心头又开始苦涩了。
“真的不能修仙？”沈离又问。
凤笙看着沈离，发现自己真的无言以对，只能点头。
“……你投胎技术真差！”又是半晌，沈离邹着眉头肯定的下结论道。
凤笙眼皮一跳。
“你上一世是否跟鬼王有仇？”沈离又看着她的眼睛问。
凤笙楞楞的摇头，她上一世那会儿，这世界上还没有鬼王这玩意呢，那时候神和魔还没有那么清晰的界限划分，神也没有这么严格的规矩，大家都是心情不好的话就约出来打一架，过过瘾。
“那你怎么投了个这么差劲的胎？”沈离眉头拧成一团，十分不满意。
凤笙：……我会变成这样更投胎没关系。
“没关系，不过区区一句肉身而已，只要这颗心还是纯真善良，没被污染就好。”沈离淡淡的嗓音安慰道。
凤笙缩了缩头，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这颗心才是所有魔气的源头。”
沈离：……
“你不是困了吗？需要睡觉吗？”沈离不再纠结刚刚的问题，换了个话题问。
凤笙眨眨眼：“也不是那么困。”
沈离脸色微微发黑，冷声道：“……睡觉！”
“床呢？”凤笙不怕死的继续问。
沈离恼羞的瞪她一眼。
“哈哈哈哈哈……”凤笙忍不住哈哈大笑，太好玩了，阿离原来还有怎么可爱的一面。
“阿离，你真的不要喜欢我吗？”凤笙蹦过去，挽住沈离的手臂，微微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
“小师妹，房间安排好了。”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寂离的声音。
凤笙一顿，随即放开沈离的手臂，看向寂离。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寂离对凤笙道。
凤笙点头，提步就要跟着寂离走，沈离突然拉住她。
凤笙回头，奇怪的看向沈离，却看到沈离冷着脸看向寂离道：“我跟她就住在这里好了，你去那边住。”
眨眼，眨眼，凤笙再一次眨眼，为什么？为什么她感觉阿离好像在防备大师兄，尤其是不想要大师兄靠近她？
难道阿离这是醋了？
想到这个可能，凤笙的心脏扑通扑通又欢快的跳了起来。
寂离脸色一白，竟然没走，又道：“男女授受不亲，师尊不如跟弟子也一起去那边看看？
沈离脸色冷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冷了：“不用。”
沈离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凤笙的心情忽然就高兴了，可是看向门口的寂离，所有的心情又沉了下去，看向沈离，张了张口，犹豫道：“阿离，大师兄说的对，男女授受不亲，要不还是我去那边，你们留在这边吧？”
沈离脸色又黑了几分：“别忘了，你是我抓住的，我会时时刻刻看住你的，你别想要逃！”
凤笙：……
寂离面色为难：“师尊……你？”
“行了，我不认识你，但你既称我为一声师尊便不要忤逆我，按我的要求去做！”沈离冷声道。
凤笙眼皮一跳，惊诧的目光看向沈离，怎么可能，阿离居然会这说话？
这也太……无情了吧？
寂离脸色变了变，却没有放弃，扑通一声跪下来请求道：“男女授受不亲！”
凤笙的心咯噔一跳，看向寂离，终于感觉出来不对劲了，为什么从前跟阿离亲密的他会跟阿离产生隔阂，难道是因为她？
低下头，凤笙抿唇，忽然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
脑海里无数个为什么充斥着凤笙的脑海，法则神殿十八个师兄弟中，大师兄是对她最好的……
“‘太上忘情，超脱自我’弟子一直记得师尊曾经教诲过弟子的话，弟子敢请师尊也能记得，太上忘情，超脱自我。”寂离执意说道。
太上忘情，超脱自我，凤笙心神一震，同样的一句话，阿离就在不久前就跟她说过，转眼大师兄也来提醒她，她真的要放弃吗？她跟阿离真的没有可能吗？
“不要多想。”忽然，凤笙耳边传来沈离淡淡的嗓音。
凤笙身躯轻颤，下一刻，有感觉头顶多了一双厚大的手，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惊慌的眸子瞬间撞入一双漆黑的眼。
“还记得墨华帝君说过的话吗？”沈离看着她问。
凤笙怔怔的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