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儿因着在狩猎场与冰炎兽周旋时体内力量透支,时至今日,仍未完全恢复。 首发】否则,以临評纳硎郑也未必能避得开它最初的一击?
也幸得是避开了,否则那一击打在临渊身上,可就不像后来它刻意控制过的那一下,即便不死,也要脱去半层皮。
按照她家主人对此人的紧张程度,怕是结果和眼下没有太大区别。
但好歹,这人醒着,还能找个得力的帮手来救人!
其实,它一直对上次救了她家主人的黑衣男子十分好奇。若它没有看错,那人使用的应该是血魄之力,能迅速复原受伤的ròu_tǐ,加快伤患处的新陈代谢,得以使伤患身上的伤处迅速长出新肉。
而至于内伤,那人虽不像她家主人一般身负治愈之力,但在药方上面却很有一手!不若然,以冰炎兽的力量,平常的医者根本就束手无策。
心中想着,它视线再度落在守在一旁的临渊身上。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自己是龙灵之体也就罢了,怎身边的人也具有这等神奇力量?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
心中狐疑,那身着黑衣的男子却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房间之内,此刻正大步朝床边走去。
因着南宫九眼下的情形不宜四处移动,临渊便索性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黑衣男子走到床榻旁边以后,却并没有立刻去看床榻上的南宫九,还是将视线率先落在了临渊身上,紧跟着墨眸一闪,连带着眉毛也微微皱了起来。
“你受伤了?”沉声吐出四个字,男子身上的气势顿时凛冽起来。
“何人伤的你?”那人接连问了两个问题,临渊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一双黑眸定定落在床上的南宫九身上。
“我没事!你快看看她……”
随着临渊话音落下,那人先是抿唇默了一会儿,视线方才慢慢转到南宫九身上,紧跟着眉毛又微皱改为轻轻跳了两下。
“又是她?”眸中掠过一抹讶然,他倒也未再多说,当即坐在床边替南宫九把起脉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墨眸之上的剑眉越蹙越深。
“之前,你体内的筋脉,便是她为你打通的吧!”沉声吐出一句话,男子的语气听似是在发问,实则却是陈述方式。
临渊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若我没有猜错,先前在狩猎场中,她所依靠的神秘力量,便是当初用来为你打通体内筋脉的力量。可今日,那股力量,却将她体内的筋脉尽数毁了!”
男子的话,让临渊原就有些苍白的俊脸又白了几分。
“我记得我再三的叮嘱过你,近来不可让她思虑过多,可以她现下的脉象来看,她近来过得并不算舒心……”男子此话一出,临渊身形又是一僵。
“如今是新伤加旧疾!情况很不乐观!”最后一句话,男子终是给南宫九下了诊断。
临渊的面色已是白上加白,身形更是僵得不能再僵。
衣袖之下,他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拳头紧了松,松了再紧,不多时已是血肉模糊。
“可有办法?”
这一切俱都是因他而起,若非是他不能自控……
对面的男子大约是察觉到临渊的情绪,一双黑眸又是连番闪烁,所言话题却是再不在南宫九身上。
“我记得,你的床,从不许除你之外的人睡……”他的声音很淡,似在陈述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话中却又有着很不平常的意思。
临渊没有做声,唯有杏色唇畔轻抿。
“从前,你便是病得要死,伤得再重,也从未召我出谷!”依旧是陈述的语气,可男子的神情中却涌动着莫名的淡漠。
临渊仍是没有做声,衣袖之下指节微微发白。
“人若有了在意的东西,便有了软肋!”黑衣男子神情更淡,语气亦更加凉浅,话至此,他微微顿了顿复又继续说道:“可你的身份,不允许你有软肋!”
临渊的神色总算有了些许撼动。慢慢抬起头,他一贯噙了慵懒不羁的黑眸,此刻为一种暗沉的浓黑所填,似是讥讽,似是嘲弄,似是将这天地也不放在眼中。
“只有弱者,才不配有在意的人,才害怕软肋!”咬牙沉声吐出一句话,他黑目定定看向面前的男子。
“我的女人,我自会保护好!而你,只管服从主人的命令便是!”拂了拂衣袖,他徒手抓了只椅子往床边一坐。
“治不好她,你自是不会有事,便拿你鬼医谷二百七十八条人命陪葬好了!”轻飘飘的语气,再清淡不过的表情,可他唇间吐出的话,却是杀戮和胁迫交织混合,带着些冷然的霸道。
黑衣男子似也没有料到临渊会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强势决绝,当即僵硬了身形,朝着临渊恭敬行了一礼。
“属下遵命!”
满室的寂静,火儿却觉得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原因无它,方才临渊与那人说话的气势眼神都太过骇人,便是它这个来自神界的圣兽,竟也有些扛不住。
心中又惊又骇,这闷骚男不是临西的皇子么?怎么手底下还有这样的人,听着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也不像是官家之人呐?
鬼医谷?它似也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南宫九的医治医治持续到深夜子时,期间,临渊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他的面色一直不大好看,唯有视线落在南宫九身上时才会缓和一些。
在这期间,火儿一直蹲在床边没敢乱动,也没敢随便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