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破天荒的,她却觉得睡得异常安心舒适。首发?
迷迷糊糊中,似有若无的熟悉淡香混着花香涌入鼻端,有点儿像陆大哥身上的气息,又有些像是临渊的。她很想睁开眼睛瞧瞧,但眼皮却重若千斤,终是陷入一片温沉。
临渊已在一旁盯着南宫九瞧了许久,直到此刻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方才轻手轻脚将她从地上捞进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温软感觉令睡梦中的南宫九发出一声轻吟,紧跟着,她吧嗒了两下嘴巴,如同猫儿般往临渊怀里拱了拱,自个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起来。
临渊被南宫九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身体微微僵了一僵,紧跟着唇际勾起一抹苦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抱在怀中,继而扯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就这般一动不动的坐在一片花海之中,由着怀中的女子酣然甜睡。
时光恍若停滞一般,银白的月光照在他俊美的脸颊之上,晕出一层朦胧的光晕,越发映得他美如谪仙。
江如画没有猜错,尽管临渊本身属于那种气质淡雅清冷的绝品美男,但这一袭绯色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尊贵清隽,反而生出些异样的慵懒味道,难言的惊艳。
垂眸,临渊视线落在南宫九面容之上,终是眸色一沉,伸手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也一并摘去。
人皮面具一去,南宫九精美娇俏的五官顿时暴露在他眼中。 眸色中暗沉化作细密的温柔,紧跟着又痴缠出刻骨的痴妄,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临渊缓缓抬起手,修长漂亮的指尖自她面容之上轻轻抚过,如同在摩挲一件绝世珍宝,那样的小心翼翼,也是那样的虔诚珍视。
“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薄唇轻启,临渊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句,视线在转向雾气缭绕的半空之中时,眸中是难以言喻的涩然。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走进她的心里?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到底他是哪里不好,让她处心积虑的疏远他逃避他?
似乎除了临渊这个身份以外,她几乎可以对‘陆邪’乃至‘顾凉辞’任何一个身份放下防备,可分明,他又感觉得到,她对他是不同的。
其实,看了那么多围在她身边的男子,他本该知足才是。可他就是忍受不了这种不确定的感觉,那些人一个一个对她虎视眈眈,费劲心机,他心中真的是怕极了。
怕她有朝一日被感动,被征服,那他就再也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了。
手臂微微紧了紧,临渊又将怀里的小人儿往胸口带了带,紧跟着将下巴抵在了南宫酒的额头之上。
也罢!能这样抱着也是好的……
***
等到南宫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在她自己的大床之上。
片刻的愣然,她记得顾凉辞昨晚似乎带她出去过的,不过,后来她好像睡着了。
下意识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见没被换过,她微微松了口气。
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不远处茶案上小木笼里关着的小鼹鼠,心中倏然一跳。
火儿也离开一阵子了,她近来忙得晕头转向,魅瞳之力也极少操练。
不行了,现下开业大典也已经结束了,她不能再混吃等死,火儿那边估摸着也快有消息了,她得尽快强大自己,以免到时再拖后腿。
心中想着,她迅速起床,紧跟着拉了房门出去。
翠儿已经醒了,正在院子里洗衣裳,看样子昨日的宿醉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丫头,让人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轻轻朝翠儿吐了吐舌头,南宫九不敢将音量放得太高,她是女扮男装,洗澡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嘞!我这就去!”翠儿十分听话,当即放了手中活儿麻利的擦了擦手,便朝着小厨房去了。
其实,并不是南宫九有多么的爱干净。只是,这大夏天,一天不洗澡,浑身就粘腻腻的,她实在是不习惯,也不知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有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情?
因着是夏天,水无需烧得太热,南宫九求了翠儿没多大会儿,便有下人递了水过来。
然而,南宫九这边才刚跳进桶里,门外便来了人疯狂的敲门。
“不好了,酒姑……姑爷,昨晚对面离公子似是糟了刺客,受了重伤,眼下血流得厉害,止也止不住,沈先生已经过去了,让奴婢过来催您也快些过去!”
翠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弄得南宫九心中一颤,脚下一滑跌进澡盆里喝了好几口水。
“我知道了!马山过去!”
顾不得许多,南宫九算是在澡盆里湿了个身,便又匆匆爬了出来。
草草穿了里衣,南宫九随手扯了件外袍披在了身上,便携着一身水汽,火急火燎往对面的福星酒楼赶。
‘顾凉辞’大约也是得了消息,推了房门正准备过去,未料一开门,入目便是南宫酒一副衣衫不整,黑发****的模样,当即眸色一沉。
顺手扯了一旁翠儿刚洗的床单,‘顾凉辞’几个大步走到南宫九面前。
“边走边擦!”他说话的声音很沉,明显是对她刚刚出浴,便携了一身慵懒装束便到处乱跑很有意见。
对于‘顾凉辞’的举动,南宫九倒也未想,接了他递来的床单便开始胡乱一通乱擦。
“过来!”临渊是再也忍受不了了,当即叫住南宫九扯了她手中的床单亲自动起手来。
“老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