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的身体彻底见好,是在成亲过后的小半月之后。
在这小半个月间,临渊可谓是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不过,唯一让南宫九很不满意的是,随着渐渐入冬,天气越来越冷,临渊那边也越来越难搞定了。
病情初好转的那几日,她胡搅蛮缠,撒娇卖萌一通,他偶尔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出去,可到了后来,不管她用什么法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好,讨好溜须拍马也罢,他也总是不为所动。甚至是,偶尔,他索性便将她压在床上一笔带过。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她了!
为了能够早日出门,她近来运转治愈力很勤奋,竟也误打误撞,有了隐隐要突破的意思。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因着时时刻刻与临渊腻在一起,她近来联系魅瞳之力的频率大大减少,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说起来,火儿闭关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不过,她身体大好,原本成婚三日的回娘家省亲,也是时候该履行了。
决定回南宫府前一天晚上,临睡前,临渊又请了府上的医侍为她号脉,直到反复确认她身体如今已经没有半分毛病了,他方才命人去准备省亲的事宜。
当然,提及回南宫府省亲,她近来从丫头耳中听到的传言不少,而且他这位夫君也时不时会在她耳边吹风。
临渊是极其聪明的,尤其是在感情这种事情之上,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南宫浔对南宫九的不平常。
再者,南宫九回南宫府中待嫁期间,未防出现意外,他也暗中派人跟着,倒也对南宫浔的情形知道一些。
根据临渊所言,南宫浔的身体也是在近来才渐渐有所好转,但却并没有完全康复。
原因无它,以南宫浔的性子,自然不会像她一般听从谁的禁足令做个乖宝宝安心养病,听说是性子变得十分狂躁,还有些酗酒。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南宫九是有些沉默的。
她的反应落入临渊眼中,只换得他一声轻叹。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劝慰,他终是低声开口:“感情这种事,原本就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他如今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必然的,给他些时间,迟早都是会想明白的……”
其实,临渊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没什么底气的。
从前的时候,他处处将其视为对手,也曾耍了些手段。只现如今,他却是有些同情他的。
与此同时,他也挺感激老天爷的,若是将他换到南宫浔的处境,只怕……
对于临渊的劝慰,南宫九只能将希望放在时间上,继而慢慢垂下头:“我应该早一些告诉他真相的……”
南宫九此言一出,临渊再未有所回应,只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他没有办法再安慰她了!作为一个男人,他很清楚的知道那种感觉。
有些人,命中注定会爱上,无关早晚,也无关她是谁,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纵然前方是绝路,纵然注定可能回没有结果,也很难放弃。
就好似他这许多年来,也仅仅只有在青竹峰的时候有过那样的知觉。而后来,三番两次错过,甚至于她一直以来对他有所忌惮,继而逃避,他也仍是只想着要将她留在身边。
不管是以怎样的身份,用怎样的手段。
爱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命运和天意。
***
次日回门,临渊携她一并乘车回南宫府,途径之处,人潮拥挤,竟丝毫不比成亲那一日少。
说起来,外头天气是极冷的,雪一直就没听过,可这些个百姓就跟不怕冷似的,早早的便候在了街道两旁。
这是南宫九没有预料到的场面,但坐在她身旁的这位却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一路上只懒懒倚在车壁之上,眯了双漂亮的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颇为享受。不似她一般,乡巴佬进城,明明对此不能理解,却偏又忍不住时常去掀帘子看。
“爱妃休再折腾了,何不同本王一般,靠下歇息片刻,南宫府马上就要到了!”南宫九被他一副惬意不已的模样弄得气不打一处来,歪着脑袋轻哼了声。
“谁折腾了,只不过,回个门罢了,有必要弄得这么天下皆知的吗?”
见南宫九不悦,临渊只觉哭笑不得,仍是朝她耸了耸肩。
“本王何尝愿意,只不过,也不知是谁,悄悄将消息放了出去!不过,放眼古今,成亲半月后才回门的,爱妃怕是第一人了!看得人多些,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原本,皇嗣的一举一动百姓俱都有所关注,再者,像南宫九这样成了亲半月才回门的,确实是不多见。
说起来,为此,外界传言已经颇多。
其中,不乏说及新王妃自幼走失,与娘家感情寡淡,是以不将回门放在心上,这才一拖再拖,甚至于,有人猜测,回门极有可能会取消。
甚至于,因着回门的事情,勾起了许多的陈年旧事。
好比说,当年临西城中盛传,说南宫家九小姐乃天煞孤星之命,克父克母,影响家运,再加之容貌变丑,在家中并不受宠云云……
总而言之,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
如此一来,关注新六王妃动向的人就更多了。
这就叫做名人效应!根当初她用‘宫酒’的身份医好了南宫浔是一个道理。
而眼下,很显然,六王妃这个身份,又为她招来了不少的看客。
听得临渊带了调侃之意,南宫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