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无疑,临疏影的话是有些矛盾的,甚至是有些底气不足的。 (.
. m)
微微垂眸,她不再继续追问临疏影些什么……
视线落及隆起的腹部之上,她衣袖之下双手紧握成拳。
他为她耽搁的时间与时机太多太多,恐如今与太子对峙十分吃力!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魅瞳之力却因此受制……
“对了,你知道你六哥今日去哪里了吗?”心下始终有些不安,南宫九沉声问道。
临疏影见得南宫九发问,不觉微微有些讶然。
“六嫂你不知道吗?这段时日,六哥一直都在寻些可以让生产顺利些,减轻疼痛的药材。池风昨日似乎有了眉目,便约了今天一并前去,好像是叫什么碧音草,据说服之可减轻人的疼痛!”
临疏影此言一出,南宫九顿时身形猛的一震。
碧音草!这哪里是什么可以让生产顺利些的药,这分明就是为了压制她时常发作的阵痛。
她终是太自信了,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
只近来他几乎时时刻刻都与她在一起,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说起因着唤灵之术引起的阵痛和不适,这一个月来南宫九前前后后发作过三次。
本以为有了之前医侍的托词,他不至于起疑,未料得的是,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一想到某种可能,南宫九心中便隐隐有些发冷。
“整个临西城的人都知道,近来这些时日,池风在府上收了不少人晋献的宝药,你是不知道,花样多着呢,什么都有!”
“这么说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九便觉得一股无名火气自心底升腾而起,脸色十分难看。
临疏影今天的任务原本是奉了兄长之命与嫂嫂解闷,未料得却一连暴露了好几个关键问题。且这些个问题,是她家六哥再三叮嘱过她,绝不可以让眼前之人知道的。
见南宫九面色不大好看,临疏影稍稍有些慌了。
“六嫂,你也莫要责怪六哥,他不过是希望你能安心养胎罢了!”临疏影并不知晓南宫九常犯阵痛之事,却依旧苦口婆心替自家兄长解释。
南宫九本是气血沸腾,但临疏影一句话却直中要害,轻而易举便将她心中怒意彻底抚平。
是啊!这样简单的道理,连这丫头都看得懂,她就怎的不知晓体谅他的苦心。
“我不是责怪他,只这样大肆将我的情况公诸于外,无异于是将自己的软肋展现给敌人,难免会被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利用!”
无怪前几日宋锦年无缘无故来府上拜访,那时她只以为她是为了见临渊;如今想想,到极有可能是来探她的虚实。
虽说,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在宋锦年面前显露半分病态亦或是什么!但消息在外,难保太子不会以此做文章!
越是想,南宫九便越是心惊。
“你可知道,你六哥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往城南那边去了!”
临疏影此话一出,南宫九脚下顿时踉跄两步。
昨日临睡之前,火儿曾对她提起过,说太子似是准备带送今年去城南那边赏花,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眼下……
见南宫九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临疏影不由疑惑不已。
“六嫂,你这是怎么了?六哥身边有池风陪着,他二人的功夫在临西没有几个人是对手,你到底是在怕些什么?”
微微闭上双眼,南宫九强行使得自己打起情深,只体内阵痛却已是再度隐隐袭来。
“今日太子带宋锦年去了南城,怕只怕……”
果然,南宫九此话一出,临疏影面色顿时一变。
“你是说,这很有可能是个圈套?”
“不错,我知道他的性子。但凡是牵扯到我的事情,他总是十分容易妥协,怕只怕,他们手中持了你六哥想要的东西,逼他妥协就范……”
南宫九话音落下之际,临疏影已转身奔出房门。
“六嫂,你且莫要惊慌,我马上就赶去城南,我有父皇御赐的宝剑在手,见剑如见父皇,相信太子不敢轻举妄动!”临疏影走得风风火火,南宫九甚至还未有来得及与她细说,便见得她已是不见了身影。
临疏影离开之后,南宫九是在房间中坐不住了,便唤了丫头在院子中透气。
而今已是初春,阳光较冬日里更为明媚,照在身上也要暖和许多,十分舒服。
绿芜和素昔伺候了她将近大半年的时间,已经渐渐与她熟识,十分清楚她的喜好。
眼下她体内阵痛未消,却也未见得加重的状态,唯独觉得浑身发软没什么力气。
绿芜向来沉稳,手脚也麻利,很快将她的贵妃椅挪到了院子里。相比于绿芜的沉稳,素昔则要活泼许多,很会哄人开心……
“王妃,今日想玩儿些什么,下棋还是投筷?”
放在往日,纵然是不十分想玩儿,南宫九也会选一样出来打发时间。可她今日着实没有心情,便也未有去应素昔的话……
小丫头只以为今日主子对这两件事情不感兴趣,只犹疑了一下,复又转了转眼珠。
“再不然,奴婢去取些针线来,咱们一道给未来的小王爷或是小郡主绣些小玩意儿?”
对于素昔的好意,南宫九心下十分感激,可她始终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着实腾不出心情干些别的,正想着要怎么婉拒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