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小婷躲着,哈哈大笑,“开玩笑嘛,早说吗,我说人家梁dà_boss怎么会看上这么普通一般的你呢,原来是兄妹啊,微澜你真是深藏不露啧啧。”
白微澜顿了一下,继续扁她,哪里,普通,一般,了!
小婷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白微澜那必须是最漂亮最特别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怎么不同姓啊?”
白微澜停下来,轻轻地点头,嗯,“同父异母。”
“可是……不对啊,那天采访,你怎么没跟他打招呼呢?”
白微澜微微地笑,那是因为啊,你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自己,你更不会知道,七年,早已让她失去勇气像从前一样扑上去,嗨,原来你在这!
完时,过去一点,哎太过去了,再过来一点,左,再左点。
男孩捂着毛绒绒的耳塞,在风雪下瑟缩,抱怨,阿澜,好了没有啊。
女孩看着远处银装素裹的树林里,一棵光秃秃的树下,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孩,肤白唇红,刘海在帽子里露出些许,遮住了眉,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漂亮的,很明亮的,无时不在张扬着他不凡的高傲。
女孩手里握着相机,看着看着,不禁弯眉一笑,然后嘴里呵出的一团热气涂在了镜头前,她伸指去擦,手指头不经意按到快门,于是,画面定格——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二日,梁完时十八岁的生日。
照片中,一只模糊了的白皙小指,恰似不经意地落在了站在远处树下,穿的圆鼓鼓的,又很美丽高傲的男孩的捂住耳塞的手指上。
像是彼此勾了手指一样的甜蜜约定。
男孩看到洗出来的相片,瞪着大眼睛说,“阿澜,哥告诉你啊,你以后还是不要去考摄影师好了,免得祸害别人。你看你拍的这是啥,爷我威风凛凛、风姿飒爽的样子你是一点都没拍出来啊!”
阿澜看着照片里圆鼓鼓的小少年,眼睛亮晶晶,“可是,很可爱啊。”
梁大爷听到“可爱”这两个字,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嚷嚷着不让她留,然后一把夺了一张过来,还要再抢,却被那死孩子死死护在胸前了。
只见那孩子弯了眉,漂亮的眼珠子,软糯的声音,对他认真开口:“完时,生日快乐。”
梁完时一时间有些怔住,然后故作不满地嘟囔,啊,就拿张照片来收买我呀?
白微澜点头。
梁完时哼哼唧唧,嘴里嘀咕着死孩子真是不懂事,生日礼物哪有这样的。然后一边悄悄地把夺过来的照片藏好。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二日,那个女孩对他说——完时,生日快乐。
白微澜轻轻合上相册,那个她最珍贵最美好的完时和阿澜,就让他们永远定格在相片里吧。这样,谁也毁不掉,谁也分不开他们。
总裁办公室。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垂眸,静静地凝视着手里钱包的照片——白皙娇嫩的小指,和那个,听她说是“很可爱”的少年。
他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眼中进了刺一样的眯起来。
白,微,澜,你终究成为了我的眼中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