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想解释他与云千曼并无关系,他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可是一想起她与沈初黛更没有未来,便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果然,是他太自私了,给不了,又放不下,还不如不给希望,便没有绝望。
沈初黛看着沈晴穗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轻道:“离开吧。”她实在无力去盘旋了。
“好。”男子轻轻一句话,在风中飘散,只有轻轻的气息飘到沈初黛的耳中。
南宫玥的离开,让沈初黛周身猛的一冷,原来刚才的雪花起的大风都被南宫玥挡在了身后,不知不觉中那个男子替她挡去了所有严寒。
沈初黛紧了紧披风,不由看向远去的身影,叹道:“身子好了吗?便穿的那般单薄?”话音一落,沈初黛瞬间摇了摇脑袋,心中暗自下定决心道:只是点头之交,不必记挂在心,也不准再将那人放在心头了。
继而神情淡然的看向慢慢走近的沈晴穗问道:“大晚上,你不睡觉,来做这里做什么?”
沈晴穗在沈初黛面前站立,可眼睛却一直看向南宫玥离开的方向,疑惑问道:“你大晚上不也没睡觉吗?刚才那人是谁?”
沈初黛知道沈晴穗看见了南宫玥的背影,可她没想解释便道:“回去睡觉吧,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可沈晴穗的情绪却异常激动道:“你不敢给我说,那一定是青夙,你两居然还有瓜葛,你明明进宫了,还要把青夙霸占在自己身边吗?”
沈初黛看着眼前激动的沈晴穗,这才想起来,自家的小妹一直喜欢着柳青夙,从沈晴穗见到柳青夙的第一眼,便开始与自己争抢,一直她入宫前,没想到如今还惦记着,确实因为在黑暗中,留给沈晴穗的只是一个白衣的身影,而柳青夙也极爱穿白衣,看错也是应该的。
沈初黛看着眼前沈晴穗的激动和愤懑,心中竟变态的觉得有一丝快感升起,原来看着讨厌的人备受折磨,竟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所以沈初黛使坏的说道:“是啊,青夙每晚都会与我相约,身为人妻又如何,青夙根本不在乎,他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个。”
沈初黛是答应过秦氏不杀沈晴穗,可沈初黛并没有承诺过不折磨她,毕竟沈初黛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沈晴穗在牢中的所作所为,还有她杀害自己母亲的罪责,这一切,都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沈晴穗从小便喜欢抢走沈初黛的一切,无论是亲情还是好看的衣裳,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夺来,而看到沈初黛身边那个温雅的小公子时,沈晴穗便下定决心要将那小公子也抢来,刚开始只是单纯的想得到一件东西,可是久而久之,不知不觉中,沈晴穗最终交付了自己爱意满满的心。可惜,那男子却看不上她的心。
而沈晴穗以为沈初黛只要进宫,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可是没想到沈初黛哪怕进宫,成了皇上的妃子,柳青夙依旧陪在她身边,叫人如何不嫉妒。
沈晴穗怒指着沈初黛道:“你和你的娘一样,就是个淫-妇。”
沈初黛听到沈晴穗的咒骂,猛的一个巴掌扇了上去:“你的命可在我的手中,我劝你说话还是小心一点,否则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沈晴穗捂着脸颊,怨恨的看着沈初黛道:“你。”
可还没待她说完,沈初黛便厉声道:“滚回祠堂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现。”
这应该是沈晴穗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刻,被一个常年被踩在脚底的人扇了巴掌,竟还不敢还手,因为在她眼中,沈初黛就是个疯子,什么都敢做的疯子,所以紧握着拳头,怒瞪沈初黛道:“你等着。”说完,便跺脚离开。
待沈晴穗离开,沈初黛的身后才想起一个细小的声音道:“小姐,你还好吗?”
浅岚在南宫玥在的时候,便听到了声响,站在了暗处守着自家小姐。
沈初黛听到声音,看着沈晴穗远去的背影,冷漠道:“去查一查今天晚上沈晴穗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然后禀报给我。”沈初黛可不相信沈晴穗会无缘无故的半夜出现在她房门前面。
浅岚回答道:“知道了。”
沈初黛又道:“艾淚采草药回来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一声,不要忘了。”沈初黛突然觉得能在她身边陪伴的人除了两位侍女,竟只剩下艾淚一人了,只是也不知艾淚何时能回来,突然觉得有些想念了。
浅岚知道沈初黛的心思,便安慰道:“艾公子不久后指定会回来的,小姐安心等待。”
看着满天的雪花,哪怕它真的美如画,可沈初黛再无欣赏的心情,便转身进了房间,睡觉。
秦氏既入了族谱,又被封为了一品浩命夫人,与沈衾的葬礼风风光光的举办了七天,全城人无一不说母凭子贵,而沈初黛的身份又一次在百姓中成了热议。
而沈初黛却在这七天之中,高烧不止,整天浑浑噩噩,摊睡在的床上,无一丝力气。
沈初黛不愿因为自己生病又掀起无用的风波,便让浅岚封锁所有的消息,不可向任何人泄露她生病的事情,连皇上也不知道。
因为两侍女每日的精心照料,沈初黛的高烧终于在第八日退了下来。
沈初黛无力的躺在床上,就如经历了一次生死般,但是大脑却从未停止运转,轻道:“皇宫怎么样了?”
浅岚在一旁轻道:“皇上似乎有些着急了,天天派人来催小姐入宫呢。”
沈初黛叹了一口气道:“他怎能不着急?本想着我出牢后,便与他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