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先对付丞相吗?”南宫玥突然开口对沈初黛说。
沈初黛本在安心吃饭,听到南宫玥猛然的一句,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对,他费尽心思的想要我死,留着他,我心里总是不安的,所以他必须要死。”
南宫玥道:“好,随你。”
沈初黛看南宫玥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不由道:“怎么?你不想让我先对付丞相?他对你有用?”
南宫玥收回了深思的目光,“没有,只是他好歹也是沈溪姑姑曾爱过的男人,不知道她听到后,会怎么想。”
沈初黛刚听到他们的爱情时,也异常的诧异,更好奇沈溪姑姑到底算出了什么?才决定与丞相分开的?只是:“我顾忌不到那么多,现在我只想让自己处在一个可以足够强大的地位,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人,与你一起厮守,仅此而已。”
“若我要离开呢?”南宫玥本不想这么早的提起这件事情,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所以他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也会加快的离开巫秦国。
沈初黛一愣,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每一次想都没有结果,此刻听南宫玥亲口提起,心中倒是安定了许多,看着眼前这个宛若春风的男子,淡然一笑道“天涯海角,无论何方,我都愿伴你左右。”
南宫玥早就想到了女孩的心思,可没想到能听到女孩的这般承诺,因为做出这个决定实在困难,女孩需要舍弃在京的荣华富贵,在京的至高荣誉,甚至要舍弃她的姓名,隐藏在他身边,做他身边的小女人。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宣告全天下人,你是我南宫玥最爱的女人。”
听到此话,今生足以。
几日后。
“初黛,我已经查到了,劫我信件的确实是白丞相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沈初黛早就猜到了,也为了这一个时刻,准备了许久,自然没有任何疑虑道:“带上你的证据进宫。”
皇上几日未见到沈初黛了,以为她还在生他的气,今日听沈初黛主动面圣,不由喜悦道:“你最近可好?怎么都不来皇宫住了?”
皇上虽看着精神,但是眼中无光,甚至带着混沌,而周身也散发着一种不舒服的气味,她离京前并不是这样的,此刻怎么有些奇怪,看来她要去问问南宫玥,他肯定是知道的。
沈初黛并未与皇上拉家常,而是直入主题道:“皇上想一统三国,臣妾是知道的,可是朝中却有人千方百计的破坏皇上的计划,皇上是怎么认为的?”
皇上说是在意沈初黛,倒不如说是在意一统三国带给他的荣誉与权力,此刻听她一提起,连忙大怒道:“妨碍朕成就大业的人,杀无赦,快,说是谁,谁敢在朝中如此作祟?”
越到紧张时刻,沈初黛便越云淡风轻:“是丞相,白顾芹,他与巫亦国太子私下勾结。”
皇上虽听信沈初黛,但是丞相跟随了他多年,一直精心的辅佐他,而他也一直信赖丞相,所以听到沈初黛的话,明显的迟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有何证据?”
“罪证有四,第一,柳大人的手下曾亲眼看见丞相与艾曳深夜见面,鬼鬼祟祟,这是有人证,皇上可宣来对证,第二,当日艾曳掳我出京,丞相把守城门,丞相明知我在马车中,可却依旧放我出京,陷我与危难之中。”
只单单两条罪证,皇上的脸已经变了颜色,越发的黑,可沈初黛却不顾及,继续道:“第三,回京的路上,我遇到了埋伏,是艾曳的军队,势要将我杀掉,而丞相在我离京时,就对我信誓旦旦的说,此番必然失败,这两者,我不能不联系在一起。第四,阻断我与京城的一切联系,他肯定觉得我无法活着回京了,所以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皇上不由的跌坐在了龙椅上,他本就是个疑心较重的人,此刻听见,心中更是掀起万丈波澜,沈初黛最后一句:“丞相三番五次的与我作对,想要除掉我,皇上没有想过原因吗?我与他在入宫前素不相识,一入宫他便想要杀了我,原因只有一个,他害怕巫女会辅佐皇上一统天下,他不想让皇上一统天下,他真正想的应该是艾曳登上巅峰,想必艾曳给了他更多的好处。”
若说这皇宫中谁最了解皇上,那一定是沈初黛,几句话便轻松的勾起了皇上的怒火,就见他猛的拍桌子而起道:“混账,混账,亏朕一直宠爱于他,他竟看不得朕的半点好。”
皇上与沈初黛就如两个世界的人一般,一个怒火冲天,一个云淡风轻。
沈初黛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证据,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叫他们进来呈上证据。”
皇上怒火难平,没有心情去听那些平淡如水的证词,再加上,他信赖沈初黛,而今后也只能信赖与她,所以道:“不用看了,朕相信你不会平白无故的陷害白顾芹的,你说,该怎么办?”
沈初黛唇角终于划出了满意的微笑:“杀无赦,以绝后患。”
她是从何时便的这般残忍的?是从刚入宫时,便勾起了她心中的黑暗?还是第一次在朝中被人嘲讽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候?还是沈衾,秦氏离开的时候?还是她面对战场的时候?还是她看着她精心培养的将士被人杀害的时候?亦或者她的骨子中便带着黑暗与血腥。
就如司默宸所说的那般,她有极致的善良,也有极致的黑暗,她太过极端。
“丞相白顾芹与别国勾结,陷巫后与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