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俯身道:“玊泂,是南宫玥的替身影卫,奉公子之命来保护你,刚听你喊了公子的尊名,不知是何事?”
沈初黛拍了拍过快跳动的心脏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玊泂面无表情,语速极快,但却字字清楚,“昨日,公子吩咐,我只用在暗中。”
沈初黛这才想起南宫玥要派人保护自己这回事,只能点头道:“辛苦你了,我想见南宫玥,你可以帮忙告诉他一声吗?”
“是。”玊泂只道了一声,便消失不见,行动快的,沈初黛都来不及捕捉。
在一番折腾后,沈初黛终于睡了过去。
沈初黛绝对是得罪了上天,所以没有一次安生的好觉,又一次被浅岚给摇醒,本就不舒服,此次更是模糊的睁开了眼睛,嗓子剧痛的说道:“怎么了?”
浅岚也心疼自己主子,可是外面的人更是得罪不起,只能连忙道:“皇上来了。”
沈初黛猛的一惊道:“什么?”
可还没待浅岚回话,一个声音就越过房门传了进来:“你们怎么照顾的皇贵妃的,生了病,朕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要你们有何用。”
伴随着沈臧的话语:“是臣的错。”
还有迎面而来的香味,似很浓,可是却不刺鼻,反而好闻极了,就是不知是何香。
皇上一身龙袍加身,神色匆忙,见沈初黛半靠在床栏上,柔弱的身子,憔悴的面貌,忙上前了两步,握住沈初黛的手焦急道:“怎么样?可还难受。”
沈初黛好想告诉他,自己并不难受,可嗓音却出卖了她:“还好。”带着浓重的沙哑声。
皇上拍了拍沈初黛的手,继而对身后的道:“艾淚,快过来瞧瞧,看皇贵妃病情可否严重?”
沈初黛这才注意到,沈臧的身后站着一男子,穿着纯白色的衣裳,全身没有一丝装点,面庞被面纱蒙着,看不出样子。
艾淚听到皇上的吩咐,往前走了几步,微微的俯身在沈初黛的身边,待男子接近,沈初黛这才明白,原来刚刚所闻到香味便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艾淚伸手将手帕放在沈初黛的手腕之上,纤长的手指轻碰,半响才缓缓的说道:“无大碍,只是普通风寒,但是身子却很是羸弱,气血不足,需要静心休养,不得再烦心别的事情。”艾淚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带着一点沉重。
沈初黛心思却不在病情之上,反而在男子的身上,因为艾淚身上有一种让沈初黛很熟悉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来是何处熟悉,只道:“你为何带着面纱,不可让人看见你的脸吗?”
面纱下是艾淚的轻笑:“皇贵妃说笑了,一张脸,有何不能看。”说完,艾淚就将面纱卸了下来。
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但是气质在,算的上是一位翩翩公子。
“那你为何又要带着面纱?”沈初黛总是觉得奇怪,不住的问道。
艾淚微微俯身道:“恕臣在皇贵妃面前失礼,只因臣从小皮肤便很敏感,很容易对阳光,花粉,灰尘过敏,便常年用面纱裹面。”
沈初黛细细打量着艾淚,又觉得不慎熟悉,看来真是情绪过于紧张,便过于敏感了,只道:“没有失礼,以后自便便可。”
艾淚微微退身道:“臣去捉几服药,给皇贵妃服用。”
皇上竟对艾淚带着一丝尊敬道:“那就劳烦你了。”
待艾淚离开,皇上屏退了所有人,坐在沈初黛的床边,带着一丝欣喜道:“你在宫外之事,朕已经听说了,好,甚好,此刻京中全然是你的美言美名。”
“皇上哪里的话,这都是臣妾该做的。”
皇上心疼道:“只是苦了你了,使用巫术必然耗费体力,你也不必对百姓那般上心的。”
沈初黛听了皇上的话,便可想到皇上下一句隐喻的话便是,你只用将巫术耗费在朝中夺权之事上,对那些百姓好无用,沈初黛心中冷笑,辛亏我不是巫女,就算是,也必然不会为这样的君主卖命,但表面并未显露道:“皇上,这百姓乃国家的根本,百姓齐聚一心,这国家便会坚不可摧,这天下的百姓自然会选择爱护百姓的君主,我这是为皇上的国家献力。”
能坐拥一个繁荣国家的人,必然不会不清楚这么浅显的道理,只是人到中年,对权力越发的沉迷,以至于不再在乎这个国家的根本,而只想得到他最想得到的结果。
皇上道:“一切随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现在他已经越发依赖沈初黛,毕竟这京中对巫女的赞美好似在告诉他,他可以称霸三国。
“是,臣妾必然会尽力。”
皇上顿了顿道:“你要尽快将身子养好,一个月后,是朕的生辰,本不想大肆操办,但今年不同,朕已将请帖发向巫亦国与巫泷国两国,想必他们也会派使者前来祝贺,朕要让他们看一看巫秦国的巫女,将要一统天下的巫女。”
“这。”沈初黛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皇上竟在不知不觉邀请了两个国家,而邀请两个国家的原因,是要向他们展示自己?
沈初黛巫女的身份只怕早已在入宫的时候就已经天下尽知了,而如今自己的身份更加得到百姓的推崇,想必两个国家早已想办法打探自己的存在了,毕竟巫女的传说可是一统三国,谁人不想得之。
“丞相可也认同此事?”在沈初黛的心中,丞相还算是个忠臣,此次两国使者同来,必然会掀起一定的风波,反而会让巫秦国陷入尴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