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骑马走在最前面,远远就看见了官兵在城外列成整齐的方阵。
他一扬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全军止步!”
黄巾士卒们看见自家主帅的动作,纷纷勒马停顿。那娴熟的动作,完全不是以前能够相提并论的。
两军相隔两箭之地列阵,旌旗飞扬,杀气腾腾。
卢植秘密召来张飞,谓之曰:“益德,汝虽年幼,却有万夫不当之勇。”
“黄巾军虽众,除却陈文昭以外,不足为虑。等下我派你出战叫阵,你且收敛锋芒,直呼陈旭之名邀战。”
“陈旭勇武过人,自起兵以来,每战必定冲锋在前,未逢敌手。彼若见你邀战,必会出战。”
“益德现在名声不显,陈旭欺你年幼,必定轻敌。”
“汝可以斗将之时,突然爆发将其斩杀。陈旭一死,黄巾军纵然再多十倍,又有何惧之?”
而后,他转头对着关羽说道:“我本来想让云长出战,奈何云长年龄稍长,更兼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若派你出战,贼人心中必定警惕。”
“是以我思来想去,才选择了益德。”
而后,卢植亲抚张飞背,说道:“我军能否一战功成,希望尽皆寄托于益德身上。还望益德奋起神勇,无负重望。”
张飞闻言大喜,连忙跪在地上说到:“陈贼往日未曾遇我,才使贼人成名。今日既蒙将军信任,某愿立下军令状,誓杀陈贼!”
卢植见状,抚掌大笑。
刘备此时却插话道:“陈旭身经百战,骁勇过人,又岂是易与之辈?”
“益德上阵之时,当竭尽全力,切莫轻敌。能够斩杀贼人,自然很好。若是贼人果真骁勇过人,益德还要多多注意自身安危。”
张道:“兄长为何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
“咚咚咚!”
鼓声震天,张飞骑着一匹大黑马,挺着他的那杆丈八蛇矛,飞入阵中。
“呔!陈旭狗贼,可敢与某决一死战!”
陈旭正在阵中,忽然看到一将拍马出阵,叫着他的名字大声喊道。
他凝神望去,只见来将皮肤黝黑,两腮全是短短的胡须。但是从他的声音之中,却能听出此人年龄并不太大。
来将骑着战马,虽然不好估算他的身高,亦可看出此人身材高大。
他的声音不算浑厚,却带着一丝雷霆之音。哪怕是在战鼓隆隆的战场之上,双方的将士们也都能听到了他的喊话。
一些黄巾将领见这个官兵骂自家渠帅‘狗贼’,当即有很多人愤怒不已。
其中一员勇力过人的小帅,他也不向陈旭请示,就一拍胯下战马,向阵中飞奔而去。
“兀那黑厮,毛都没有长齐,也想挑战我家渠帅?今日我就先砍下你的狗头,当做礼物献给我家渠帅!”
小帅一边拍马迎向张飞,一边大声骂道。
张飞脸上虽然有些胡须,却也不长,很容易看出他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事实也的确如此,刘备现在也才二十三岁,张飞的年龄势必会更小。所以黄巾小帅才骂他‘毛都没长齐’。
张飞闻言大怒,挺起手上长矛,拍马直取黄巾小帅。
他本待用尽全力,一矛刺死此人,却忽然想到了卢植派他出战的目的。
他暗暗寻思着:“我若一矛刺死此人,纵然后面陈旭出战,心中也必定有了防备。不若我先与这厮斗上几十回合,再将他杀死,好激陈旭出战。”
想到这里,张飞就收了手上的两成力气,一矛刺向黄巾小帅。
黄巾小帅用大刀一挡,骑着战马与张飞交错而过,顿时感觉手臂发麻,差点拿不住手上的大刀。
他心中一凛,暗暗想到:“不曾想那黑厮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我不能跟他硬碰硬了。”
“驾!”
两人的马匹交错而过,跑过一小段距离,他们又都调转马头,再次迎向对方。
张飞寻思:“这厮力气太不济事,我只用了八层力气,就差点将他拍落下马。看来后面,要再收一些力气了。”
“杀!”
两人全都大喝一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锋。
黄巾小帅才开始还畏惧张飞力气太大,但是交锋没几回合,就发现对方手上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小。
发现这点,黄巾小帅不由心中一喜,暗到:“才开始我还惧怕他力气过人,却没想到此人后劲不足,才交锋没几回合,就开始力气不济。”
两人你来我往,这个一矛刺来,那个一刀砍去。没过多久久,两人就交锋了几十回合,双方士卒都看得如痴如醉,高声呐喊。
卢植待在军中,看着旗鼓相当的两人,心中不由一惊,低声说道:“不曾想黄巾军中,居然有能与益德不相上下之人。”
关羽定神看了一会儿,不由洒然一笑。
他开口说道:“益德之勇,某何尝不知?谅那贼将何德何能,能与益德斗的旗鼓相当?”
“某料定必是益德生怕一矛戳死那员贼将,使得陈旭心中有了防备,这才故意让着此人。以吾观之,十合之内,益德必会取得那人狗头。”
卢植闻言,这才转忧为喜。他原以为张飞只是一介莽夫,却不想心思居然如此细腻,于是心中更爱张飞。
果不其然,两人再次交锋十合,张飞突然暴喝一声,一枪将那员黄巾小帅刺于马下。
而后他挑起了黄巾小帅的尸体,在阵中大声骂道:“贼子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我尝听闻黄巾渠帅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