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亲戚很是混乱:“姐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丰忱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也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在我三岁的时候,她就没了。”

将丰忱西一句东一句的话联系在一起,简易得出结论:“该不会是因为你那个三姨吧?”

其实,这些事儿丰忱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自有印象起,娘就让我喊小姨为‘小姨’,鲜少听到过那个三姨的消息。”

简易心里多少有些底儿,又问:“那个什么原尘,是来投奔娘的?”

丰忱慢声回答:“不全是。”

“我那三姨名叫丰淑,取得是伯仲叔季的‘叔’之谐音,意味说她是丰家的三女儿。她比我姐姐小一岁。只是据说,不太得家中长辈喜爱,一直是我大舅母管着,人家是嫂子,又有自己的儿女,便只管让她衣食无忧、教养跟上也就是了。还是后来,我娘去看望外祖时,见了联系,才带到身边儿养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三姨到我家不多久,我姐姐就连生几次病,后来更是掉到湖中……算命的说她和我家不合,娘因为姐姐的事儿,心里难过,也不想见她、也想将她送回去,可是这事儿不好做……后来还是我小姨赶来,将她带到自己府中,再后来,就彻底撩开手,便是去外祖家,也不再理睬她。”

简易听出来,这里面不定有什么内情呢。

丰忱又道:“因为家中处境,所以她十四岁就嫁人了,嫁得是浙江的一个中等人家,据说是做货运生意的,那家人姓原,人口简单,家资不菲,是个好去处,而这什么原尘的,就是那位三姨的嫡次女,今年刚刚十五岁。”

“十五岁?”简易冷笑,“这也不小了,怎么着也是出身良好,怎么就上赶着跟勾栏院的人学?也对,人家勾栏院的,也得付钱才能相见呢,到连那地方的大人都不如了。”

听着简易刻薄的话,丰忱没有觉得任何不对,还一个劲儿的点头:“怪不得原家已经都破败了呢!好好儿的嫡女教得比庶女都不如,足见其家学教养很无状……其实,她也不是完全冲着咱们娘来的,是那位三姨想让咱娘和咱小姨帮着给她签条线,做个后台。”

“什么意思?”简易没听懂。

丰忱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些跳跃,赶紧道:“是这样,那位三姨嫁得原家,原是京城原府的一个分支,到了原尘这儿已经将近五服,在下面儿就该没关系了。这不,原家姨夫早逝,留下四个儿女和三姨守着家财。他们的长女早先儿就让他家老太太许给了自己的外甥孙子,两个儿子也读书的读书、成家的成家,唯有原尘一个人是那位三姨自己带大的。

原家姨夫没有之后,老太太本心是想撑住家业的,谁想,因为那个三姨时常搅合,她两个儿子一个被她闹得,媳妇儿投河去了,虽然后来救上来,人家娘家也早早儿将自己闺女领回去,不让她手三姨的磨搓;另一个执掌家业的,媳妇儿虽然厉害,但是后院儿天天的闹,也没心情掌管家业。她家老太太便借着养身的名义,带着两个孙子分了产业,回老家发展。

这位三姨因为家道中落,只守着些钱财过日子,有些不甘心,就像托关系找到原家的本家儿,看看能不能让女儿有个着落。咱们小姨说,人家原家早已对她的要求拒绝,可惜她根本听不懂婉言,愣是以为人家同意,这不,就让自己闺女独自上京,想求咱们娘和小姨帮忙!娘本来也心软,对于以前的心结,时间毕竟已久,也愿意搭把手儿,可是等小姨将事儿弄清楚,咱娘就知道这事儿管不得,于是,才匆忙跟着你一起去沪市了。

没想到那原尘脸皮厚,竟然以丰家表小姐的身份进来了,又有几个眼皮子浅的新人放行,这才有了这次之事儿,真的,媳妇儿,我真冤枉啊!”

简易跟听书似得,听得可带劲儿啦,可听到最后,忽然想起,那帮极品打得是她丈夫的主意,便听不下去了,这会儿一听丰忱这么说,便道:“你可别唬我,丰公馆是什么地方?就凭她几句话、几个钱,就能进去?更何况,她能有那么多钱?”

丰忱一听自己被质疑,赶紧保证道:“她曾经和她娘来过丰公馆几回,虽然咱们娘没有留她们住下,但其身份于公馆下人中,都是知晓的。只是那是咱们成亲之前的事儿呢。至于银钱,毕竟她只身来津,娘也不好太过,便于她初临时托管家给她些花用。”

简易点头:“她这是被原府给拒绝之后,便将主意打到你身上来啦?”

丰忱赶紧道:“那可不是呗,你夫君我年少有为,英俊霸气,搁哪个小姑娘看啦不动心?”

“对于这点儿,你很自傲?”简易嗤笑,“你挺自豪的是吧?有个出身不错的小姑娘爬\/床,这可多了不得!”

丰忱闻声,赶紧转话题道:“我原想着处置她也不难,只是隔着一层亲戚关系,若太过了,怕惹麻烦!当然……家里那些吃里爬外的东西,我都没留情。”

简易从来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她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丰公馆对于下人从来都十分照顾爱护,每年的工钱赏钱都是旁人家的几倍,连做工都有休息日,这等美差若是还换不来他们的忠心,只几个大钱就能将主家出卖,那也不用再为他们着想。

“哼,你怎么处置的?”简易一腔怒气不好再想丰忱撒,自然要听听丰忱的处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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