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将田氏扔上马车,跟着冯府的马车一道去了冯家。
才下了马车,就瞧见门口有马车候着了,显然是有些朝臣们的家眷,已经开始送礼来了,只看门前的马蹄印,便知道这辆马车怕是等了一会儿了。
如意大大方方的下了马车,又将田氏的穴位都解了,就让田氏那么钗环散乱的迎客。
“这位是礼部侍郎府上的吧?婢妾乃是嘉熙侯府世子跟前的如姨娘,奉了我家世子之命,特意来冯府帮忙的,您里边请。”如意昨天就得了沈舒航的吩咐,只说是他的吩咐,跟林曦没有半点关系。
礼部侍郎府上来的是个有头脸的管事娘子,只端看如意这般模样,再看田氏,高下立刻就分辨出来了,因而笑着与如意走在前头。
田氏没想到自己在自己的府里,竟是都没有说话的权利了,一扭屁股,就拱到了两人中间,嬉皮笑脸的说道:“是礼部侍郎府上的啊?您是礼部侍郎府上的当家夫人吗?我是状元夫人……”
如意含笑站在一旁,只当自己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连管事娘子跟主子都分不清,礼部侍郎府上的当家夫人,会在这门口冷飕飕的等着她?
还有,那是怎么个介绍方法?什么叫做状元夫人?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管事娘子笑了笑,恭声回道:“奴婢是礼部侍郎府上的管事娘子……”
管事娘子话音才落,田氏便耷拉下脸来,没好气的说道:“竟是让一个奴婢过来状元郎的府上?”
管事娘子面上的笑容一僵,便是不满,这么当着人落下脸面的事儿,她也是头一遭遇到。
管事娘子也是个精明人,自来在各府走动的,继续笑着从袖笼里掏出一份礼单来,抬手递给如意道:“劳烦如姨娘转交给冯大人。”
如意双手捧着接过来,说道:“我送您上马车。”
田氏追问道:“什么东西?既然是给了我们老爷的,就应该交给我才是,给你一个外人算什么?”
如意不客气的回道:“冯夫人,冯大人与我们世子爷亲厚的很,我们世子爷吩咐婢妾过来帮衬,夫人您就好好的在一旁瞧着学习就是了,毕竟不是每一次,婢妾都有功夫过来的,要知道嘉熙侯府忙的很呢。”
田氏恨得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当即就跟如意撕破了脸,偏如意不知道被如意碰到了她什么地方,她便定在原处,挪不动脚步了。
如意送了那管事娘子上了马车,又吩咐府里的婆子将送过来的礼品收起来,这样迎来送往的几波人,那些个没有参加过冯子辰与田氏婚宴的人,也多少都知道这田氏的地位了。
冯子辰下朝归来,见如意在府里迎来送往,惊讶的很。
“婢妾乃是嘉熙侯府世子跟前的如姨娘,世子爷琢磨着,冯大人府上会有不少的人情往来,便遣了婢妾过来帮衬,婢妾原是要自己过来的,却不想冯夫人一早就去了嘉熙侯府,自称状元夫人的,还说我家夫人连给冯夫人提鞋都不配。”
田氏哪儿想到如意竟然在大门口就开始告状了呢,忙扯着嗓子喊道:“老爷,沈夫人竟然让这个姨娘打了妾身,妾身真真是没法活了。”
田氏说着,就要弄了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如意眉眼一挑,直接将田氏给“搀扶”到了正房里,冯府本就不大,不过是个二进的院子。
冯子辰没想到田氏竟然一大早就去寻了林曦的麻烦,不悦的指责道:“曦妹妹怀着身子,你怎么能这么做?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去寻了曦妹妹的麻烦吗?你怎么就不肯听?”
田氏嚎丧一样的说道:“她派一个姨娘打了我,你不觉得自己脸上无光,竟然还向着她说话?她不过就是个小贱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如意不客气的抬手又给了田氏两巴掌,打得田氏落了颗牙,嘴里都带了血……
如意拂了拂手,对冯子辰说道:“这些也就罢了,旁人胡言乱语的也就算了,冯夫人却见天的将冯大人与我家夫人牵扯在一处,冯大人到底也是朝廷里的人,要知道这些话传扬出去,对冯大人的前程可不好,这一次,我们夫人险些被气得动了胎气,若是让太子妃知道了,怕是您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如意说完,福身行了一礼:“礼单,婢妾放在冯大人的书房里头了,东西也都规整好了,我家夫人说了,日后不想要跟冯夫人有任何的牵扯,希望冯大人能管理好内宅,别让后院起了火才是。”
如意说完,扭身就走,田氏哭的不像话,冯子辰只听着那哭泣的抑扬顿挫的声音,便觉得闹心的慌,抬脚就走人:“晚膳不在府里用了,关上门,你不用出门去了,好好的在府里歇着吧。”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对我?”田氏拽着冯子辰的脚踝,哭的撕心裂肺的:“当初若不是老爷醉酒,占了我的清白身子,我也不至于非要嫁给老爷不可,老爷怎么能这么待我?”
冯子辰咬着唇,抬脚要走,偏田氏不撒手,在地上撒着泼。
冯子辰忍无可忍的说道:“你闹够了没有,我本不愿意说开,偏你每次都拿了这桩事情说事,你当我是真的不知道吗?你如今还是完璧之身,那天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我那天是当真醉了酒,怎么可能跟你同房?”
冯子辰一语一出,田氏连哭声都止住了:“老爷怎么会知道?”
冯子辰气冲冲的说道:“我多少也习过医理,始终没有识破,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