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被沈舒航大摇大摆的抱进了他们的喜房,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林曦见沈舒航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瞧,只得装作四处打量的模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喜床,意外的发现,喜床上的缎子,竟是比涵王府还要滑腻一些。
沈舒航邀功一样的说道:“这料子不错吧,爷专门去给你寻来的,满京城怕是只有十匹,爷要了两匹过来做床单。”
听沈舒航说的这样正是,林曦又摸了摸,方皱眉问道:“这喜床,不会是我三姐姐躺过的吧?”
想到这个,林曦就觉得嫌弃的紧,好好的大婚,竟然喜床被人家躺过了,真是晦气。
沈舒航伸手便在林曦的脑门上一敲,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以为爷跟你一样傻,稀里糊涂的就拜了堂?你平时的精明劲儿都哪儿去了,拜堂都不问问新郎是谁?”
林曦没好气的仰头回道:“我哪儿知道?还不是你说你要离开京城?我以为你没赶回来,让旁人替着拜的堂呢,我一辈子就大婚这么一回,我总不能撩开了盖头,瞧瞧是谁,再拜堂吧?你瞧见哪家的新娘子是不盖盖头的?”
林曦说完,总结发言道:“说起来,还是怪你。”
沈舒航想要张口说什么,到底还是吞了回去,想想也是自己没理,林小四这么在乎的大婚,他竟然姗姗来迟,若是他早些赶回来,早些去了涵王府,林小四也就不用在涵王府受委屈了。
耳听得沈舒航没有跟自己辩白,林曦偷偷的瞄了沈舒航一眼,就见沈舒航满含深情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点儿心虚说道:“好了,好了,也怪我,我一早就该想到,我那便宜爹娘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说到这里,林曦突然间站起身来喊道:“哎呀,我五妹妹还在辅国公府呢,我那嫡母必然会欺负她的,不成,我得回去瞧瞧。”
林曦甩开胳膊就要往外走,沈舒航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舒航对着林曦的耳朵说道:“朱砂在涵王府放完火,就赶去辅国公府了,没人能欺负了你五妹妹。”
沈舒航这样的帅哥在林曦的耳朵边说话,这让林曦很不舒服,心里就跟有簇小火苗一样的,扑哧扑哧的,林曦微微错过些脸,将耳朵离得沈舒航远一点儿,说道:“朱砂到底不如小鱼儿,小鱼儿会功夫,能打得过,实在打不过,还能跑呢。”
沈舒航见林曦的脸颊,耳朵,脖颈都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恨不能让他上去咬一口,但到底想着,林曦刚刚在涵王府经受了那么一场人神共愤的事儿,此刻必然是极害怕的,所以也不敢再有更深的举动。
“小鱼儿在涵王府受了伤,要养上几天,这个时候,去不了辅国公府,爷给你的朱砂也不差,她的银针一出手,莫说是几个仆妇了,就是辅国公上下全上,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沈舒航没想到林曦对小鱼儿这样倚重,忍不住说道:“爷要不是看在小鱼儿今天还算是拼命的份儿上,爷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丫鬟进门。”
林曦翻了个白眼,确定五妹妹林培没有危险,才算是放下心来:“那我明个儿一早就将五妹妹接过来。”
林曦可不乐意在沈舒航的腿上坐着,一个跃身,便站了起来,围着屋子转悠,见周围的摆设都很……暴发户。
金啊,银啊,玉啊,闪啊闪的,林曦忍不住皱眉问道:“你们嘉熙侯府这么有钱?”
沈舒航冷哼一声,在圆桌上拿了一个杏子在手里道:“不然你以为,你爹为何要将你嫁过来?凭着你这幅容貌,你爹那精打细算的,还不得将你卖进宫里去?”
林曦瞪了沈舒航一眼,将杏子抢过来说道:“大半夜的,别吃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
沈舒航抿了抿唇,嬉皮笑脸,狗腿的在林曦身边问道:“你这么关心爷?”
“废话,本小姐跟你约定的是三年之期,若是这三年,你死了,本小姐岂不是要守寡?还有什么和离?”林曦张口就说。
沈舒航一腔希望落空,就不爱听林曦说和离的事儿,没好气的将杏子夺过来,大口咬了说道:“爷赶了几天路,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爷肚子饿,垫垫,不然一会儿饿死了,你就成了克夫的寡妇了,以后想再嫁都难了!”
林曦没想到沈舒航竟然两天都没吃东西了,扭脸问道:“你当真两天没吃东西了?”
沈舒航学着林曦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不理她,继续吃李子。
林曦看沈舒航吃的狼吞虎咽的,忍不住皱眉,将杏子夺过来,说道:“两天没吃东西,就更不能吃这个了。”
沈舒航没有了杏子,便去拿桌上的酒道:“那爷喝点酒垫垫吧。”
林曦一把又将酒壶夺过来,说道:“你们嘉熙侯府那么有钱,不会连碗饭都不给你吧。”
沈舒航指了指外面的天色,这会儿子时都过了,闹腾了这么一天,哪还有人给他一个庶子做饭?他那嫡母做的都是面子功夫,这里子,根本不管。
林曦皱眉问道:“那……你这院子总有小厨房吧?”
沈舒航立刻跳脚说道:“这是爷跟你的院子!”
林曦低声嘀咕道:“矫情。”
“你说什么?”沈舒航眯着眼睛,将耳朵往林曦嘴边凑了凑,林曦的唇正巧碰到沈舒航的耳朵边,松松软软的,还有林曦清浅的呼吸,在沈舒航的耳洞里绕了一绕,沈舒航立刻就觉得,自己身子酥了半边。
林曦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