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峰郎,你误会了,并不是这么回事。我并没有想要诓骗你的银子,那老掌柜与我说的时候,说的是六千两,我便想着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所以才会跟你要了那三千两的,我怎么也没想到,那老掌柜的会骗了我,你当真是误会了,那薛氏分明就是故意离间你我的感情,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林欣被林峰推搡着,不甘心的说道。
林峰一个文弱书生,被气得脸色涨红:“襄王妃与小柔无话不谈,那绣庄便是镇国公府先前接手的,你说她清不清楚?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欺骗于我,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欣被逼得无话,到底出了辅国公府的大门,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了,林欣气得直跺脚,她如今能走动的,也就只有辅国公府了,她原想着,自己多从这个傻弟弟手中拿些银子傍身,却不想竟是被薛小柔拆穿了。
林欣气冲冲的往外走去,上了马车,才要驶出巷子,就听得辅国公府的大门那里又热闹起来,林欣让人停了马车,便瞧见一个穿着灰布衣裳,面容猥琐的男子,站在门边拍着说道:“怎么说,我也是姓林的,怎么说,我也算是辅国公府的旁支族亲,你们这么对待族亲,不怕天打雷劈啊?你们那么多的房子,怎么就不能让我搬到宅子里吃住去?”
一看这架势,林欣便知道,这是穷亲戚,来打秋风的,自然是进不去门里的,但是……
林欣与身边的丫鬟低语了两句,那丫鬟便爬下了马车,尾随着那骂骂咧咧的男子而去,待到了无人处,喊道:“这位大哥,你可是辅国公府的亲戚?”
那男子一回头,竟瞧见一个俏丽的丫鬟喊自己,忙不迭的往回走了几步说道:“正是正是,你是辅国公府伺候的?喊我去国公府里住着,是吗?”
那丫鬟摇了摇头说道:“大哥误会了,我不是辅国公府的,只是路过瞧见了,我们夫人见你可怜,让我给你些银子傍身,我们夫人也是被那辅国公夫人欺负过的,这辅国公府原还好好的,但自从娶了这个辅国公夫人之后,便不成了,辅国公被辅国公夫人牵着鼻子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是连林家的亲戚都不认了,要不然,那辅国公府的宅子那么大,不过是请了大哥住进去吃喝,又能花多少银子?”
“还有这等事?这么说,这辅国公府不肯理睬了我,都是因为辅国公夫人的缘故?”那男子问道。
“可不是吗?那辅国公夫人是个厉害的美人,辅国公自然听她的了。”小丫鬟说着,给了那男子银两说道:“大哥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就去辅国公府的角门处,找个右眼角有黑痣的小厮,那是我们夫人的亲信,也可以为大哥提供一二银钱,怎么说都是林家的人,帮衬一二,都是应该的。”
那男子可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好造化,连连感谢。
辅国公府的暖阁里,薛小柔斜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账本,那绣庄,镇国公府也有一份红利的,镇国公夫人在她出嫁的时候给了她,这次她用这绣庄做铒,林欣果然上钩了。
丫鬟从外间走了进来,在薛小柔身边站定,低声说道:“夫人,王少夫人果然派了身边的丫鬟与那王三接触,还给了王三银子,说是日后有事,直接寻了角门的小厮。”
薛小柔轻轻一笑,长叹了口气,说道:“布了这么久的局,终于要收网了,这份贤良淑德装的我,可是实在累得紧了,这次务必要稳妥,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夫人放心,一直就盯着呢,只等她们咬饵了。”丫鬟笑着说道:“奴婢今个儿就去跟棠夫人打个招呼吗?”
海棠,便是这丫鬟口中的棠夫人,如今谁都知道,王家,是棠夫人做主,原本的王少夫人,早已经没人瞧得起了,原本装贤良淑德的人,这面皮一旦被揭下,就再也拾不起来了,只是王家无法休弃她罢了。
“恩,去吧。”薛小柔轻轻的望着账本笑了笑说道:“林欣以为从夫君那里诓骗的银子,我都不知道吗?只是那些许的银两,换她的将来,实在是太值得了。”
接下来的日子,似是风平浪静的,但内里却不是如此的,林欣投资的几个铺子尽数赔了钱,林欣没有赚了银子不说,还亏空了,若是再没有银子补上的话,她就只能当了自己的首饰了,可林峰那个傻的,却是不肯听从她的摆布了,她日后去哪里拿银子?
林欣拿不出银子的当口,那王三却是在大吃大喝着,住着最好的客栈,吃着最好的酒楼,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只要一张口,那角门的小厮就能给了他银子,可见姓林,还是有好处的,他也打听清楚了,给他银子的这个,是丞相府的少夫人,也是个姓林的,早知道,就去跟她要银子去了,何苦过了那一阵子的苦日子。
这一天,王三的手头又紧了,自去寻那小厮拿银子,那小厮去了丞相府,寻林欣。
林欣气得打翻了茶盏,没想到却是摊上这么个虱子一样的人,难怪辅国公府要将人打了出去。
林欣想了又想,终于张口说道:“去告诉他,若是他能与那辅国公夫人有了一二牵连,他日后就是大爷,有大笔的银钱可拿,若是没有这个本事,那就继续住破庙去好了。”
那小厮得了这样的话,低声应了,自去寻那王三说话:“你这桩差事若是办好了,我们夫人也能得了银钱,你日后的银钱也享之不尽,可若是你做不好这桩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