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将薛小柔安顿好,又叮嘱了丫鬟一番,这才离开。
回到英国公府的时候,并没有进了内院,反而是去了外院书房,书房里,倒是热闹的紧,沈舒航,白堇年,王安邦都在内里坐着。
沈舒航与林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人怎么样了?”
两人笑了笑,沈舒航才直言道:“我把林峰灌醉了,在客房歇下,怎么也能睡到明天早起了。”
林曦便也笑着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了,笑着说道:“薛小柔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回去总觉得是她害死了林欣,我让小鱼儿打晕了她,明个儿晨起喝剂汤药安安神,也就好了,等这个案子结了,她自然就没有事了。”
白堇年在一旁端着茶盏,“噗嗤”一笑道:“你们两个可真不愧是夫妻一体的,做起事情来,都是这样的简单粗暴。”
林曦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说牡丹胆子大,让牡丹出面应对,你心疼你的牡丹,不肯让她帮忙也就罢了,如今薛小柔被吓坏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来寻我的不是,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牡丹可是个讲义气的,等明个儿知道了薛小柔的情况,不跟你闹脾气才怪。”
一句话说的,白堇年立刻不吭声了。
王安邦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说道:“也没想到,这事情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可见是林欣咎由自取,如今可怎么是好,大家还是要商量出一个章程来的好。”
王安邦与林欣虽是夫妻,但任何夫妻经林欣这么闹,也没有什么情份可言了,先前王安邦还讲究夫妻情面,万事留一线,不然的话,当初林曦第一次出手的时候,林欣就该死了,这一次,谁也没想林欣死,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她送到庄子上,再也别回来,可是……
林曦坐下喝了口茶,轻轻的转动了转动指尖的梅花戒指,沉吟道:“我倒是有个主意的,方才也在辅国公府说了,你们听听,是不是个好法子。”
白堇年有些期待的说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林曦总是出其不意的法子,白堇年挺好奇的。
沈舒航笑看着林曦说道:“你不会是想着,顺便将纪福明解决了吧?”
沈舒航知道林曦的心思,她早就瞧着纪福明不顺眼了,但是纪福明的事情,需要一个契机,不然的话,皇上不会动,皇上不会因为一个朝臣,失了他与齐平王的叔侄情分。
林曦回给沈舒航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为什么不成?死了人了,自然是要往刑部去推的,更何况是丞相府的事情,刑部最近那么缺银子,这样的案子,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抢到手里。”
沈舒航没说话,笑看着白堇年与王安邦,他自然是支持林曦的,就看另外两个人的意思了。
白堇年端起身边的茶盏来,看向对面的王安邦说道:“我得提前恭喜王大人了,皇上一直琢磨着,怎么能让王大人名正言顺的入朝,如今有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说……”王安邦沉默了下去,良久才说道:“没想到,我的契机,竟是由林欣的死换来的……”
林曦淡淡说道:“还是我与薛小柔说的那句话,她自己作死,若不是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谁也不会逼着她死。”
王安邦苦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沈舒航看向林曦说道:“你早些歇息吧,余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置也就是了,你若是不放心,这两日就多去几次辅国公府,薛小柔那里,还要你多看顾着,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就伤了薛小柔,镇国公夫人也要难过。”
林曦应下,看了一眼白堇年说道:“我明个儿与牡丹一道去。”
白堇年便拱手作揖,谢了林曦,不然的话,他可是要倒霉的。
林曦笑笑,回了内院,林培也没睡,在暖阁里等着林曦,见林曦回来,忙迎了上去问道:“薛姐姐如何了?”
“已经睡下了。”林曦净了净手,将外面的浅碧色外裳褪下,穿着一件浅杏色小夹衫与林培说话:“吓坏了她。”
林培便跟着蹙眉:“听说是在她眼前被割了脖子,又被推下水的,一条河都要被染成了血色,薛姐姐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林曦看着林培,沉声说道:“她害怕倒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但是……她觉得是她害死了林欣,却是错了。”
“五妹妹,你是怎么想的?你也觉得,是薛小柔害死了林欣的?”自打林培与纪福明的事情后,林曦有意培养了林培,不拘林培日后的路如何走,因为她的关系,总也逃不脱这高门大户的牵连,就如同林如一样的,一味的忍耐,只会被人踩在泥土里践踏,这实在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林培知道林曦有意提点她,郑重其事的回道:“我在府里的时候,听大姐姐是最多的,比美艳的三姐姐还要多,大姐姐出嫁前就有极好的名声,王家娶了去,大姐姐就成为了京中妇人的典范,谁见了,都要夸赞辅国公府出身的大姐姐,有大家风范,娶妻就该娶了大姐姐那般的,那时候我便羡慕着,若是我能做到大姐姐的三分,估计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后来我跟四姐姐在一起,大姐姐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可第一次与我说话,就是说,为着我好,要让我给王家公子做妾,我们姐妹共侍一夫,我呆住了,总觉得我见到的这个端庄大方的大姐姐,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大姐姐。”
“再后来,大姐姐变得世故,变得贪心,京中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