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王有些飘飘欲仙,他甚至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那份小心隐藏的心血,终于要放在明面上,终于他可以不再是那个闲散王爷……
骑马行到宫门口,看着宫门口的侍卫,齐平王还没有张口,就见一个小侍卫狂奔过来说道:“王爷,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齐平王微微颔首,威严尽显,他也曾经是皇子,只是他的哥哥实在是太优秀了,也比他大了太多,他出生的时候,他的哥哥已经是太子了,所以他没得选,他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他输给了先帝,可是不能输给先帝的儿子们,那一个个毛头小子们,不过二十几岁,懂得什么江山社稷,这江山就该由他来执掌。
这个二十几岁的皇帝懂什么?以为毁了一个户部的纪福明,自己就会灰溜溜的离开吗?太天真了。
他的确是失去了一个户部的纪福明,但是他却得到了一个兵部尚书,兵部掌理着京城皇宫的禁卫军,只这一点,就足够为他所用了。
皇上千算万算,也没算计到自己会直接这样,鸠占鹊巢,等皇上回来的时候,他早已经黄袍加身,成为新一任的皇帝了。
到时候,用皇帝自己的兵去攻打皇帝,想来一定会很有趣的。
还有那个襄王沈舒航,他该告诉那个毛头小子,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顺风顺水的,即便他是佛祖转世也没有用。
齐平王下了马,一步步的向皇帝的乾清宫走去,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奢望,奢望自己有一日,能够坐在乾清宫最高位上,那个金色的龙椅,实在是太诱人了,只要靠近过的人,都会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
乾清宫中,一个小太监正在殿内等着他,笑得格外谄媚,是了,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这个天下的最高统治者,所有人,都该谄媚的对着他笑的。
齐平王看着那小太监捧着的盒子,他……终于得到玉玺了。
齐平王将那玉玺高高举起,扬声说道:“沈舒航谋害皇上,皇上已驾崩,如今在宫外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皇上!只是沈舒航寻来的长得与皇上相像的人。”
“沈舒航谋害皇上……”
“沈舒航谋害皇上……”
话语如同春风一样,几乎是一炷香的时间,传遍了朝野,传遍了……
齐平王一步步拾级而上,看着那个龙椅离着自己越来越近,他终于可以触碰到了,终于可以坐到这个位置上,那冰冷的触感,虽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齐平王似乎听见了朝堂上的百官朝拜,那山呼万岁的声音……
咦,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什么皇上出事了,皇宫会这样的安静,太后怎么没哭呢?怎么这乾清宫没人呢?
齐平王皱起眉来,下一瞬,扫到自己身上的衣饰后,才坦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哦,是因为我还没有穿上龙袍的缘故,不对,是朕,朕还没有穿上龙袍。”
“来人……来人……给朕送龙袍来。”齐平王坐的稳稳的,端端正正的,就像是一个才学习习字的学童一样。
不一会儿功夫,就有小太监捧了一个黑漆描金托盘来,上面是齐平王一直可望不可及的明黄一色……
齐平王看着龙袍送到自己跟前,他可以穿了,可以穿了……
齐平王这次没有让小太监服侍,他要自己穿上这件龙袍,这件他期盼了多年的……
齐平王第一次自己穿衣服,穿的格外的小心,他看到自己的父皇穿过,看到自己的哥哥穿过,看到自己的子侄穿过,终于……他穿上了。
齐平王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可是他不知道是什么,他孤寂的一个人坐在龙椅上……
无声……
对,是无声……
怎么这么安静呢?人呢?
“来人……来人!”齐平王发觉方才伺候在自己身边,递给自己玉玺的小太监也不见了,人呢?人都去哪里了呢?
齐平王妃此刻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站在齐平王府的门口,她是皇后了,她是皇后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不是已经说了,沈舒航谋害皇上了吗?不是说,外面的皇上,不是真的皇上了吗?
那些兵呢?他们该冲去那什么温泉的地方,将皇上,将沈舒航杀死才对,用皇帝明面上的禁卫军,去杀皇帝暗地里的暗卫,这是多么好的办法啊,什么都不需要做,坐享其成,没有比这次的夺位,更容易的了。
“嘚嘚”的马蹄声,打破了静谧。
“来了……来了!”齐平王妃顾不得身边的丫鬟,一把甩开:“终于来了。”
“齐平王妃如此期盼本妃的到来吗?”一声娇俏的女声,从马上传来。
齐平王妃诧异的抬头看去,她看到了谁?林氏?
“你怎么会来这里?”齐平王妃发现,林曦身后只是跟着四匹马而已,因而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不是她想的那样,若是没有成功的话,是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的,如果没有成功的话……
不,不会不成功的,没道理不成功,外面的侍卫,里面的内侍,全部都是齐平王府的人,玉玺和龙袍早就准备好了,不会不成功的。
林曦看着齐平王妃故作镇定的样子,莞尔一笑道:“齐平王府都说出襄王谋害皇帝的话来了,我这个做襄王妃的,怎么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呢?旁人不知道,难道王妃您还不知道吗?我这个人,惯是个不爱吃亏的,一点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