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王爷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喉咙,想要自己将那毒药吐出来,无果后,便不顾形象的,用手指去抠,却不想,根本就什么也触碰不到,仿佛沈舒航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根本就没有毒药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般。
沈舒航轻笑着嘲讽道:“涵王爷不用费心了,我沈舒航所制的毒药,一向是入口即化的,比那点心还要绵软些。”
“你制的毒药……”涵王不死心的抠了抠,仍旧是什么都没有触碰到,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舒航笑了笑,温声说道:“京城有位毒医圣手,涵王爷可曾听闻过?”
“毒医圣手!”涵王爷重复了一遍,突然间瞪大了眼睛看向沈舒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京城所有大夫都心悦诚服的毒医圣手,神龙见首不见尾,京城所有药堂背后的主子,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二十岁,fēng_liú成性的沈二公子?
“你……”涵王爷已经渐渐说不出话来,感觉身上的力气正在无声消逝着,“你……今天这个局……”
沈舒航站起身来,轻轻的抖一抖袍子上的灰尘,说道:“这个局是我布下的,林小四再傻,也知道这是个陷阱,她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为着几十个人的卖身契,就将自己卖了。”
“你不过就是看着林小四与娇娘相像罢了,如今我想法子让真正的娇娘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该感激我才是。”沈舒航慢慢的走到娇娘的身边。
其实皇上也没多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子,只不过是因为抢来的夺来的,多几分怜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是说扔就扔了吗?
即便是方才,皇上还是希望给涵王这个弟弟一个机会的,但凡涵王当着皇上的面,将自己方才说过的那些话,重新说上一遍,有几分担当,皇上必然会成全了他与娇娘,只可惜……
娇娘将沈舒航与涵王爷方才那番话都听在了耳朵里,慢慢的撑着身子站起来,摊开手掌说道:“劳烦沈二爷将药给了娇娘,娇娘自会服下。”
沈舒航挑眉看向娇娘,没有其他的动作,皇上将娇娘扔在这里,意思很明显,是要死后成全她二人了,涵王要死,娇娘这个害得他们兄弟反目的女人也要死。
娇娘理了理鬓间的碎发,问道:“林四小姐便是沈二公子的正妻吧?”
“正是。”沈舒航答得干脆。
“沈二公子故意哄了太子,让皇上带着娇娘来了原来的住处,为的便是算计了涵王爷的性命,是不是?”娇娘从一早知道,今天要来看她原本的宅院,便知道不好了,心里早有了准备,所以在车中,才会问出那番话来。
沈舒航点头,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没错,在下这个人,小气的很,睚眦必报,更是瞧不得那仗势欺人,想要欺负我娘子的人。”
“你待林四小姐倒是真心。”
“比珍珠白银还要真!”沈舒航接的利索道。
娇娘含笑看向身边的涵王道:“那沈二公子就该明白,娇娘并不愿意与这等人死在一处。”
“沈二公子将毒药给了我,我回了自己的院子,自然会服下。”娇娘摊开的手,没有收回,只苦笑着说道:“娇娘这辈子,从来没有自己做过选择,涵王爷选择了将娇娘送进宫,皇上选择了丢弃娇娘,让娇娘死,到了这一刻,娇娘倒是希望,自己可以选择一个自己死的地方。”
沈舒航看了看娇娘,看了看涵王,从指缝间捻出一粒毒药来,丢在娇娘的手心。
娇娘看着掌心的那点朱砂红,淡然一笑,举步往前面的院子而去。
涵王半趴在地上,喊道:“娇娘,本王为了你,都要丢了性命,难道你就不能跟着本王一同赴死吗?将本王一并带入院子里,你我不能同生,便是共死,也能谱成一段佳话!”
“谱成一段佳话?”娇娘无尽嘲讽的回看涵王,唇角勾出不屑的笑容来:“这该是什么样的佳话?”
“痴情王爷将自己口口声声心爱的女子转头送给了旁人?”
“本王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从来都没有,本王自打将你送入宫,便再也没有出过府,后来出府,见到了林四小姐,她与你说了一样的话,本王便将她当你一样看待……若不是因为你,本王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还有……还有那个什么京城第一美人,本王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本王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娇娘冷笑了一声,“呸”的啐了一口,道:“怎得方才皇上问王爷的时候,不见王爷说了这话?但凡王爷有几分血性,当着皇上的面儿,也敢说出谋朝篡位的话来,娇娘还能敬佩王爷几分。”
“如今瞧着,王爷这血性,竟是还不如这京城第一的fēng_liú公子,真真是笑话,娇娘如今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你!”
娇娘说完,将手心里的药丸吞下,打开了院门,死命的关上,靠着院门,凄楚的说道:“娇娘如今只愿当初根本没有开过这扇门,没有见过什么涵王爷,只当这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原本的娇娘……”
“娇娘……娇娘……”涵王爷痛不欲生的趴在地上,冲着院门的方向,喊得撕心裂肺。
沈舒航却是摇头,冷哼道:“娇娘一介女子,当着皇上的面儿,在马车里,尚能问出涵王爷那番话来,何为回到当年?何谓再给涵王爷一次机会?”
“娇娘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涵王爷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