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航没等着袁胖子通禀,直接就进了太子的书房。。 。说
袁胖子在一旁尖着嗓子质问道:“哎,沈二爷,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您的身份再特殊,那也是太子爷的属下,您得讲点规矩。”
沈舒航正憋着怒火,直接一把拽了袁胖子的衣领,怒道:“再惹爷,爷给你用的就不是痒痒粉了,莫不是你想试验试验蚀骨‘药’粉?”
袁胖子咽了一口吐沫,一声不敢吭了。
太子罗炫斌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沈舒航问道:“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的火气?你想要的刑部差事,孤已经派人去办了,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沈舒航闷不吭声的在一旁的松鹤延年圈椅上坐下,也不行礼,瞪了袁胖子一眼,袁胖子就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等着书房没了人,沈舒航方道:“明天太子殿下为白大小姐请了李大夫去诊个脉吧。”
提及白梦月,太子罗炫斌立时紧张起来,急急的问道:“怎么?出了何事?”
沈舒航眼底都要喷出火来,说道:“今个儿在吏部尚书府,唐老太太给林小四的寿面,是有毒的,若不是方才误打误撞的,我都发现不了,林小四竟然服用了大寒的东西。”
“什么?”这下轮到太子罗炫斌不解了,直言道:“那吏部尚书府,不是她的外祖家?”
沈舒航听了这话,恼恨非常,捏着茶盅的手,骤然用力,险些没捏碎了茶盅,说道:“什么外祖?不过因着些嫁妆银子,就嫉恨她至此,竟是想要她一辈子都不能生下孩子的。”
沈舒航在外头的名声如何,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那么多青楼的头牌虎视眈眈的,若是林曦一直不能有孕,自然是一房一房的小妾往府里抬,林曦还能有好日子过?
太子立刻想到:“梦月今天一直跟林氏在一处,说不得也用了,这……”
太子扭身就要喊了袁胖子,却被沈舒航拦了说道:“太子殿下,不用心急,我也不过是防患未然,白大小姐已经是来过葵水的了,若是当时吃了大寒之物,必然会腹痛难忍,午后瞧着白大小姐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无碍的,即便是用了,应该也不深,几服‘药’,也就过来了。”
太子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林氏竟然还没有来葵水,这么说,沈舒航与林氏并没有圆房,如此……
看来这个林氏真真是不简单,没有肌肤之亲,沈舒航就护着林氏至此了。
沈舒航放下茶盅,说道:“吏部那边,太子殿下是怎么打算的?”
太子一笑,道:“你这人,可真是睚眦必报的,唐老太太给林氏一碗寿面,你就要将吏部唐尚书给扯下来不成?”
沈舒航浑然不在意的说道:“唐尚书这些年收受贿赂,改写了多少贪官污吏的考评?原本那些个证据,早就呈给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不是也准备惩治了他吗?”
太子罗炫斌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不假,只不过,如今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算将唐尚书摘了去,又让谁顶上?下头的周‘侍’郎显然也是个不作为的,惯是喜欢将事推给下头的人做,有错,也不是他的。”
沈舒航便道:“那就暂时将周‘侍’郎先提上去,纵然周‘侍’郎不作为,总也没胆子收受那么多贿赂,既然他擅长推脱,那不如就给他寻一个得力的下属,只要这下属是太子的人,还愁将来这人上不得位吗?”
“哦?这么说,你有合适的人选?”太子罗炫斌不是不想要动吏部这一块儿,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自己没有适宜的人选,那倒不如先这么放着。
沈舒航喝了口茶,半晌方道:“如今拜在苏太尉‘门’下的新科解元冯子辰,是个不错的苗子,属下查了他的卷宗,是个可造之材,若是属下所料不差,来年,他怕是能三元及第了,若是太子放心的下,可以早些将他提了,为太子所用。”
太子罗炫斌有些意外,嗤笑道:“怎么孤听闻,这个冯子辰是林氏的表哥?”
沈舒航眸光一闪,落在罗炫斌的头上,反问道:“太子是从何处知道的?”
太子罗炫斌倒也不瞒着沈舒航,笑着说道:“你与冯子辰争媳‘妇’儿这样的趣事,袁公公可是逗乐了孤一整日。”
沈舒航默默的点了点头,又与太子说道了几句,该如何实施的话,打马回了百‘花’楼,又从百‘花’楼,回了锦瑟居。
却是没有去了正房,只去了朱砂几人所在的厢房,进去一关‘门’,就问道:“小鱼儿,太子是怎么知道冯子辰在嘉熙侯府的事儿的?”
小鱼儿一怔,才明白过来,沈舒航是怀疑她去给袁胖子偷偷递消息了,急忙说道:“二爷明鉴,奴婢绝不会背叛了二夫人。”
小鱼儿说的是不会背叛林曦,却不是沈舒航,沈舒航却是因着这话,信了几分。
朱砂已经将林曦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大寒之体的事情说给了小鱼儿听,小鱼儿这会儿正懊恼着,自己没有看顾好林曦。
也不管沈舒航是不是还怀疑着她,便道:“二爷,牡丹,芍‘药’,海棠她们手里约莫有可以逆转大寒之体的丸‘药’,奴婢倒是‘挺’她们提过,说是可以助孕的,要不然,奴婢去找了她们,给二夫人要回几丸来吧?”
沈舒航深深的看了小鱼儿一眼,见小鱼儿的关心不似作伪,便道:“不必了,那些丸‘药’,是强行受孕的,孩子根本就保不住,那是进了勋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