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午睡起来,昏昏沉沉的净了面,坐在妆台前,等着朱砂给自己梳头。。 首发
朱砂手里拿着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林曦梳着头发,林曦被她拽的一疼,在铜镜里打眼瞧着朱砂,就见朱砂若有所思,根本就没瞧了她的头发。
林曦扭身攥住朱砂的手问道:“怎么这是?莫不是你也瞧上了府里的哪个‘侍’卫或是小厮?”
朱砂紧忙着回神道:“二夫人说笑了,奴婢哪儿会看上什么人?”
林曦努了努嘴,将自己的头发拿在手里,轻轻顺着道:“没想旁的?我这头发都要被你梳的掉下一把来了。”
朱砂一低头,才发现地上果然有些凌‘乱’的发丝,忙要请罪。
“怎么了你这是?魂不守舍的?”林曦将头发都拢到前头来,自己拿了朱砂手里的象牙梳拢着。
朱砂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奴婢说了,二夫人别急。”
“我有什么好急的。”林曦不以为意,她现如今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急的事儿了,嫁人这种大事儿都被她当做‘交’易了,还有什么了不得的。
朱砂便道:“方才夫人睡着的时候,二爷回来了,气冲冲的,后来知道夫人睡着,就没有进了内室,问了小鱼儿和奴婢那个驴‘肉’火烧的事儿。”
“怎么了?”林曦一挑眉,显出几分不悦来,沈二这货,还真是个棘手的,她好心好意的给送吃食,还错了不成?
朱砂见林曦那么不开窍,苦着脸说道:“二爷听奴婢与小鱼儿说完,就带着小鱼儿出府去那烧饼摊了。”
“怎么了?烧饼不好吃?”林曦觉得‘挺’好吃的啊,至于沈二这么大动干戈的?
朱砂叹口气,索‘性’摊开了说,自家二夫人在旁的事儿上倒是‘精’明,可一对上二爷,就不开窍了。
“奴婢去问了党参,党参说,二爷起先得了烧饼特别高兴,跟着官衙的老爷们一道吃了,而且二爷自己的汤,也被众位老爷们惦记着,二爷心情大好。”
“后来……后来二爷就去了冯大人处……结果瞧见冯大人也有烧饼……”
简单的说,这就是沈二得瑟过了头,结果到冯子辰那儿受了打击……
林曦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人冯子辰给了她那么多个烧饼,她就还两个过去怎么了?冯子辰在京城也没个熟人,她和林培就是冯子辰唯一的亲人,冯子辰大中午的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她送个吃食,有什么不对的吗?
朱砂才说完,就见沈舒航一阵风一样的回来了,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气鼓鼓的看着林曦。
林曦不搭理他,小心眼的男人,昨个儿还在宴席上说呢,以后要仰仗着她,那冯子辰这关系,显然也是沈舒航想要她走着的,这会儿气什么气。
见着林曦这模样,沈舒航就来气,想到林曦那句,谁待她好,她就待谁好,那冯子辰这么惦记着她,她是不是得跟冯子辰跑了?
只要想到这个,沈舒航就觉得心肝肺的疼!
“那个打烧饼的,爷给你买回来了,以后他专‘门’给你打烧饼!”
“什么?”林曦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沈舒航气不过,趾高气昂的傲娇道:“瞧你小气巴拉的,几十个烧饼就把你收买了,你想要烧饼,爷将厨子都给你带回来了!”
林曦有种仇富的怨念,谁也不会见天的吃驴‘肉’火烧:“败家!”
好在这败家老爷们不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
沈舒航没想到,自己跑了一下午,就得了林曦这么两个字,有心与林曦吵架,可瞧着林曦才睡起来的模样,慵懒的不成样子,一件樱红‘色’的小朵蔷薇褙子套在身上,将其不盈一握的腰肢显了出来……
三千青丝拢在肩头,垂在‘胸’前,有种别样的美感,沈舒航的怒火无声的消失了,说话也温柔了起来:“你早间去涵王府,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有,给我膈应回来了。”林曦正愁没人吐槽,也想顺便恶心恶心沈舒航,便道:“我大姐姐好像是想要我三姐姐改嫁给五皇子……”
“婶婶要嫁给侄儿,我也算开了眼界了!”林曦说着就觉得恶寒不已,随手将发髻挽了,让朱砂用一支紫檀木‘玉’兰‘花’簪子将发髻固定住。
朱砂给林曦挽好了头发,无声的退了下去。
沈舒航的神‘色’郑重了些,问道:“可靠吗?”
林曦便无语的说道:“你以为我是跟你说着玩笑话吗?我倒也以为是玩笑话,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怎么跟这样的人是姐妹啊,真头疼。”
“是你大姐姐的意思?”
林曦想了想,趴在妆台上说道:“约莫是吧,我先前还奇怪,干嘛要拽上我和二姐姐,原来是掩人耳目的,才去了涵王府,便将我与二姐姐打发了。”
这辅国公府还真是一家子奇葩:“原瞧着大姐姐最是大方端庄不过的,听说在京城也是惯有贤名的,内里……唉,果然传言不靠谱啊,不靠谱啊……”
“你先歇着吧。”沈舒航说着,站起身来又走了,林曦也懒得理会他,午睡睡得太久了,头昏,便去子钰的永安阁转了转。
干漆正在教导子钰习武,子钰人小,又似是不大愿意动弹,因而学的很是敷衍。
见林曦过来了,才勉强坚持了一会儿,但也就是一会儿罢了。
林曦觉得子钰也不过才五岁罢了,专注力不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