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丝嘴唇弯起,露出一个诡魅的笑容,继续说道:“你要记住,我们都是来帮你的,你要无条件的相信我们,你要对我们言听计从!”
“是……”耶律琥机械地答道,“你们都是对的,我要对你们言听计从。”
“好了,”罗素语气温柔,仿佛哄着孩子睡觉的慈母,诱-惑道,“你累了,睡吧,睡醒了就安排我们去做事。你要记住,你的士兵不是用来隐藏的,而是用来征战的。
“你的传奇需要他们去续写,你的伟大也需要他们去传播。不管是宋国还是开罗,甚至是大禹,都是你的敌人,你要杀杀杀,不停的杀!”
耶律琥觉得眼皮沉重得很,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临睡之前还在不断重复着罗丝的话:“我要杀杀杀,不停地杀!”
罗丝看着睡着之后像一头猪一样的耶律琥,勾起了唇边的一抹冷笑,扬声说道:“你们都进来吧。”
十个西域人鱼贯而入,他们都穿着寻常漠北人的服饰,一个个看起来十分怪异,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问道:“罗丝,你成功了?”
“是,”罗丝微笑,“我是成功了。不过,你们也知道,我的催眠术并不怎么高明,只能短时间起效,所以瑞德大师,此人还需要您亲自加成。”
红发蓝眼的瑞德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也是月华国十大催眠师中的一位,是奉了国王呼卓之名过来援助塔里木王子的。
瑞德点点头,上前对耶律琥进行了第二次深度催眠,以后只要每隔一个月都加成一次,耶律琥就会完完全全变成他们的傀儡。
带队的贝克短暂地笑了一下,问道:“罗丝,耶律琥这几天没有说出二王子的下落么?”这些天罗丝日夜陪伴在耶律琥身边,对他施展美人计,令耶律琥疏远了他宫中所有的美人。
“没有,”罗丝摇摇头,“不过他说过一次,联军之中曾经去过一批和我们一样的人,但也只逗留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们带着的催眠师还都被大禹西南军伏杀了。
“只不过,单凭着这样的只言片语,根本无法判断,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二王子等人,毕竟翻越了雪山的人可不止我们月华国人,还有南北二国的人。”
这一次他们能够成功挑拨离间让南北二国的人在半途上就大打出手,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否则也不能抢在那些人之前,抵达这里。
他们人少也有人少的优势,最起码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贝克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要利用漠北人仔细查一查这件事,国王陛下急需要二王子给一个肯定的答复,你们都知道,如今形势越发严峻了。”
一行人都十分严肃的答应了。
耶律琥鼾声渐起,沉入了睡乡,他的神智也跟着慢慢睡去,第二天醒来的耶律琥便不再是耶律琥了。
孔捷在抚宁关一切都很顺利,但若说一点阻力都没遇到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应付起这些阻力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除了在路上耽搁的两个月时间,孔捷到了抚宁之后,几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白天除了正常的办公时间之外,便是微服走访。
晚上整理各种资料。
他带来的文官面对这样庞大的工作量,都觉得不够用了,他自己也是忙得每天只有两个多时辰的睡眠时间。
万事开头难,忙过了最初的一个月,所有的事情渐渐有了头绪,一些积弊也渐渐浮出水面。
孔捷偷偷松了一口气。停下笔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回头看了看那几张桌子上还在埋头苦干的几个吏目以及户部的官员们,微笑道:“大家停下来歇一歇吧。”
众人日夜辛劳早就已经不堪重负了,可是人家孔老大人都不说累不说苦他们这些平均年龄只有三十五岁的人也只能咬牙忍着了。
能从孔老大人口中听见“休息”二字,还真是难得呢!
众人纷纷搁下笔,各自揉着自己的手腕,有几个干脆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闭门养神。
孔捷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来到了屋子外面,天空灰蒙蒙的,渐渐有雪粒子落了下来。
这已经是他们抵达抚宁之后遇到的第六场雪了。
院子里的老松树上旧的雪还没有化净,便又添了新雪。
眼看着一天天已经逼近年关了,手头的事情距离结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今年是不能回去过年了……
“老大人在看什么?”户部右侍郎严文渊走过来,抖开手里的斗篷给孔捷披上。
孔捷道了谢,说道:“老夫是在想,我们今年都要在这北地过年了。”
严文渊好奇地道:“孔老大人也会想家么?”
孔捷捋着胡子呵呵一笑:“严侍郎这话说得!孔某也是肉-体凡胎,也有七情六欲,怎会不想家呢?”
严文渊尴尬的笑了笑:“是下官失言了。如今我们已经把这里的事情理出了头绪,制定了大致的章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便是要按部就班地做下去了。
“不过我们所做的这些事情也只是在理论上讨论过,到底可行不可行,还要试着推行一段时间才知道。”
“嗯,”孔捷点点头,“就算是推行国家政令,也要因地制宜,严侍郎提醒的是!”
严文渊微微赧然:“其实下官不说,孔老大人想必也已经想到了,毕竟老大人还曾经在地方上为官二十余年,比下官这样的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强胜万倍。只是下官职责所在,不得不提醒一番。”
孔捷点点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