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最近常常泛起无力感,觉得真的是举步维艰了。
漠北这样的局面自己暂时是无能为力了,本来他以为女神的光辉是无所不能的,但事实给了他极为沉痛的教训,他知道,原来月亮女神只是停留在西域庇护着西域人,只要西域人离开了那片国土,月亮女神也就无能为力了。
否则的话,为什么自己的传教这般的难以维持?
二月初六的夜里,他登上了漠北皇宫巍峨的宫墙,低头看着那些低矮的民房,以及远处错落的帐篷,就是那些人把他的计划全都打破了!
他选好了风水宝地要建神庙,那些愚昧的漠北人却说那个地方水草丰饶,不能被他们占了,还想把他们打发到贫瘠的荒漠地区,这不是对女神的亵渎么?
他用酷烈的手段对付这些愚民,结果却适得其反,非但没有让他们收敛反而反抗更加激烈了,他在漠北蹉跎了快要半年了,可是竟然连一座神庙都没有建立起来,除了被催眠的这些人和被洗脑的那些人之外,月亮女神的信众根本就没有增加!
贝克感受到了浓重的挫败感。
皇宫里已经连续收到了十份反书了,差不多能造反的人都造反了,很快漠北的京城、皇宫就会成为绝地,到了现在不想离开也必须离开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月如钩,他不明白,分明是一样的月亮,可是在西域的时候怎么就觉得格外圣洁呢?
怎么这些中原的愚民就不能接受月亮女神的照耀呢?
轻轻叹息着,贝克离开了宫墙,想要召集自己的同伴,宣布自己最新的决定,撤离漠北。
可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到来的人只有一个罗丝。
罗丝身上穿着精美的丝绸衣服,头上戴着精美的白玉首饰,这些都是漠北皇宫里最好的珍藏,做工和样式十分别致,让罗丝爱不释手。
她懒洋洋看了看贝克,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被那些妃嫔修剪得整整齐齐,涂得美丽异常的指甲,慢悠悠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说的,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那边还给我炖着养颜汤呢!”
贝克忍不住出言讽刺:“你都胖成猪了,还敢喝汤!”
罗丝风情万种的给他抛了一个媚眼,道:“这叫丰腴,你又懂得什么?难道男人更加喜欢骨瘦如柴的女人?”她掩口吃吃而笑,“我差点忘了,你贝克大人从来不近女色,呵呵,谁知道你是近不得,还是不能近,或者干脆就是没有那本事近?哈哈哈,所以你又哪里懂得这些!”
一边说着一边坐上了肩舆晃晃悠悠离去了。
直把个贝克气的肝都痛了。
可是他也无计可施。
又在那里等了一个晚上,自己带出来的那些人竟然一个都没回来,包括最老实的霍尔。
贝克急了,干脆自己亲自去找,却发现自己这些手下竟然都在漠北最豪华的妓馆之中做着各自的清秋大梦!
贝克气的七窍生烟,当下就把人家的馆阁都给砸了!
饶是如此,那些西域人的梦也没醒,反而埋怨贝克无端端扰人清梦。
贝克磨破了嘴皮子,都没能拉走一个人,反而引起了公愤。
好好的一个西域人团队就此彻底崩塌,将管不了兵,兵不从命。
贝克气恼之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漠北京城,可是还没有走出城门便被一支冷箭射中了咽喉,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死于非命。
而城里的那些西域人还在醉生梦死。
过了没多久曾经在漠北呼风唤雨颐指气使的西域人便悄无声息消失了,包括那位在皇宫中当了一段时间女王的罗丝也无声无息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就在西域人逐渐消失的时候耶律琥也慢慢恢复了神智,可是他的智力却只和个几岁的孩子相等,换句话说,耶律琥变成了一个白痴。
所以对全国已经没有实际统治权力的皇室也算是彻底崩塌了,京城从全国的权力中心沦为普通的城池。
漠北陷入了无休止的混战之中,某一天,耶律琥被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勒死在了自己的宫中,因为那个妃子和自己的旧情人私会被耶律琥撞见了,虽然耶律琥表现的痴傻呆笨,可是妃子还是不放心,又怕他突然会清醒过来,所以才出此下策。
如此一来,耶律琥的朝廷彻底宣告灭亡。
抚宁关方面对漠北的情况虽然并不是非常了解,但是漠北不来招惹,便是抚宁大力发展的好时候,所以孔捷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带领着抚宁所有人干的热火朝天,抚宁迅速发展起来,虽然并未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各项建设也已经出具规模,可以预见等到若干年后,抚宁必将是一番完全不同的局面。
大禹京城,皇宫之中。
二月春风似剪刀,绿柳垂下万丝绦。
昀儿的生辰已经过了好几日,四岁的昀儿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似的。
因为天气渐渐和暖,所以昀儿也不再在屋子里闷着,女先生特意带着他到御花园中放风筝。
小小的萧愉也到了喜欢满地溜达的时候,尽管走路还不是太稳,却也不喜欢有人限制她的活动,听说昀儿去放风筝了,也拍着手笑嘻嘻地叫嚷:“风风风!”
顾倾城不得不陪着她一同去御花园。
一行人刚刚出了凤仪宫就看到萧凤梧迎面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笑容,顾倾城看着他眼角眉梢的喜色,便知道有好事,于是叮咛乳母好生照顾萧愉,自己陪着萧凤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