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谷风能这样不动声色进入这里,也就是说外面的幻阵对他造不成任何困扰。
白雪芽放下了心中的焦虑,心情轻快起来,等一顿饭吃完了,便又成了精神抖擞的白雪芽。
霍夫特并不以为意,吃完饭爽快的结了帐,便领着白雪芽去了巍峨辉煌的圣女宫。
圣女宫完完全全是用汉白玉堆砌起来的,只是用各色大块大块的宝石做了装饰,在日光下放射出蒙蒙的宝光,就好像天上宫阙一般。
白雪芽险些被闪瞎了眼,揉了揉眼睛,看着这个大庙似的圣女宫,转头问道:“这就是我生母住的地方?”
“是的。”霍夫特躬身说道:“这里就是圣女宫,是专属于圣女的居所。这里面负责服侍圣女的也都是我们真神域里最纯洁的少女,所以圣女宫可谓是我们真神域最圣洁的地方。
“圣女宫平时不对外开放,只有每个月的月中。月圆之夜,庭院在对外开放,届时,百姓们会争先恐后来这里,为的就是能够至少沾染一点圣女带来的女神气息。”
不知怎得,白雪芽忽然想吐,所以转头对霍夫特说道:“你没吃大蒜吧?”
“啊?”霍夫特愣了一下,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原来白雪芽是在讽刺自己口臭。
白雪芽见霍夫特又气又恼偏偏还发作不得,心情就格外舒畅起来,迈步往圣女宫里走。
圣女宫的守卫并不认识她,理所当然便拦住了她,霍夫特因为还在气蒙的状态,所以也没有及时追过来。
白雪芽冷冷一笑:“好啊,你们以为我真的愿意进去呢?耽误了你们大先知的正事反正要接受惩罚的人是你们,我可不在乎!”
“不让我进去正好!我也好逛一逛真神域的景致!”她转身便走,慢悠悠补充道,“只不过,圣女接任大典上,没有新任圣女出现,你们可别慌哦!”
霍夫特此刻已经从短暂的空白状态回过神来,急忙快步追上去阻拦,“我的小姑奶奶哟,您这个时候能不能别使小性子?”
白雪芽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我这是使小性子吗?”
霍夫特给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侍女们围过来各种甜言蜜语说了一大堆,便是头倔牛也被她们说得转头了,白雪芽也不过是真的使个小性子而已,并不是真的就要离开圣女宫,既然有人给自己递了台阶,她也便顺势下了。
门口出现这小小的骚动,却也已经传到了里面,穿着黑白两色法袍的大先知带领着两队男女,走了出来,那些男女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俊秀,穿着白色的法袍,袍子上绣着黄色的月见草。
大先知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面容清癯,高鼻深目,眼珠的颜色是碧色的,如同翡翠一般,颜色十分纯净,而他的头发却是金黄色的,灿烂无比。
他的神色却是肃穆的,加上身上的法袍只有黑白两样颜色,越发显得庄重了。
他远远地站在大殿的台阶之上,目光淡淡落过来。
门口的守卫尽管和他之间隔了整整一个庭院,却还是感受到了无上的威严,手中执着戟单膝跪了下去。
包括霍夫特在内,同白雪芽来的这些人也都单膝跪下去,对大先知施以最隆重的礼节。
这便显得站在原地的白雪芽十分突兀显眼。
大先知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白雪芽身上,嘴唇微微弯起,露出一个笑容来,可是这笑容非但没有令他多出来任何意思暖意,反而让人觉得更加高深莫测了。
因为距离太远,他脸上这点细微的表情,其实白雪芽是看不到的,她只是觉得那个穿着黑白法袍的老男人实在是有点碍眼。
霍夫特伸手拉了拉白雪芽的袖子,提醒道:“殿下,那便是大先知了。”
白雪芽挑了挑眉:“是又怎样?你不是说我的身份和他一般贵重,哦不,严格说起来,我的身份比他还要贵重,他除了年纪比我大些,也没什么比我强的地方了吧?就算是年纪大……嗯,你的年纪比他的还要大,可你还不是一样要参拜他?可见年纪这种东西对于身份来说实在是没什么用的。”
霍夫特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醒她啊!难道这一路上自己还不知道这丫头的嘴是多么的不饶人吗?
大先知在原地站了片刻,和白雪芽目光对视,虽然隔了这么远,但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这姑娘身上有一股韧劲儿。
他缓步下了台阶,带着那两队共二十四名少年男女走了过来。
白雪芽看清了大先知的模样,在心中暗自点头,虽然模样不大一样,可是大先知给人的感觉像极了自己去大禹京城的时候看到的寺庙里的泥像,笔直、古板、肃穆。
“她就是?”大先知问地上的霍夫特。
霍夫特急忙点头:“是,她就是雪菲圣女的女儿,她现在的名字是白雪芽。”
“不对,”大先知轻轻却认真的说道,“她应该用我们的名字……”说着转头看着白雪芽,脸上浮现近乎慈爱的笑容,“孩子,你真正的名字是……”
“那不重要!”白雪芽打断了他的话,“名字么,不过就是个记号,当人们喊出这个记号的时候,我知道叫的是我就成了。何况我这名字还有特殊的意义呢!
“我姓白,是跟着我阿妈姓的,我是她捡到的,也是被她一手养大的。阿妈跟我说过,见到我的时候是个大雪天,可是我的襁褓底下却有几根草芽,所以她才给我取名雪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