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把眼睛一瞪:“你的意思是朕老糊涂了?”
“儿臣不敢!”萧凤梧忙叩下头去。
昭帝对萧凤宸近来有些不满,因为萧凤宸不知怎的,和萧凤良走得有些近。
昭帝觉得,早些年萧凤良行事作风还算可以,要不然也不至于博得了“贤王”的赞誉。
可是自从萧凤梧崭露头角之后,萧凤良便接连倒霉,昏招频频,正妃、侧妃、独自全都死得不明不白,他没有因此振作,反而一蹶不振,简直丢尽了自己的脸面!
就是这么个东西,有什么值得萧凤宸看重的?还频频出入梁王府!
“父皇,”萧凤久往前走了两步,躬身施礼,“虽然已经入秋,但是余热尚在,尸体不能久存,但儿臣鲁钝,实在不堪重任。
“而且,此案案情事关重大,已经不能单单在小小的京兆尹衙门审理,自从京兆尹衙门接手了这个案子,有很多平民的繁琐小案难以顾及。虽然这些小案在父皇及儿臣眼中都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平民百姓眼中那便是影响到日常生活的大事,实在也轻忽不得。
“所以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交由刑部主理。洛王弟为人精明能干,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案情梳理清楚。儿臣听闻,自从洛王弟接手了刑部之后,刑部十年之内积压的悬案已经全部在十日内告破。所以洛王弟又有‘神探’之誉。
“虽然六弟也曾经破过一宗案件,但儿臣以为还是碰运气的几率比较大,因此,洛王弟才是审理此案的不二人选。请父皇圣裁!”
“宸儿?”昭帝眯起眼睛,“神探?”
萧凤久一脸的正直,坦坦荡荡地道:“是啊!刑部上下对洛王弟交口称赞!”
昭帝可从未想过一向老实的陈王竟然也会耍心眼儿,所以想都没想立刻说道:“此案交给六郎来审!不是漠北人一向都很推崇你么?让你来审估计他们还会非常高兴呢!”
“父皇!”萧凤久又上前一步,“这恐怕不妥吧?”
他这么一说,昭帝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朕意已决,就这么办了。”
说罢提笔亲自写了一道圣旨。
萧凤久倒退几步站立,低垂着头,仿佛十分失望。
昭帝写到一半,笔尖一顿,道:“不过四郎也不要这般妄自菲薄,你与六郎一同审理好了,你是主审官,六郎在一旁协助。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所以,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他笔下再无停顿,很快写完,用了玉玺,直接让双安递给萧凤久。
萧凤久苦着脸接了旨。昭帝甩了甩袖子,命他们兄弟退下。
直到出了宫门,两个人分别上马,赵王府的大轿在后面远远跟着。
萧凤梧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四皇兄,真没想到,你这样的老实人还会耍心眼儿!”
萧凤久则叹了口气:“本以为就此摆脱了,谁知道,父皇竟然这般语出惊人!”
“四皇兄放心好了,”萧凤梧伸手拍了拍萧凤久的肩头,“父皇有句话说的对,‘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联手,一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的。”
“但愿吧!”萧凤久心情是真的很低落,若是有什么真杀实砍的事情他十分乐意,可是需要开动脑筋的事情,他就觉得力不从心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在马上拱手告别,各自回府。
萧凤梧刚刚回到府中,便看到景阳宫的大太监齐康从府内走了出来,不由微微一愣。
齐康也已经看到了他,忙小跑着过来行礼,笑道:“奴才可是许久没有见过赵王殿下了,前几日奉淑妃娘娘之命过来给殿下和王妃送药材,因为殿下和王妃都病着,也没能得见。先前王妃说您进宫去了,奴才还以为这一次又见不上了。谁知道,奴才竟是个有福的!”
萧凤梧虚扶了一把,微笑道:“齐公公太客气了,说起来,你也是看着本王长大的,算是个长辈呢。”
齐康急忙摆手:“殿下折煞老奴了!老奴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萧凤梧这才问他:“你怎么不伺候淑妃娘娘,反而出宫来了?”
“嗐!”齐康拍了自己大腿一把,“这不是淑妃娘娘一直惦记着赵王妃的病么,今日听闻殿下您和王妃身子大好了,要进宫谢恩,可是在景阳宫中坐等不见赵王妃的身影,又等也不见,娘娘坐不住了,叫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赵王妃晕倒了,娘娘可是吓坏了,急忙叫奴才带了礼物过来探望。”
萧凤梧点了点头:“多谢淑妃娘娘惦记,王妃应该只是劳碌着了,本身已经没有大碍了。”
“是是是,”齐康忙道,“方才老奴见了王妃,除了脸色有些发白,瞧着气色倒也还好,如此淑妃娘娘也就放心了。其实淑妃娘娘是惦记着,玉贤妃娘娘早逝,王妃娘家那边又没有什么正经的长辈,毕竟年纪轻不知道保养的重要,所以才叫老奴过来提个醒儿。”
萧凤梧再次道谢,邀请齐康进去坐坐,吃杯茶。
齐康笑着躬身:“老奴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您是知道的,我们景阳宫里人少,本来也没有什么妨碍,不过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可是后来我们娘娘接管了六宫,这事情就多了起来,恨不能把一个人皮城三瓣儿来用。”
萧凤梧客客气气的道:“这么忙,淑妃娘娘还惦记着我们,让你亲自跑这一趟,实在是让我们过意不去。”
“您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不是?”赵康呵呵笑道,“这也是我们娘娘念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