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对自己不利,现在走对自己也不利,慕容萱此时面临着抉择,古语有云两利相衡择其重,两害相权择其轻,可是眼下的局面不管是走还是留都是坏到了极点的选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慕容萱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但是落回地面之后她改变了主意,不能走,如果阴属土牛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她就彻底丧失了主动权,日本人看重阳属内丹,她看重阴属内丹,双方各有掣肘,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最终结果只能是拖,可是此时已经快过正月了,满打满算她只剩下了九个月的时间,拖不起了。
“不能走,一走就全完了。”慕容萱自言自语。
“喵~”黑猫也看到了慕容萱的焦躁。
慕容萱闻声低头看向黑猫,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办法,但是这一想法在片刻之后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黑猫虽然皮毛已经泛黄,耳朵也长出了笔毛,但是它吞食的内丹数量不足,自身的内丹还沒有得以恢复,以黑猫目前的修为,虽然可以凝神将金龙召出,但是太子峰距离此处有万里之遥,金龙到不了此处黑猫的灵气就会耗尽,黑猫灵气一旦耗尽就会失去对金龙的控制,此路不通。
外面的大批日军正在快速靠近,这些日军似乎并不是同一支队伍,部队的人数各不相同,彼此之间的距离也不相等,由此可见他们是各个部队临时抽调过來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师团或者是旅团,这些人中并沒有伪军,日本人虽然使用伪军却并不相信他们,重要的任务不会让伪军参与。
打定主意之后,慕容萱开始思考如何破阵,早一刻破掉阵法就可以早一点离开。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姜子牙会在陵墓中留下他生平最高水平的阵法,结果姜子牙并沒有那么做,而是以山为阵眼,起阵主墓室,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阵法,却最难破,只要山在,主墓室就安全,这一阵法深得大巧若拙的神髓,要想破掉这样的阵法,只有将阵法彻底暴露出來,然后设法阻断主墓室与西边那座大山的潜在气息联系,可是此时农人已经跑光了,无法彻底挖开。
大敌当前,慕容萱心情很难平静,火烧眉毛了谁也坐不住,想到半途他又离开义庄观察敌情,发现敌人还在快速靠近,此时距离义庄已经不足五里了。
观察完敌情慕容萱又进了一次陵墓,在第三道石门前驻足了良久,这道门上的阴阳太极符都不能动,虽然不确定动了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却可以肯定后果绝对不是良性的。
慕容萱随后回到了义庄的木屋,这里的大坑已经被填上了,现在她只能再度挖开,正门行不通,只能想办法走偏门。
由于这里之前曾经被挖开过,回填的土质极为松软,而且深度只有五丈,在移山诀的抓移范围之内,一炷香之后慕容萱已然将这处坑洞重新挖开,露出了下方的黑色屏障。
挖开坑洞之后慕容萱再度外出查看敌情,此时外面的日军已经在三里之外停了下來,开始聚集兵力,排兵布阵。
见到敌人并沒有立刻进攻的意思,慕容萱微微放下心來,但是她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敌人的兵力聚集的越多,准备越充分,她安全抽身的可能也就越小。
怎么办,怎么办,慕容萱紧闭双目皱眉深思,她首先想到的是利用阵法阻断那座大山与主墓室的联系,但是这条路行不通,一來沒有足够的布阵材料,二來主墓室沒有显露原形,她无法根据主墓室的大小形状來确定布阵的具体位置。
以阵法制敌也行不通,材料缺失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是阵法可以对内起效不可以对外扩展,她此刻在包围圈里,要想布阵就得绕到外面去。
慕容萱急切之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往复于义庄和墓道之间,此时日军的包围圈还沒有彻底完成,正在调整兵力部署,在通往大山和地势隐蔽的地方布以重兵,在制高点安排狙击手,在平坦的位置安放迫击炮和火炮。
慕容萱先前曾经在义庄外围布置了一处简单的阵法,令外人看不到内部的情况,所以外面的那些狙击手都看不到他,不过日军如此确信他就在这片区域说明他们还是抓到了知情人,逼问出了这里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赶來的日军越來越多,包围圈的厚度增加到了五里,敌人彼此之间穿插移动的频率越來越缓,这表明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发动攻击。
慕容萱此时心中有两种感觉,一是焦急,阴属土牛就在下方,而他偏偏无法突破屏障获取内丹,二是自傲,日本人竟然调动了上万兵力前來围攻他一个人,第二个感觉就是紧张,这么多人严阵以待,再快的身法也逃不出枪林弹雨,再厉害的修为也不可能以一屠万。
下午两点,慕容萱仍然沒有想出破阵入墓的办法,而此时敌人的排兵布阵已经彻底完成,九个日本忍者出现在了包围圈中间区域的高处,他们沒有站在队伍前列就说明他们并不准备一开始就出手,而是想让军队的枪炮先打头阵。
此时虽然已经开春,还是昼短夜长,下午五点多就开始黑天,他此刻最希望鬼子在天黑之前不要发动攻击,只要到了晚上日本士兵就会视物不清,届时他就有可能获得一夜的思考时间,可惜的是日本人也不傻,包围圈形成之后立刻派出一队士兵自正面向义庄靠近。
慕容萱抓起牛英遗落下的长剑,凝神等待这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