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泽对着李维汉敬了礼。
李维汉转身就走出去了书房。
……
李永泽不做声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直坐到了太阳下山,他关掉了桌上那盏一天到晚都开着的台灯,踏着皮靴走了出来书房。
杨成立刻开了门,立正站好。
“今晚我睡在婚房之中,任何人不能打扰。”
李永泽说着,就走到了婚房之中。
卞诗萱坐在阳台上,看着挂在身边的那只金丝笼里的两只鸟儿。
李永泽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冷漠的并不说话。
卞诗萱冷笑了一下,说道:
“怎么?过来做什么?你看我问的,你还能做什么?一定是父帅责备你了吧?”
卞诗萱说完,便放下来手里的鸟食儿,走进去了房间,走到床边,面无表情的缓缓脱掉身上的那件单薄的睡衣。
李永泽走了过来,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不敢直视卞诗萱的身体,或许,她这样做,让他看到了她的可怜和无奈。
他自己有多无奈,就能想到卞诗萱有多痛苦,他怎么会感觉彼此之间有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呢。
卞诗萱微微侧过脸,又冷笑着,平静的说道:
“怎么?是因为开着灯吗?”
卞诗萱便走过去,关了灯。
李永泽想要去触摸卞诗萱的肩膀,可是,他的手还是落了下来,接着微弱的院子里的灯光,他弯下腰捡起来了地上的那件真丝睡衣,搭在了卞诗萱的身上,说了一句:
“夜里凉,在阳台上的时候,还是多穿一些吧。”
说完,李永泽便转身要走。
卞诗萱抓着衣服,转过身来,黑夜之中,李永泽的背影更加的孤寂,她有些心疼,有些心冷,说道:
“这样下去,你怎么跟父帅交待?”
李永泽抬起头,打开了门,说道:
“你不要多想,早点儿休息吧!”
卞诗萱随着李永泽关上门的一阵声响,落下来了一滴眼泪,浑身失去了力气,瘫软的坐在地板上,痛彻心扉,她还这么年轻,却难道要这样孤老终身吗?
……
一大早,李维汉就在军部收到了家里的眼线传来的消息,昨晚,李永泽还是没有跟卞诗萱同房。
“少爷,大帅的车子到了。”
杨成报告了李永泽。
一家人都连忙站在了大门口,恭迎李维汉的到来。
李维汉一下车,李永奇就上来了,笑着说道:
“父帅,今天从街上弄来的最新鲜的豆花儿,您最喜欢了,您……”
“李永泽跟我来!”
李维汉一脸冷酷,风尘仆仆的踏着皮靴往楼上走着。
李永泽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慌张,转身就按照命令跟着往楼上走。
卞诗萱却伸手拦着李永泽的手腕,说道:
“你……”
李永泽轻轻的推开了卞诗萱的手,说道:
“不用担心。”
李永奇在一旁看着,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李永泽和卞诗萱之间的关系,怎么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呢?
一来到书房。
李维汉一脚就踹上了门。
楼下的卞诗萱听了,吓得哆嗦了一下,李永奇好奇的看着楼上,皱着眉头,诧异的想着。
“跪下。”
李维汉转过身来,大喝一声。
李永泽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板上。
外面的杨成虽然听的一清二楚,可是,却立正的站在门口,忍着对李少帅的担心。
李维汉从墙上取下来那条长长的黑色军鞭,挥在了李永泽健硕的脊背上。
李永泽面不改色心不跳,跪在地上,甘愿受罚。
“李永泽,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难道还不明白现在的局势吗?你到底要做什么?你难道现在要跟我耍小孩子脾气吗?你在我的眼里从来都不是这么不成熟的人呀!”
李维汉看着李永泽没有任何反应,气得头发冒烟儿,天气暑热,他更加的恼羞成怒。
李永泽第一次抬起头来,看着父亲,说道:
“父帅,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局势,根本不能靠一个孩子来解决!”
李维汉一下子鞭子又挥在了李永泽的脊背上,吼道:
“放肆,混蛋!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说‘不’了?你真是越来越放肆!”
伴着这吼声,鞭子一遍一遍的抽到了李永泽的肩膀上。
李永泽被疼痛折磨的浑身出汗,可是,即便他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他也不会求饶一句。
“什么声音?父帅在对大哥动加法吗?”
李永奇站在楼梯口似乎听出来了身边,便一下子就跑上楼去了。
卞诗萱担忧的那颗心终于也崩溃了,连忙扶着身边的媛儿,追着上楼去了。
杨成站在门口,眼睛急的都红了,可是,他看着李永奇和卞诗萱,还是不敢让开。
李永泽使出浑身力气,拽着杨成的衣领拽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大声的喊道:
“大嫂,你进去。”
卞诗萱便一把推开了房门。
这时候,她看到了李维汉的那条长长的鞭子马上就要落在李永泽的肩膀上了,她奋不顾身的扑过去,从李永泽的身后紧紧的抱着他。
李维汉虽然想要阻止自己的鞭子,那鞭子却还是扎扎实实的落在卞诗萱的身体上了。
李维汉有些尴尬,便把鞭子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
李永泽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他扶着卞诗萱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