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瑜带着他来到了杂志社的门口。
“我就在这里工作的。”
宫豪铭看着杂志社的招牌――《思语》,平静的说道:“我知道。”
“这里就是咖啡厅,我之前还是这里的老板呢。”
唐瑾瑜有些得意的靠在宫豪铭的怀中说道。
宫豪铭还是微微一笑,同一句话:
“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唐瑾瑜却有些伤感的低着头,埋在宫豪铭的胸口,压着心痛,说道:“可是,你的一切我却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都不让我知道呢?”
宫豪铭只是浅浅一笑,虽然眼中有泪花,却并不说出口,只是又亲吻了她的头顶。
两个人就这样简单的散步,走过了很多的地方,说说他们一些简单的回忆。
“你带我去你修得那座阁楼看看吧?我总觉得它很特别,你要不要告诉我里面的秘密?”
唐瑾瑜拉着宫豪铭的手,些许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充满依赖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宫豪铭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平静的说道。
“我要你带我去。”
唐瑾瑜上前,凑上去她的脸。
宫豪铭毫不犹豫的把吻落在她的唇上,温柔的说道:
“我们现在就去。”
他牵着她的这双手,带着微笑,朝着阁楼飞奔而去。
……
“当当当……”
宫豪铭叩响了这座阁楼的木质大门,里面看守的老者便连忙出来,打开猫眼,他自然是认得宫豪铭的,便打开了房门,笑呵呵的说道:
“先生,您来了。”
继而,老者又对着唐瑾瑜默默无语的微笑一下,并不过多询问,便让了两个人进门来。
宫豪铭拉着唐瑾瑜的手,站在这座阁楼面前,看着她,温柔的问道:
“你做好准备了吗?”
唐瑾瑜很是从容的一笑点头。
宫豪铭便拉着她,走到了门槛儿,他的手一推,这扇门就打开了,两个人一起迈了脚步走进来,果然,这里面包裹着那座上海的阁楼,跟此时对面的那座阁楼相比,它似乎衰老了一些,憔悴了一些,却仍旧风韵不减。
唐瑾瑜看着看着,就不禁眼眶湿润了,宫豪铭拉着她,一起绕着这座阁楼走了一圈,又一圈,终究走进去了里面,唐瑾瑜环顾四周,一切都没有改变,都是当初的模样,都是当初的物品。
唐瑾瑜一一仔细的看着,跑过去捧着一个彩釉的花瓶,“你,你居然还能找到它?这里的一切,你都留下来了,都带回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用自己的手指,触摸着所有的一切。
宫豪铭并不多说话,只是跟着她,静静的看着她欣赏完这里的一切,他就拉着她,缓缓的走上了这座旋转扶梯。
唐瑾瑜用手摸着那扶梯上精细的雕花木纹,是,一边的起点处刻着“宫”字,另一边的起点处,刻着“唐”字,这是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发现的。
她听着她和宫豪铭的脚落在木梯上的登登作响的声音,觉得实在是太过于美好。
上了楼梯,唐瑾瑜看着眼前的这张床,就是她在上海阁楼的那一张,她缓缓坐上去,上面的枕头,被褥,都未曾改变,这里被宫豪铭吩咐过的,要人每天都打扫,床铺也要清洗,上面的精致的苏绣,唐瑾瑜似乎都能够闻到从前的味道。
就连床头的那盏百合花,都跟上海的一模一样。
宫豪铭蹲在唐瑾瑜的脚边,握住她的手,安静的帮着她一点点的把眼泪给擦去。
唐瑾瑜平静了好一会儿,她拽着宫豪铭到了阳台。
“再跟我求一次婚吧?没有戒指,就假装戴上喽……”
唐瑾瑜忍着心痛说道。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宫豪铭却从旁边的窗户里伸过去手,拿了上面的一个锦盒,就对着唐瑾瑜单膝跪地,打开了锦盒。
唐瑾瑜一瞬间就哽咽了,那锦盒里放着的就是那枚紫粉色钻戒,就是那从前的一颗。
她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来,宫豪铭却十分坚定的给她戴上去,但是,他的眼睛也瞬间就红了。
等到他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他深爱却不能相守的女人,他一把抱着她在怀中,而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宫豪铭知道,是她多年来的委屈和坚韧。
对面阁楼里的东方毅,还在扫地,他似乎听到了对面阁楼的哭声,他知道,是唐瑾瑜,他心痛,而他只是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扫把,接着,接着用更大的力气来扫脚下永远都扫不完的落花。
宫豪铭总也忍不住自己的心疼,想要去吻她,可是当他们炙热的双唇即将要靠近的那一刻,彼此都却冷静的停了下来,他们知道,现在的他们,已经彼此有了责任,不能背叛各自的家庭,不能……
唐瑾瑜哽咽着,双手拽紧宫豪铭的衣服,断断续续的说着:“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让我原谅你,这样,你就欠我一辈子,就会记我一辈子。”
宫豪铭落了一滴眼泪在唐瑾瑜的发丝中,半天了才能说出来一个字:
“好。”
“可不可以,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心脏,好好活下去,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看到你,即便,我们不能相守。因为,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我受不了。”
唐瑾瑜恨不得把自己的头钻进宫豪铭的胸口中。
宫豪铭抱的唐瑾瑜更紧,他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