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爸爸脱口而出。
“人怎么会是沙包呢?”小乌睿很纠结。
“人就是最好的沙包,还有什么比人做沙包更好呢?我的小乌睿。大树、石头、冰块不会反馈它们受击打的情绪、思想,野兽的智力太简单不能激发你武道的创造力,只有用人做沙包,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做沙包,才能兼顾这两点,让你成为大高手。”爸爸说得斩钉截铁理所当然,妈妈开始为乌托小镇的居民默哀。
“可是爸爸,小镇的居民们太弱了,怎么能当沙包呢?”小乌睿已经完全上钩。
“这就是成为高手的秘密,当年爸爸就是用人当沙包开始成为高手的,是吧,乌拉!”爸爸挤眉弄眼,妈妈默默地点头,眼睛开始发酸,当年的血腥可不是“沙包”二字那么简单。那是生与死的历练,一胜人间,一败地狱。
妈妈的点头大大增强了爸爸的可信度,小乌睿终于相信用人做沙包是成为高手的关键。
“我要怎么做?爸爸,我怎么用人做沙包?”小乌睿急不可耐。
“首先要学会控制。”
“怎么控制?爸爸。”
“你是南武道修行者组织的小修行者吗?我的小乌睿。”爸爸突然疾言厉色。
“爸爸是个讨厌鬼!爸爸是个讨厌鬼!..”小乌睿大叫着跑向自己的卧室。
“什么南武道修行者组织的小修行者?”妈妈好奇地问,爸爸耸耸肩分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恨得妈妈牙痒痒。
从关于“人是最好沙包”的有趣讨论之后,小乌睿开始鼻青脸肿地回家,并且越来越严重。这让妈妈非常担心,妈妈又要求爸爸给小乌睿谈话,以解决小乌睿越来越鼻青脸肿的现状和趋势,但爸爸抵死不从,即使妈妈使出了灭绝人性的大招:逼着爸爸喝下大量药茶,又不让爸爸进卧室同床共寝。
最终,妈妈妥了,默认了事实,再说老不跟蛮同床自己也受不了,反正小乌睿不管受多重的伤,一觉过后都会完好如初。乌托小镇的居民开始对着妈妈点头示意露出笑脸,家周外的树林中不再出现匿名控诉函、驱逐令,反而有一些夸奖她教女有方的赞扬信,这让妈妈一头冷汗。更可喜的是妈妈在和谐善意的环境里又怀孕了,这分散了妈妈对小乌睿鼻青脸肿的介意和注意力。
小乌睿就一直这样鼻青脸肿着吹灭了4岁的生日蜡烛,鼻青脸肿着接种成功了4倍剂量的艾滋基因疫苗,鼻青脸肿着迎来了妹妹乌雅的出生,鼻青脸肿地蝉联小镇武道比赛的冠军,鼻青脸肿着陪妹妹长到4岁..这些作为始作俑者的爸爸都不再见证。
但乌睿却牢牢记着爸爸离开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一定要铸比爸爸更酷的守护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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