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捍卫爱情的战斗,为此不计生死。
结果,一死一重伤。边看热闹边开盘口博彩的同僚们,几乎掰烂了处于昏迷状态老蛮蛮的嘴,才将两个人分开。押资深酒鬼胜的公司职员几乎气疯了,当然还有开出1赔10000的庄家,该死的老蛮蛮害他们损失了一大笔钱。这绝对是一场一边倒的小战斗,资深酒鬼可是一个高手,一个心狠手辣的职业亡命匪徒,为何会出现大逆转?难道该死并且已经死去的匪徒宿醉未醒?当然,找不到原因并不妨碍疯狂而冷血的庄家和赌输的同僚,将昏迷的老蛮蛮丢进“绝对静寂”级禁闭室泄愤。他们要老蛮蛮死,这是昏迷未醒的老蛮蛮能赔偿他们的唯一价值。
这是无主之地,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老蛮蛮醒过来了,沉重乌青的眼睛睁开,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声音。难道自己已经魂归故里?一个念头涌上老蛮蛮的心头。但老蛮蛮很快就否定这个念头,撕心裂肺的疼痛提醒自己还活着。
接着老蛮蛮又开始怀疑自己已经死去,因为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胃肠蠕动、肺脏起伏、血液流动、脑浆波动发出的声音,这些声音如洪钟大鼓,老蛮蛮用力地捂住耳朵,但声音依然存在。他拼命地挤压、撕扯耳朵,耳朵鲜血直流,****了老蛮蛮的手。
老蛮蛮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突然在衣服上拼命擦拭,这是要牵住拉的手,怎么可以有血迹?老蛮蛮想站起来,但他扶着墙壁走了几步,松开手又徒然坠地。自己还活着吗?曾经梦想成为大海,现在却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
我的力量呢?老蛮蛮大声地问自己。他的耳朵却听不到嘴巴发出的声音,耳朵里依然充斥着心脏跳动、胃肠蠕动、肺脏起伏、血液流动、脑浆波动混成的洪钟大鼓。他为了力量而远离挚爱,到现在却一无所有。连自己原来的都通通输掉,连站都站不稳,还不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甚至连自己说出的话语都不能听到。
我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老蛮蛮又声嘶力竭地问自己。他的耳朵依旧听不到嘴巴发出的声音,耳朵里依然充斥着心脏跳动、胃肠蠕动、肺脏起伏、血液流动、脑浆波动混成的洪钟大鼓。这些声音让他崩溃、让他发狂。自己在区用了8年时间,吃下了一片安身立命的天空。但终究是以生搏生,无法突破。爱的勃发生机,拒绝死的任何形式的打扰。所以自己才狠心离开拉走出爱的辐射范围,追寻更强的力量,追寻更高的武道。可是,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老蛮蛮开始出现幻觉,但他的幻觉全部只有乌拉。12岁的拉为帮助自己而失手将自己推下阳台。12岁的拉为照顾断腿的自己去偷肉鼻青脸肿头发一绺一绺地掉。12岁乌拉的祷告和拥抱。12岁的乌拉因为自己的质问摔掉整锅肉负气出走。12岁的乌拉坐在自己跌落的阳台上摇摇欲坠。12岁的乌拉任自己从身后抱住许下守护之言。12岁的乌拉和自己相互支撑着走在晨光里从此命运叠合。12岁的乌拉与自己成为善与恶的彼岸用8年时间安身立命。20岁的乌拉将她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自己……
“不,即使是死了,我也要守护我的乌拉!”老蛮蛮小声却坚定。箴言不是狂飙之语,却可以震耳发聩。
老蛮蛮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心脏跳动、胃肠蠕动、肺脏起伏、血液流动、脑浆波动混成的洪钟大鼓消失了。老蛮蛮热泪盈眶,这是乌拉的爱对他的拯救。
老蛮蛮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思想:用死的觉悟,去守护关于乌拉生的一切。从此成为死与生的彼岸,只要乌拉活着老蛮蛮就永远不死。从此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威胁到乌拉的生,就将接受老蛮蛮茫无涯际的死。爱有多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