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门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站在她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双方就这样一直看着,都不出声。
老夫人叹了口气,然后对伺候她的下人说道:“你先出去,把门关上,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
那人答应了,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你们怎么不说话?”老夫人问道。
夏月萱一脸的为难:“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您,是应该叫您姥姥还是应该叫您姨母?”
“真不听话。”老夫人叹口气:“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查了,怎么就是不死心?你们这样会大祸临头的。”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对方就会罢手吗?”辰宇墨低声反问。
老夫人没有出声,但看得出她的心已经动了。
夏月萱赶紧趁热打铁,“这些年,我们并没有刻意去追查这件事,但是对方并没有因此就真的放过我们,先是妈妈被害,然后又对上了我。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地担心我们的存在?”
她的语气微微严厉,虽然她在尽量让自己做的心平气和,不过,说这样的事,人有怎么可以做到心平气和。
姚老夫人露出讥讽的冷笑,“因为你们的存在就是一枚炸弹,随时都可以把当年的事情抖露出来。这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对于枯名钓誉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致命伤,会让他一辈子的所谓的英名毁于一旦。”
随后,她很担心地说道:“但是,你们惹不起他们,你们不过是一个做生意的普通商人,哪里可以和有权有势的人斗?”
“不去做又怎么知道不可以?”辰宇墨沉声反问,“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次,我不会罢手,因为我不想我们以后的生活总是要被人威胁。”
老夫人叹了口气,“其实,你们只需要再等几年。人老了总是会死的,等人死了,这些事也就不存在了。”
“您为什么这么护着那个人?”夏月萱蹙眉追问道。
老夫人愣了一下,矢口否认:“我哪里护着他。”
“如果不护着他,在你知道我妈妈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找他算账?我相信你早就应该知道我的存在,又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夏月萱继续追问。
老夫人垂眸:“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我没有能力护着你,所以不敢与你相认。这次若不是想到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见面,我也不会冲动地想着要见你。结果,由于我的冲动,却让你差点……”
“你错了。”辰宇墨立刻说道,“即使这次你不和我们见面,对方也没有放过她。事实上,他们已经对我们出过一次手,那次我们也是死里逃生。但他们的手段很隐秘,竟是没有留下一点的线索,因此我们并没有查出来。”
“唉。”老夫人摇摇头,“他做事又怎么会留下任何的线索,在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和他相抗衡呢?”
“他究竟是谁?”夏月萱着急地问道,“请您告诉我们好吗,这样,我们至少不会消极地等人来杀我们。”
老夫人沉默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也罢,我忍了一辈子,只希望可以保你们所有人的平安,甚至……,但他既然仍然不放手,那就随你们。”
随后,她说了一个三个字的人名,辰宇墨和夏月萱还真的惊住,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扯上这个人。
“苏鹤斐。”
在z国,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多,因为这个名字和z国是同时存在,是z国改制后的第一任总统,而且一直连任,直到他自己宣布不再参加竞选。
人品高尚正气凛然,学识渊博政绩卓越,总之,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好听的赞美词都曾经被用来形容这位伟大的人物。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这个人就是一个神,一个高不可攀的神。
即使他现在不在位,但他的影响力还是到处都在。
夏月萱在姚凤君为会议女代表举行的晚宴上,曾经看到过他的夫人裴梦依。
而现任总统裴咏麒则是裴梦依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二人的年龄差别当然不是一般的大。
据说,裴梦依的父亲有这个小儿子的时候,已经是快六十岁的高龄。
如果让人知道这位被人称作国父,神一样存在的人竟然干过杀妻灭女的事,那还真的会有山崩海啸的效应。
夏月萱心里还真是有些怕了。
辰宇墨的唇角却是露出一抹笑意,不过那笑意却是有着嗜血的味道。
对于他来说,上次绑架事件是阴沟里翻船,也是他的耻辱,而现在,他就像一个看到了猎物的雄狮,更是如同看到了可以较量一番的对手,要战上一回。
“现在这个世界,想要一手遮天可是难上加难。”辰宇墨冷笑道,“这个世界上枯名钓誉的人可真多。”
都说政客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演员,这句话绝对正确。
“但是,他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人,你们可千万小心啊。”老夫人担心地说道。
“这个您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辰宇墨保证道。
“那……您是我的姨母,对不对?”夏月萱想把这件事先弄清。
“是。”老夫人承认了。
“那过去都发生过什么事?您能告诉我们吗?”夏月萱请求道。
“话都说到这里了,当然是要告诉你们。”老夫人再叹了口气,然后讲了起来。
最初的故事始于一场****演出。
时家姐妹当年在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