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懂了手上的两个字与一个符号,顿时觉得这事极不寻常。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想来就能来的场所,而是与长江有所连接的一条山中地下水道。这地方极其难找,我们也是凭借了喻文诺弄来的一副大金棺材,才十分巧合地进入了这里。
这里不仅有一堆神秘的怪石“吊脚楼”,还有许多潜伏在阴影之中,擅长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呼雷龙鳄,要不是我们有游鸿这个多宝童子和喻文诺这位女蛊师,搞不好早就折损在这儿了。
而游鸿又告诉我,除我们之外,这里还有三个人,怎能不叫我大感吃惊?我抓过他的手,在他手上画了三个大大的问号,意思就是问他是不是看花眼了。但游鸿却在我手心画了一个钩:一准没错!
我脑海里冒出无数个疑问,他们是谁,他们怎么来的,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但要判断这些事情,我得首先看到他们的人再说。
我们躲在几根石柱后面,用阴影遮掩了身形,但如此一来,视野也很受影响,特别是我被游鸿挤到了一个盲点,无法看清那三个陌生人。
好在我们不方便动弹,那三个陌生人却不是固定不动的木偶,他们也不知行踪已被我们看在眼里,还在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们已经习惯了这地下的光线,借着洞顶那些发光真菌投下来的微光,我终于有角度看到他们的样子了。这三个人,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还有一个非常年轻,看上去就是个十九二十岁的儿子伢。
这三个人的服装堪称混搭,中年人穿着一件影视剧组里导演经常穿的口袋很多的工装马甲,下面是中腿裤加牛皮凉鞋。青年是一副摇滚打扮,牛仔裤加牛仔衬衫,脚上却蹬了双登山靴。那少年子则戴着顶棒球帽,沙黄色迷彩套装再加暗红篮球鞋,看上去别扭无比。
我们这三个人里,我是户外探险套装,像是人间来的。喻文诺白衣飘飘,像是天上来的。游鸿一身夜店风,像是天山人间来的。我们三个加在一块已经很混搭了,可和对方一比,那真是远远不知混搭的精髓……
要换在平常,大概多半会以为他们是在城市流浪的拾荒者,捡着什么能穿就穿什么。但他们最让人惊奇的地方并不是装扮,而是手中的东西。
他们每个人都握着一把剑。
这年头仗剑出行的,要么是coy爱好者、演员、冷兵器粉丝,要不就跟我们一样,是一把长剑走天涯的修炼者。看他们的样子肯定不是前者,那就只有后一种情况了。
这三个修炼者也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的,竟往我们之前的来路上快速走去。
行者无意,观者有心,我的手中捏着一把汗。我们可是用尽解数,摆脱了无数呼雷龙鳄才来到这儿的,若是他们前去,几十上百张鳄口等着他们,他们一去,那便是羊入虎口,死路一条。
我现在纠结的事情是要不要上去提醒他们一番,但我这个想法并非没有顾虑。这三个陌生人我们并不知道底细,要他们是误入此地的还好,可若是程克武那边的人,我们就十分被动了。
不说他们能压制我们,只需要他们冒着风险在这里将我们牵制住,那些闻讯赶来的呼雷龙鳄就能把我们消灭。但这是三个活生生的人,倘若他们并非是程克武的人,我们的沉默就是让他们步入死地,哪怕日后回想起来,我也会觉得良心不安。所以我一时也不知道是去提醒好,还是装作没看见。
我不说话,游鸿和喻文诺也没有动静,都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纠结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
天下玄门是一家,我初涉江湖,也不知道其中有哪些恩怨情仇,但总不能看着这三个人去送死。
我冲程克武和喻文诺点点头,便是告诉他们,想去阻止那三个人继续前进。游鸿立马也冲我点点头,同意了我的打算。喻文诺思虑片刻,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意见一致,这事就好办许多。我蹲下来捡了块小石头,往他们前进的方向仍了过去。
这三人虽然装扮不咋地,反应却是一等一的快,我这石头才落地,他们就已有了动作,三人分三角站位,形成一个可以互为犄角的三才阵,手中剑器已无声出鞘,果然是训练有素。
我从石柱后方缓缓走出,游鸿与喻文诺看着我,却没有马上站出来。这里面还有一个讲究,现在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先去与对方交谈几句,若是对方有什么不轨的,他们俩就能出其不意,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谁?”那中年人警觉地看着我,将剑尖对着我这边。我也不卑不亢,说:“你们再往那边走,怕是死路一条。”
他有些花白的眉头紧皱,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长话短说,说我刚从那边跑出来,那边有可怕的鳄鱼形怪物,少说也有几十条,不知不觉摸过去,肯定是要陷入那边的包围圈。
那中年人没说话,旁边的摇滚青年插了一句话:“王师叔,他们说的鳄鱼形怪物,是不是我们之前碰到的那种?”
原来他们已与呼雷龙鳄打过交道,我说:“应该差不离,那玩意又叫呼雷龙鳄,狡猾凶猛,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我这一说,那青年恍然大悟,指了指我们的来路:“怪不得我们这一路走来一条都没看见,原来是被你们给引走了,这么说,那些什么呼雷龙鳄都在那边咯?”
我还未答话,和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