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鸿眉毛一跳,惊道:“什么?你吸进去了?”
我心也骤然一沉,游鸿这货虽然二,但手段层出不穷,那登山包就跟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随时能翻出各种鬼东西,刚才那烟雾,不会是毒烟吧?
游鸿上下扫了我一阵,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想咳嗽又咳不出来,嗓子眼干干的,火辣辣的?”
我还真有些这么觉得,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感觉难受了,双手环着喉咙干呕了几声,心想能呕出一点是一点。
我又怕声音吸引来那些呼雷龙鳄,不敢高声呕吐,闷声干呕了好几下,连眼泪都挤出来了。游鸿看了一阵,却擦擦汗津津的额头,说:“是就好,是就没问题了。”
我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反而有些纳闷:“什么是就没有问题了?”
这家伙神色略略放松,低声耳语道:“你刚才问我那玩意是什么,我现在告诉你,其实是一种古人用的小玩意,俗称霹雳子,也就是爆炸物。”
我一愣,说那不就是古代的手雷了?
游鸿点头称是:“没错,就是古代的手雷,只是黑火药时代配方限制,没手雷那么大的威力。不过和手雷不一样的是里面可以掺杂些别的东西,刚才那东西叫发烟霹雳子,小鬼子的忍者也用,只不过他们叫‘烟玉’,其实是一个东西,还是元朝传过去的,就是古法做出来的烟雾弹罢了。”
我微微嗔怒,说了半天不就是个烟雾弹,你问东问西是要闹哪样,差点吓死我
游鸿挠挠脑门:“我记得拿出来的是烟雾弹,但我刚才说了,这里面放的东西可以是爆炸物,可以是烟雾弹,也有些是会爆出毒烟的。只是这些东西又没标示,都是黑乎乎的霹雳子,我怕万一混进了几颗有毒的,你吸进去就不好了,所以刚才才让你闭气的嘛。”
我听出一头的冷汗,你个不靠谱的东西万一把爆出毒烟的弄出来,我他娘的没死在那三个鄂国遗民手里,没死在呼雷龙鳄口下,反倒被你这猪队友害死了,岂不是死不瞑目?
我拧了他一把,说以后你别玩这种惊险动作了。他连连求饶,一脸苦相说:“这不没办法嘛,下次不会了……”
知晓自己没事,我也放下心来,但想到喻文诺,又是心头一紧:“哎呀,喻文诺跑丢了,得赶紧把她找回来……”
我这么一说,游鸿也苦笑一下说:“刚才我就是向着她逃走的方向追上去,这女子也是的,动作太快了,一下就没影了,现在都不知上哪找了。”
我也陷入沉思,这里四处都是呼雷龙鳄,危机四伏,还有几个能用哨子指挥鳄鱼的怪人,我们根本没法出声,也别提打照明信号了。
四处寻找也不现实,弄不好回头又要进呼雷龙鳄的包围圈,甚至在原地等候都不行,我们刚才又没跑出去多远,那几个人再怎么死脑筋,来个地毯式搜索,也能把我们揪出来。
我们想了几种方法,可这些方法要么是冒大风险,要么是丢下喻文诺,两者我们都极其为难。
我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心想干脆豁出去算了,好歹先拼个你死我活,找到喻文诺,再看看能不能冲出重围,好比在这温水煮青蛙一样等死。
我刚想将心里的意思说出来,游鸿就愣愣盯着我的身后,低声说:“别动,你身后有东西!”
我是靠着“吊脚楼”的柱子的,当下就出了一身冷汗,我后边能有什么东西,难不成是鬼?
游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身后,我感觉颈脖一凉,有什么细细软软又冰冷的东西搭上了我的后脖子。我一动都不敢动,觉得后颈直到整个后背都冰凉一块,像是靠上了一块铁板,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我想象出的错觉。
游鸿突然出手了,三指张开,迅速往我背后抓去。他动作倒是挺快,我顿时觉得脖子上一轻,那冰冰凉凉的东西被他三指一捏,轻轻松松捏走了,
他捏着那东西从我眼前掠过,我定睛看了一眼,背后又凉了一大片。
那不是别的,正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小蛇,黑白条纹一段一段的。这东西我熟悉得很,《捕蛇者说》里的“黑质而白章”的异蛇,俗称银环蛇的东西。
这蛇虽小,不过拇指粗细,却其毒无比,全身的毒液加起来能放倒一个班的人。幸好游鸿手快,一把捏住了它的七寸,要是我被啃一口,在这缺医少药的地方铁定玩完。
我挺怕这长虫,一脸嫌恶地让游鸿赶紧处理掉它。游鸿捏着它,脸上却露出了十分困惑的神情。
我说:“你还耽误什么,赶快扔了拉倒。”
游鸿却反问:“我们这一路走来,看见过蛇没有?”
我被他问得一愣,按理说这种潮湿临水的洞穴,是蛇类天然的栖息地,但我们这一路走来,确实没见过什么蛇。别说是蛇了,除了呼雷龙鳄之外,连其他的生灵都没怎么见到。
听我一说,游鸿则是做了个非常冒险的东西,他右手捏住这银环蛇的七寸,左手则缓缓递了过去。
我大惊失色,这是活腻了找死不成?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小蛇只是瞪着一双黄黄的眼睛,吐着信子,却对他递过去的手不理不睬。
我都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是真的,直到游鸿的手递到了它的嘴边,它还毫无反应。
游鸿挽起袖管,让小蛇盘在他的左臂上,明知七寸已被放开,这小蛇还没一点攻击的倾向,让我很是纳闷。
游鸿细想片刻,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