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喻文诺一说,顿时精神一振,问她是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喻文诺说:“你爷爷说过,那祝融印能不用就不要用。我虽然不知道这印里面有什么玄机,不过也感觉其中透露着一股邪性。”
我惊道:“不会吧,这祝融印不就是先人造出来当做秘密武器的,怎么又会有股邪劲呢?”
游鸿也拍拍我的肩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这祝融印你得用鲜血驱动,看上去是有些邪门,何况江老拐子也说能不用则不用,你还是省着点好。”
我说这玩意会吸血,我也不想用,不过那呼雷龙鳄一扎堆过来,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法子了。
喻文诺说:“那不如这样,你随时做好准备,要是我的那个法子起不到作用,你再用祝融印。”
她又向着游鸿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还有一颗震撼弹吧?”
她不说这话,我都差不多给忘了。游鸿的脸上也露出了有些震惊的表情,上下打量了喻文诺一番:“没错,这你也记得住?”
喻文诺哼了一声,但也没接他的茬,而是说:“等会我们要冒个险,尽量将那噩国遗民与呼雷龙鳄引到一起,你找机会用用……”
我心中一凛,噩国遗民或者呼雷龙鳄都够我们喝一壶的,再引到一起,不是找死是什么?这喻文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但她也没有要和我们说明的意思,只是让我们把之前她交给我们的黑色粉末抹在身上。
我们接过盛放着这黑色粉末的油布包,这黑色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我们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将这黑色的玩意抹在自己身上。
游鸿见喻文诺看着我们将那玩意抹在身上,自己却不动,好奇地说:“咦,你怎么不弄?”
喻文诺冷声道:“不想死的话就多抹点。”明显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游鸿只好尴尬地将全身抹满,连脸上也涂了一些。他神经质地抽抽鼻子:“现在我妈怕是都闻不出我的味道了。”
我被他逗比的模样弄得一笑,还想损他两句,却明显感觉脚下一震。这感觉我再清楚不过了,正是那呼雷龙鳄在撞击“吊脚楼”柱子。
我正纳闷行踪怎么突然暴露了,外边便有个男人大声道:“别以为躲在这里我们就找不到,它们的鼻子可灵得很,真当你那些小蛇能瞒过去?”
这正是王准的声音,我明白过来,纵然我们十分小心,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喻文诺放出的小蛇却会留下气味,而呼雷龙鳄正好是追踪这些气味的行家。
喻文诺一点都不吃惊,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还挺有能耐的,做了干扰他们还能这么快找到。记得刚才的话……”
她话音未落,我们脚下已震荡不已。我们向另一边的出口跑去,反正这“吊脚楼”里通道纵横,我们也事先探查过,起码不会被困死。
找了处低矮的“窗口”,我们陆续跳了下去,立刻听到了一阵呼喊。这呼喊的语调很是奇怪,不像现代的汉语,半文不白,十分古老,当是那群噩国遗民在用自己的语言沟通,我勉强听出的意思是“在这儿,别让他们跑了”之类。
他们的手上握着东西,都是绿莹莹的,定睛看去,却是一个个肢解开的肢体,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那绿光尤其明亮,就像是一把把幽绿的火把,照得四周环境跟万圣节鬼屋一般,十分瘆人。
而他们的脸则是白惨惨的,不少人的头发和眉毛也是白的,也许是因为缺少矿物质摄入的关系,也有可能是在这封闭的地下洞穴中,色素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们披头散发,追在我们身后,跟一群鬼魅差不多。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喻文诺边跑边说。我们一边往那“祭坛”的方向移动,一边刻意放慢脚步,让他们能跟着我们,却又始终追不到。
这祭坛在北方方向,与我们概念中的以东为尊不太一样。我蓦地想起,这噩国人也并非长江流域的土著,而是从北方迁移过来的。所谓狐死首丘,他们的祭坛也偏向祖国,恐怕也是在怀念过去的荣光,只是那复国的千秋大梦怕是无法实现了。
那群人的体力似乎不如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食物不够充足,还是太缺乏维生素,但随即那些四处徘徊在外围的呼雷龙鳄,则快速向我们围拢过来,我们便知道,他们是吹起了那奇怪的哨子,以呼雷龙鳄来阻挡我们的行进。
很快我们身边的雷音便此起彼伏,但这些呼雷龙鳄之前被我们消耗了许久,那雷音已不复之前的强悍,毕竟这些呼雷龙鳄也不是什么永动机,能量无限,还是会感到疲劳的。不过这样一来,我渐渐发现被他们与呼雷龙鳄四面围堵,任我们如何跑,那包围圈还有进一步缩小的意思,背上也是一阵热汗加冷汗。
我气喘吁吁地问喻文诺,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喻文诺却说,再稍等等。我们迂回着往那北方的祭坛跑去,终于发现自己被围得死死的,十面埋伏,四面楚歌。
这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王准和李阳、李月二人。不用说,这几个名字也是化名。那王准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却还说:“别跑了,再跑也跑不掉,你们还是投降吧。”
我冷笑一声,说你们还学会了不少新词汇啊,手上却没闲着,右手紧握巫王短剑,左手捏着祝融印。游鸿也没闲着,虽然手上没拿短匕,却轻声提醒我们:“闪光弹准备好了,只等你们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