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提供原料。如果可能的话,将来会把药厂建到黑山县。”

听到有一笔这么大的投资,陆一伟不敢掉以轻心,追问道:“陈总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总这次没来,是他们公司的副总来的。”付国瑞道:“如果我们当地有合作意向,陈总马上就过来。”

上次,陆一伟与陈仲期已经有过一次谈话,没想到居然从苏州追到了黑山县。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黑山县的蚕厂的原料就真那么好吗?

他想了一会儿道:“这是好事,这样吧,我先和严书记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付国瑞走后,陆一伟敲开了严步高的门。把此事一说,没想到严步高一下子从椅子上飞了起来,激动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陆一伟第一次见严步高如此激动,点头道:“蚕厂的老付和我说的。”

“快把他叫过来!”严步高心情大好,叉着腰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念叨道:“这可是大好事啊,一下子能引进1000万元的资金,甭说黑山县,就是在全市也没如此气派,如果事情真成了,我给你记头功。”

陆一伟笑笑道:“这和我没关系,都是严书记高瞻远瞩,领导有方。”

严步高一愣,盯着陆一伟看了几秒,脸上渐渐绽放出笑容,用手指了指道:“一伟啊,我当初就说过,黑山县没有一个可用之才,更没有人能理解我的苦衷,现在看来,只有你最了解我,哈哈。”

陆一伟无奈笑了笑。

付国瑞进来后,严步高与从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拉着手急切地道:“老付,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国瑞又重复了一遍,严步高愈发激动,随即拍板道:“老付,这两天你啥事都别干了,专心负责这事。一伟,你分管蚕厂,要负责到底。”

没过几天,关于有企业到黑山县投资一事炒的沸沸扬扬,不起眼的蚕厂一下子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有了利益驱动,其他县领导都开始蠢蠢欲动。事情连眉目都没有,县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争着抢着要负责此事。

首先是县长靳荣光。政府负责经济是天经地义的事,县委负责有些不妥吧。为此,和严步高吵了一架。眼见到手的肥肉且能拱手相让,严步高当然不同意。

副县长郭振彪也搅和进来。按照分工,他分管企业和招商引资,于情于理都应该他主抓。他没有和严步高商量,而是直接捅到了市政府。市长李建业直接绕过严步高,拍板决定让靳荣光和郭振彪共同负责此事。

得知这一结果后,陆一伟觉得有些可笑。不管就不管吧,自己还懒得去管呢。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想起当年苏启明在南阳县被骗一事,不由得多了个心眼。

又是周末,陆一伟回到江东市。

范春芳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陆一伟即便再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何况前一阵子范荣奎经历了那事,范春芳心灵上受到创伤,这时候必须承担起丈夫的职责。

值得可喜的是,范春芳肚子里怀的是男孩,一家人似乎忘记了不愉快,沉浸在喜悦当中,等着盼着新生命的降临。

范荣奎虽平稳着陆,但并没有躲过上层的调查。事后几天,他被调离省委宣传部,到卫生厅担任党组副书记,常务副厅长。

依然是副职,从宣传部到分管部门当副厅长,从党群系统到政府系统,明眼人一看就是降职了。不过返回来说,在宣传部是务虚,而到了卫生厅是务实,两者有本质的区别。范荣奎没有因为调动而气馁,反而斗争昂扬,对新单位充满了期待。

不过,他一上来就遇到了**,临危受命,颇有挑战性。凡事有两面性,对于消极的人来说这是遭殃,稍有不慎,直接撞枪口。而对于积极的人来说这是机遇,如果能在这场战役中打了胜仗,必定前途无量。

范荣奎比以前更忙了,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过听说陆一伟回来了,还是在百忙之中回了家。

陆一伟每次回家,总是先去超市一趟,买一大堆东西回来亲自下厨犒劳范春芳。这次也不例外,买了五花肉做她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陆一伟在厨房忙活着,范荣奎和孙春云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

孙春云看了眼厨房小声道:“老范,当初芳芳看上一伟,我十分不满意。现在看来,你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范荣奎得意地哼了一声道:“再怎么说我在机关干了一辈子了,连个识人的本领都没有?当初我看到一位第一眼时,就觉得这小子不错。何况芳芳喜欢,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要成全这段姻缘。咱不能干涉女儿的婚姻,要是找个她不喜欢的,能幸福吗?”

孙春云放下毛衣叹了口气道:“是啊,如果真要是嫁给那个许磊,也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别给我提许寿松,提起他我就来气。”范荣奎黑着脸道:“没嫁给许磊是万幸,以许寿松的性格,芳芳在他家还能有好日子?”

“也是。”孙春云赞同道:“一伟这孩子重情重义,这次要不是他你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还另两说呢。”

“唉,是啊!”范荣奎感慨地道:“打仗父子兵,关键时刻还得自家人。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现在一伟就是我半个儿子。”

孙春云提心吊胆小声道:“老范,那笔钱我看给了春芳吧,放在我这里实在不放心。要是再有人做文章,我怕……”

范荣奎忖度道:“也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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