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不语,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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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这样的笑容,杜晴烟没来由得后背一寒,正要说话,一道冰冷残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太后,您可真是疼我啊!”
冷到极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犹如从天砸下,惊在几人心头。
太后佯是镇定,脸容也微微一抽:“澜风。”
君澜风径直站到落云曦身侧,牵起她的手,眉眼仍是没有波澜地看向高座,说道:“本王的事情,太后您还是不要来管的好!本王可不保证会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
他压下情绪,不想久留,缓缓道:“时间也不早了,太后该歇息了,臣告辞!”
也不管太后答没答应,他拉着落云曦大步朝外走去,余光,连扫也没扫杜晴烟一下。
杜晴烟看着两人姿势亲密地离开,脸色一瞬间化为惨白。
太后黑沉着脸坐着,怒声说道:“真是翅膀长硬了,连哀家也敢顶了!”
杜晴烟想到那个天神般的男子,眼窝一酸,泪水盈盈欲泣。
落云曦随君澜风离开慈宁宫,九煞叫了一顶油布小车,带他们前去养心殿。
“曦儿,等皇上伤好,我就去颜家提亲。”沉默中,君澜风说出一句。
“好。”落云曦答得干脆利落。
君澜风这才微微一笑,问道:“你怎么去慈宁宫了?如果不是有人看到报给了我,我还不知道你进宫了。”
落云曦这才将进宫的事宜说了一遍。
君澜风双手本能地攥紧,落云曦的手被她手指骨节勒得发痛,轻吟一声,君澜风急忙松开手,将她的小手摸了几下。侧过头,他厉声吩咐:“去将守夜的御林军和后宫的徐太监叫来!”
两人并没有下车,给落云曦带路的御林军便和徐太监被“请”了过来。
“参见中山王!”两人胆颤心惊地跪倒在地。
“就是他们?”君澜风掀开帘子,直接问道。
“嗯。”落云曦并无隐瞒。
听到有女子的说话声,御林军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月色正照在落云曦脸上,他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呼一声。
“怎么,看到我很害怕?”落云曦冷漠地问。
“落小姐饶命!中山王饶命!”徐太监不愧是宫中执事的,眼力好得紧,扑倒在地大声求饶。
“饶命?”落云曦笑起来,露出一口阴森的牙齿,“我饶你的命,谁饶我和颜家的命呢?”
徐太监吓得屁滚尿流,声音含混不清了:“都是太后逼的,奴才不敢不遵!”
“拖下去,斩了!”君澜风则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冷漠地丢下一句。
徐太监直接吓得晕厥过去,御林军也是全身瘫软,两人被暗卫抓着头发拖出小道。
马车内,君澜风揽住落云曦的纤腰,任她将头枕在自己胸膛上,虽不说话,可无限甜蜜。
突然,马车顿了一下,停了下来。
君澜风伸手挑起车帘,不悦地朝外看去,不由愣住了。
月光下,一人长身玉立,发如青墨,貌比潘安,只是离得近些的话,会发现他的皮肤有些松弛。
“父王!”君澜风握住落云曦的手用了下力,示意她别下车,自己则跳了下来。
然而,君非如已经看到落云曦了,或者说,他就是为了等她才会站在这里。
车帘垂下,隔住君非如投来的眼神,他不满地一皱眉,上前一步,就要掀帘。
“父王,这么晚你找我有事吗?”君澜风不动声色地拦住他。
“她是容倾的女儿。”君非如肯定地说道,“落小姐,下来与我见一面。”
落云曦果然挑帘走了出来,嘴角挂着礼貌的笑容,叫道:“老王爷。”
看到那张惊世骇俗的脸庞后,君非如有些发愣发痴,喃喃道:“容倾,太像容倾了,真像……”他朝落云曦走来。
“父王,如果没事,您可以回去了!”君澜风的声音蓦然变得恶劣起来,表情也十分可怖。
他说完,径直挡在落云曦身前,将她遮掩了个结结实实,美眸,带着挑衅射向君非如。
“让开。”君非如平静地说道。
“如果我不让呢?”君澜风似乎避及着什么,十分敏感。
君非如冷冷看着他,薄润的唇绽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你眼里,又几时有过你这个儿子!成天到晚就是颜容倾吗?”君澜风毫不示弱地反问。
君非如脸色一白,答不上话,面逞薄怒,说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呵。”君澜风喉咙里吐出一声冷笑,落云曦立时发现,身边温度猛然降了下去,男人已松开她的手,声音有些凄惨地说道,“是了,不需要我来管,你们的事,都与本王无关!”
他说完,重又抓住落云曦的手,运起轻功,迅速离开。
“澜风,别这样,他是你的父亲。”落云曦见他脸色沉痛,十分担心,低低安慰他。
“父亲?他才不是我父亲!”君澜风哼了一声。
“澜风……”
“曦儿,如果我告诉你,养心殿受伤的那个才是我父亲,你信吗?”君澜风带着她站到屋顶上,深深望着她的眼眸,问道。
落云曦浑身一震,虽然在意料之中,可是乍听到这句话,她还是有些吃惊。
“信。”没有犹豫的字眼吐了出来。
君澜风抱紧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长舒一口气。
落云曦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