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如何挽救时,落云曦凉凉地说道:“原来将军才是朝廷的叛徒!”
石将军脸色惨白,赶紧看向月天,想要解释
月天一张脸却沉若冷冰,厉声道:“好一个石崇天,竟敢做五堂的帮手,来人,给我卸下他的顶戴冠翎,关进天牢!”
他早就想处理这老匹夫了,只是这老匹夫表面上装得大仁大义,张口闭口都是为他好,找不到缝插针,今天倒是自露马脚,哼,不打蛇随棍上不是他的作风。
石将军也知说错了话,怒目而视落云曦。
他哪里会想到,落云曦竟然如此大方地就承认了她灭五堂的事,让他完全忽略了她前头说自己不是刺客的事,一激动就说错了话,而且被对方抓住了尾巴,步步紧逼,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落云曦回望着他,满眼无辜的笑,好似一个单纯得什么都不知情的小姑娘。
石将军心底一寒,刚才他觉得中山王是恶狼,现在看来,他夫人就是个魔鬼!
外头的侍卫已经动了,电光火石间,石将军打定了主意。
他不会妄想改变君王的命令,但一进天牢,以他现在的伤势,根本难以脱身,唯一可逃命的机会就是现在!
“走!”低低的一个字后,石将军冲身后两名亲信下达了命令。
那两人当中的一个立时一个转身,将石将军反抓到后背上背起,另外一人则抽出长剑,“当”的一声,银光闪烁,横剑当胸。
捕捉到石将军神情一刹那的波动,落云曦冷哼一声,岂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双足顿地,以一个诡异的身法躲开那手执长剑断后的侍卫,直接堵住内殿屏风口。
同时,君澜风也动了。
刚才在殿外,石将军使了个障眼法,他不是挡不住,而是落云曦传音入密,告诉他里头准备好了,一定要叫石将军本人进来。
但这会儿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身影直飞出去,一左一右落在屏风两侧,转身,冷冷看向石将军。
月天这时也飞奔到了两人身边,转头看时,君澜风和落云曦动作一致,竟然连冷酷的表情都那么相似,难道这就叫夫妻相?
“想逃?”落云曦玩味地勾起唇,右腕挥转了几下,雪色的锦带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圆圈。
旋了两圈后,她一把抓住雪锦另一头,随意瞥去一眼,淡淡道:“今天晚上,刚用它杀死四十一名叛党,可它似乎还不满足呢!”
石将军脸色铁青得可怕。
他身后的几圈侍卫自发地拥上来,站成一排,将他护在垓心。
他们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退路,唯有对抗到底。
王,不可能给他们活路的。
落云曦见他们摆好攻击的阵势,又是一笑,说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可不想明天早上用它将你们吊到城门上供人欣赏。”
说着,她叹口气,摇了摇头,右腕再次一挥,便缠回了雪锦,大模大样地将它塞回袖中。
月天与君澜风互视一眼,并不觉得讶异,倒是石将军等人没空去想其中的古怪,只看到落云曦收了兵器,这是个好机会,当下暴喝道:“冲!”
所有人大喊了一嗓子,就要冲过来。
冲在最前头的几名侍卫刚迈出一步,身体便是一僵,软软地倒了下去。
“怎么了?”石将军惊惧交加,眼中的防备之意更加浓烈,这些人,还有一流暗器吗?居然做到杀人无形?
此念刚过石将军就感到大脑一阵晕眩。
不好!一种要失去神智的感觉袭来,他张嘴,一排牙齿狠命地咬住下唇,鲜血四溢,流回唇舌间,极是腥辣,却也让他一时清醒了不少。
可“啪”的一声,背负着他的侍卫双膝一屈摔倒在地,他也被掀了个四仰八叉。
瞪大铜铃一般的眼睛后,左右四顾,所有人都如同那几名侍卫一般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有问题!他再次咬破下唇,吸入鲜血以保持冷静,同时闭住呼吸,抬头,狠厉的眼光射向落云曦等人。
落云曦勾了勾唇,扫过满殿倒下的侍卫,视线才缓缓转移到石将军脸上。
满室横七竖八中只有他坐着,很是显眼,不过,在他们眼里,那也不过是困兽之争而已。
石将军的脸色从铁青到惨白,眼神也渐渐涌上绝望。
一室冷寂,再无刚刚的喧扰声,好似一切只是一场梦。
而他,将永远无法再从这个梦中醒过来。
这是他的结局,他料到了。
看向三个人的目光怒色渐减,更多的是悔恨害怕和不安。
“毒是好东西,高手用毒更让我大开眼界。”月天言语间对落云曦不吝赞赏。
他想到了,女儿师从神医九曲指,精通医毒之术,这些人悄无声息地倒去,必是中了毒。
“曦儿,为什么我没事?”君澜风回过神来,转头含笑发问。
与落云曦相处久了,他也能辨别一般毒药,闻得这香味便知不对劲,但曦儿没给他使任何眼色,他也就没去管,她总是不会害他的。
但他还是好奇,自己明明没服解药,也在殿中呆了这么久,怎么就没中毒呢?
落云曦转过脸,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关切与抚慰,轻声解释道:“我在香支中添了花粉毒,关闭了内殿所有窗子,人要吸入一定量才会晕迷,所以刚才我任由他们搜宫,就是拖延时间。但这花粉毒有一个不足之处,在昏迷前,吸入少量的新鲜空气或解药,毒效便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