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职,巴掌大的一个小县,廖化一人足矣,再说印信都在廖化手里,有什么事情办不成,至于县内治安,你派人去清理一下,不安分的无业游民全部拉来,这里正缺人手,不干活不吃饭,不怕他们不就范……”王羽苦笑道。
别说区区一个县令,就是给一个刺史,王羽也不会丢下这些亲随,这才是王羽安身立命的根基所在,丢下他们去当什么县令,痴呆了吧!
张郃想起自己被认命县尉,负责县内治安理所当然,抱拳道:“诺!”
桌椅少的可拎,都让王羽优待伤员了,这些人只能席地而坐,有一顿饱饭己经是一天奔走的酬劳,可是,没有人脸色沮丧,反而喜气洋洋。
王羽心头感概,不用担心粮食多少,一顿饱饭足以,而要担心这样公平不公平,只要大家一样,都能安穷乐道,没有怨恨。
一夜无话,第二日,便让裴元绍领人做木阀捕鱼,割芦苇,张郃负责修整大帐,待廖化等人带来人手、工具便建营寨。
典韦则陪着王羽察看地形,只见王羽眉头紧皱,手中拿着竹简,难以下牙,实在是工具太简陋了,连张纸都没有,王羽看看左右的芦苇心头感概,要是把芦苇变成纸就好了。
想到这里,王羽心头一动,这芦苇应该可以造成纸吧,想到此处,王羽随手折断一根芦苇,对典韦道:“恶来,集结无事的士卒,清理芦苇,不能烧毁,我有大用。”
“诺!”典韦不知主公要发什么疯,只能跟着后面疯。
王羽又让张郃派人到临进的山头开山烧石,张郃一头黑线,又不敢置疑主公,只得让人速办。
烧石头并不难办,只要有山就行,山上有木材煅烧也不难,难办的是运输不便!
人多力量大,凭着简陋的刀剑,几百人一天把芦苇清理一大片,堆积成一个小山头,王羽心头喜悦。
黄昏时,廖化带着数百人运送粮草而来,看到主公亲自迎接,廖化心头一热,几天辛劳没有白费,躬身道:“化,拜见主公……”
“元俭辛苦了,杨奉呢?”王羽拍拍廖化的肩头,左右打量。
廖化心里明白,能让主公拍肩头的目前只有典韦一人,不敢怠慢道:“主公,杨将军在后面押运粮草,这次多亏杨将军辛劳,不然也筹不齐一千多石粮草……”
“哦,筹粮,内黄县衙没有粮仓吗?”王羽疑惑道。
廖化额头大汗,裂嘴道:“有,但是只有一些泥土和陈米,不能食用,这些粮草都是杨将军在大户家筹借的……”
“那不行,把这群污吏全部抓起来,拉到这里劳动教育一下,另外筹借的粮食不管是谁家的,必须给补偿,你到恶来那里取三千两,记住不许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王羽可不敢把自己名声搞臭了,那以后还怎么在内黄混。
廖化不知道主公为什么要这么做,劝道:“主公,那些粮食是大户筹集的,也值不了三千两……”
“那就按市价,剩下的自然要筹粮,必须要保证一千人半年的口粮,下半年到秋收再募集……”王羽摇摇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粮食、粮食,每天都在王羽脑海里转悠。
廖化听到还要筹粮,心都凉了,可是,心里明白这一千多人,没有粮食还真是万万不能,脑袋一转道:“主公,打算怎么处置闫有德?”
“能怎么处置,死的兄弟已经没有了,可是,活的人还在嗷嗷待哺,你写份血书让所有弟兄画押,控告闫家反叛,然后交给眭固,能换多少粮草就换多少吧?”王羽叹息一声,无可奈何!
廖化知道这是无奈之举,深怕主公一怒之下斩了闫有德,那样就会激起闫家反抗,一旦这些士族联合起来,那就大大的不妙。
王羽又交代一番,让廖化去休息,看到满车的粮草,数百人都沸腾了,终于不用喝稀粥了。
廖化自去休息不提,唯一疑惑的是主公让自已招募书吏干什么,只能装做闷葫芦。
加上廖化带来的人马,足有一千多人,张郃看起来最清闲,负责练兵、看护粮草。练兵却是可有可无,现在张郃是无兵可练,全都让王羽打发出去了。
开山、采石、打铁、烧砖、挖土、捕鱼五花八门,各干各的,互不干涉。半月之久,王羽盼星星、盼月亮,才看到送来的几车半生不熟的石头。
王羽虽然不满意,仍然赏了十两银子,把送石头的士卒高兴的几乎跳起来。
王羽特意选一处低洼的荒地,让人将石头倒入土坑,放上被砍烂的芦苇,然后浇上水,生石灰遇水,热气腾腾,把芦苇煮的稀巴烂,然后命人看着,王羽打马走人。
数天之后,王羽让人用特制的密网,将石灰池里的碎沫平摊在网上,然后晾晒成一张薄薄的白纸,再用圆滑的石磙碾压,最原始的一张纤维纸出现了。
两月之久,纵横交错的池塘出现在张郃的面前,一片片平整的土地洒满旱稻,张郃也不得不相信,一个奇迹在自己眼前开始诞生。
最不起眼的裴元绍也种了一片莲藕,张倩每天围着一群毛茸茸的小白鹅爱不释手。王羽则闭门造车,命几个刀笔书吏日夜雕刻特制的木板,直到一本本装订好的诗经出现眼前时,王羽泪流满面,尼玛,看似简单,头发急白了都。
这时,朝廷的一封官文才姗姗来迟,闫家赔偿王羽一千两银子,要求两家握手言和,王羽面色一变,再变,冷笑道:“麻痹的,我近千弟兄,一人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