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羽故作惊诧道。
“主公……”杨奉咽一口吐沫,酝酿一下道,“恶来凶猛,这些水卒刚刚成军,还没有战力……”
“也是,恶来,你们冲过去,不要误伤士卒,只要赶下水就不必追了……”王羽面色不该,说了半天废话,就是没有改变试探水卒战力的想法,尼玛,谁愿意拿钱养一群虾兵蟹将?
“诺!”典韦见到有架可打,自然乐意,至于是不是欺凌弱小,典韦傻乎乎的倒是不怎么在意。
典韦得到命令骑上湛卢,潮身后的几十亲随挥手喝道:“弟兄们,杀过去……”
“哒哒……”数十人面对岸边的数百人浑然不惧,跨上战马、举起长矛,飞奔而去。
典韦的凶明早已传遍黄泽,就是张郃、徐晃合力也只能勉强应战,何况这些屯田兵?
岸上的士卒倒了血霉,遇到典韦这个杀星,不等吩咐,如赶鸭子一般,纷纷朝深水中后退,只有跳进水中你才是最安全的归属。
“噗噗……”动作快的直接跳进水中,一时间水中密密麻麻,堆出一片人海,你推我攘、乱作一团,搅动着水底的一层烂泥。
士卒们溅起一身的泥水,从脚跟到额头、全都染上黑色的泥汁,已经全然顾及不到了。
“哈哈……有趣……有趣……”典韦被三四百人狼狈的模样逗得大笑,自己还没有出力,这些人都畏惧自己如猛兽、饿狼。
简直让人惨目忍睹,王羽干脆迷上眼睛,这真是一场闹剧,谁曾想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喂养了一群鸭子呢?
王羽有那么一瞬间被打击到了,和黑山军百万大军相比,王羽感觉自己像一只弱小的蚂蚁,不够褚燕一只翅膀的拍击,就完蛋了。
杨奉听到典韦的笑声特别刺耳,也知道,这里只有一人能够阻止典韦的狂笑,看见王羽迷上眼睛,胆怯道:“主公……”
“杨将军,我要的是那一支挥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队伍,而不是一群鸭子,你明白吗?”王羽声音有些低沉,但是那股不质疑的威严,让身旁的人都大气不敢出。
杨奉低着头不敢直视王羽那凛然的眼神,大气不敢出,急切需要身边的徐晃、张郃能够说一句话,这时耳边传来典韦大笑声,杨奉如闻到乡音一般,暗暗擦擦额头的汗。
典韦转回来复命道:“主公……老典回来了……”
“恶来,去把那木筏上的士卒也赶下水里,我不想见到他们,让他们在三个数内,全部沉在水里,不许冒头,否则,饿他三天!”王羽面色不善道。
“诺!”典韦见主公脸色不善也不敢胡闹,忙转身去收拾那些水卒去了。
徐晃见老上司被训斥的无地自容,心头一软出言道:“大人息怒,练兵决非一朝一夕之事!”
“主公息怒,公明说的在理。”张郃耳边仍然环绕主公的话音,一支挥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队伍,那是什么样队伍?
这个要求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张郃觉得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候,自己可以练成这样一支队伍。
杨奉也大气不敢出,只有典韦一个人在岸边挥舞着大锤道:“木筏上的胆小鬼,主公有命让你们全部跳下水,不许站在木筏上碍眼!”
“噗通……”木筏上二三百来人,见到众人都在水里罚站,他们站在木筏上更加显眼,听到典韦如此说,纷纷跳下水中,这样隐藏众人只见也不会显眼,反而更安全一些。
“都听着,主公命你们在三个数内,全部沉在水里,不许冒头,否则,饿他三天!”典韦继续道,“一二三……全部蹲在水里,不许露头……”
这是什么命令,众人犹犹豫豫的不敢违抗,依次遁入水中,不敢露头,三天不给饭吃,这个惩罚没有愿意以身试法!
“主公……这……”杨奉看着手底下的弟兄们都被赶到水底,再不站出来,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水卒一共多少人?”王羽看一眼杨奉问道。
杨奉张了张大嘴巴,硬着头皮道:“八……九百人……”
杨奉话没有说完,就听水里有人站起来,东倒西歪的喊道:“不行了……憋……憋死了……”
“嗯,拉他们上岸吧,依次排好队,不得拥挤……”王羽扭头往水面望去。
“诺!”杨奉如释重负一般溜去执行命令去了。
王羽见杨奉心虚的模样,摇摇头对张郃道:“隽乂,你去清点一下人数,然后把最后浮出水面的四百人分开。”
“诺!”张郃欣然而去,点数对张郃来说轻而易举,只要按照顺序,最后浮出水面的人也容易区分。
看着陆陆续续上岸的水卒,老弱幼小、年轻力壮,鱼龙混杂、岑差不齐,浑身如落汤鸡一般,目光迷茫,都等待着最后的宣判,让人看着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功夫不大,张郃来到王羽面前道:“主公,最后浮出水面的四百人已经分开,全部水卒共一千二百余人。”
“嗯……”王羽点点头,扭头对徐晃道,“公明那四百人留下,其余八百人带走吧,好好安抚一下,让他们安心屯田,如果表现好以后这些开荒好的地就承租给他们,可以传给后代,只需交予一半收成即可。”
“主公英明!”徐晃做过小吏,当然知道百姓对土地的渴望,虽然交予一半收成有些苛刻,但是和大汉十一税一相比强上百倍,因为有王羽这颗大树在,就没有地主的盘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