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是我拆的……”王羽气道,见到杨奉为了这点事情畏首畏尾,实在是有些失望,不过,大敌当前不便多说,不然,引起内乱就大大不妙。
“诺!”杨奉不敢再推脱,这回有了木头,就可以造木筏了。木筏只不过是简单的将木头用绳索连在一起就可以,不是造船,需要精工细作耽搁时间。
“嗯……”王羽扫眼往水卒望去,还是那个老样子,什么样的首领带出什么样的兵。
杨奉就是有一头志向很高,总是想压别人一头,可是,能把兵练成跟他一样那也不一般,看起来架子摆的十足,实际上不堪一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种事情能够骗别人,还能骗得了王羽吗?
王羽暗暗叹口气,越加没有底气,这如何是如狼似虎的黑山军的对手?
张郃察觉王羽脸色阴沉,但是也不得不抱拳道:“主公,公明带着屯田兵昨晚已走,没有及时通知主公……”
“嗯,公明考虑的周祥,是我忽略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引起恐慌,否则,连打的勇气都没有。”王羽对张郃点点头。
张郃看王羽的脸色有些和缓,方道:“主公,内黄县还有一些人马?”
“隽乂,你亲自走一趟吧,两百亲随和银子带回来,廖化留守县城维持治安,一旦敌军攻城就放弃抵抗,不必做无谓的牺牲,让廖化保护好自己和家小,其他,不必过问……”王羽叹口气道。
“诺!”张郃以为主公要抛弃廖化,见主公特意吩咐廖化保护好自己和家小,心头暗暗感动,这样有血有肉的主公,才是值得拼死效命的主公。
张郃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带着十几人马不停蹄奔扑内黄。王羽则安排典韦准备干粮,这个时候随时都可能战争,哪里还有时间埋锅做饭?
诸人都去忙碌,王羽一个人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等待消息,直到午夜听到脚步声,王羽一轱辘爬起来,走下木梯。
张郃推开木门,就见到厅内被火把照的格外明亮,紧走几步道:“主公……”
“都回来了?”王羽一夜难眠,看到张郃、周仓精神一震,嗓子有些嘶哑道。
周仓急忙抱拳道:“主公,三百弟兄一个不少……”
“那……银子呢?”王羽这时候也委婉不起来,反正张郃也算是自己心腹。
张郃扫一眼王羽身后的几名亲随,含蓄道:“主公放心,已经办的妥妥当当。”
“隽乂办事我放心,褚燕有什么消息?”王羽提到褚燕,声音显得低沉。
张郃脸色一变道:“主公,褚燕暂时没有消息,不过,黑山军先锋大将杜长已经朝内黄方向而来,估计……估计……”
“估计什么?”王羽对杜长的名字,没有什么感觉,听到先锋大将就明白什么意思?
张郃脸色有些阴沉道:“算算时辰,内黄估计已经陷落……”
“哦……”王羽吸一口冷气,强自镇定道,“有多少人马可查看清楚?”
“一人双骑,不下万人……”周仓敞开嗓门道。
张郃看一眼王羽,忙补充道:“主公,也许是路人传言,褚燕未必有这么多战马?”
“明天再探,你们赶紧休息吧,告诉弟兄们保持警惕,穿好衣服睡觉以防万一。”王羽摆摆手故作镇定道。
“诺!”张郃、周仓抱拳道。
王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犹豫半晌才爬上木梯,躺在木板床上辗转反侧,看着窗外幽深的月光睡不着,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杨奉、张郃坐在大厅内,心急如焚,见到王羽从楼梯爬下来,忙起身道:“主公……”
“杜长的人马到了哪里?”王羽心中暗骂,尼玛,晚上睡不着,早上却睡的像死猪,二人什么时间来的都不知道。
杨奉瞥一眼张郃,张郃抱拳道:“剧探子来报,杜长大军昨天已入内黄县城,最迟傍晚会到黄泽湖。”
“具体有多少人马,查看清楚没有?”王羽再次追问道,敌情一无所知,这仗根本没法打!
张郃也拿不定主意,抱拳道:“看不清楚,一人双骑,人数应在五六千之间,绝对不可能超过一万。”
“那就至少有万匹战马,我们这点人马太少,关键还要看杨奉将军的水军,木筏、武器,一切都准备妥当没有?”王羽继续给杨奉打气,如果这会儿杨奉要做缩头乌龟,那就不用打了,直接跑吧!
杨奉听到王羽给予厚望,挺起胸脯保证道:“主公尽管放心,水军随时待命!”
“这就好……”王羽赞赏的点点头,又对张郃道,“隽乂,除了探马以外,都聚集在黄泽吧,这里低洼不平,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诺!”张郃本来想提醒主公的,没有想到主公先想到了,干脆闭上嘴巴。
实际上一马双骑远远比单骑要快,刚到中午就听到万马奔腾的声音,整个黄泽湖的地面都在震颤:“咚咚……”
杜长一里之外,便看一片无边无际的芦苇荡,还有零星的茅屋,心头大喜。
素来听闻,褚大帅对关长生推崇备至,开始还有些紧张,没有想到刚到内黄就给自己摆一道空城计,差点上了当。
这个乌龙摆的,让杜长差点下不来台,这股怨气让杜长刚到内黄县城,便马不停蹄地往黄泽湖赶,见到黄泽这边景象,恨不能长上翅膀飞过去。
“希津津……”杜长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前面马嘶声,心头一震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