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轮饮尽杯中酒,痛快说道,“虽然这酒不够浓烈,但也让人颇为回味啊。”
场上的比试继续进行着,东凤众人居住的院子里却发生了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因为益阳的事情,夜家人都没有去会场观看比试,而是围在一起商讨如何解决。
“这件事情,原本还有转圜的余地。呼那轮的语气虽然强硬,但他给我了这么长的时间来思考,足以表明他对我的提议是十分动心的。原本只要我们再推上一推,让他对玉婉兮生出兴趣来,解决益阳的事情便是十拿九稳。”忠亲王重重叹了口气,“谁知益阳这般沉不住气,竟然跑去罕漠罗那里大闹。罕漠罗比益阳狠心得多,为人十分小气。原本益阳就得罪了他,不去赔罪,反而将关系越闹越僵。”
“父亲觉得该如何是好?先前他们想要益阳的命,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答应。可现在他们换了提议,若是答应了他们……”夜扶岚语气微微停顿,等着忠亲王给她一个答复。
夜随延不屑的看了夜扶岚一眼,她在这里假惺惺充好人,却把自己险恶的心思都暴露了出来。
“东凤的公主岂是什么人都能娶的?这种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要所有人都嘲笑东凤?”夜随延故意同夜扶岚唱起了反调,不知为何,对夜扶岚的亲情总在不停的消散,或许是因为不是同母所出,二人的观点总是不同。
“随延的话有理。公主和亲,必然有十分重要的理由来支持。我们东凤和浑邪部族从未有过联系,也没有发生过战争。忽然之间嫁一个公主过去,自然要让人猜测不已。四方和会发生的事情,我们虽然没有说出去,却不代表浑邪的人会瞒着世人。到时候事情的真相一旦被传开,东凤就会丢尽脸面。这样的结果……还不如让她自尽以保全声誉。”忠亲王愁眉不展,身为益阳的舅舅,他岂会愿意看到益阳陷入这种万劫不复的地步?
“浑邪的铁骑十分精锐,我们同他们交好并非没有理由。而罕漠罗被伤在那处,浑邪人想必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宣传。如此看来,将益阳嫁过去并非没有好处。若是益阳能在浑邪谋得一片立足之地,我东凤就能得到许多。这样的决定,有什么不好?活着总比失去性命要强得多。”夜扶岚忍不住说了出来。
“岚儿,你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懂。如果活着却背负着难以洗脱的骂名,这样的生存,真的有意义吗?随延,你有时间多同岚儿讲一讲,如果要成为一国之母,究竟需要具备什么样的观念?”忠亲王的话语里有着失望,对夜扶岚,他总觉得她变得没有以前那般让人满意了。或许是他的要求越来越高,但夜扶岚身为凤星,要成为东凤的一国之母,怎能只追求眼前的蝇头小利,不顾及大局呢?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十分具有威仪的声音。
“是谁敢逼迫我的女儿,远走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