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之后,玉婉兮站在树枝上,随风摇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来。
云昭走了过去,伸出手,抬头问道:“还不下来吗?”
玉婉兮咯咯笑了几声,张开双臂,直接从树枝上跳了下去。
并没有什么惊艳的事情发生,云昭只是扶住了她的双臂,让她平稳落地,随后便腾出一只胳膊,只用单手牢牢扶住玉婉兮不让她摔倒。
玉婉兮感觉到自己被人扶住,抬头便看到云昭近在咫尺的脸。她忽然伸出手,一边对着他的脸戳来戳去,一边目光迷离地问:“你这张脸是不是戴了面具,总和冰块一样冷冰冰硬邦邦,连个表情都没有。你不会笑吗?我来教你……”
两只小手扯住云昭的脸,捏摆出一个笑脸,玉婉兮满意地松手,却发现那笑容随即消失。不爽地试了好多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她一时气不过,乱无章法地揉了好几下,想把云昭清绝瘦削的脸揉成一个肿脸包子。
“真笨,怎么教都学不会。”玉婉兮不满地撅起嘴巴,恨恨地戳了戳云昭的肩膀,却用力过猛,失去平衡,若非云昭一直拉着她的胳膊,只怕她就要摔倒在地。
云昭并没有对她的行为感到生气,反而温和地和她说道:“你喝醉了。”
玉婉兮完全没有感受到云昭语气里的暖意,只觉得眼前人是块捂不化的冰,笑一个都很困难,让她充满挫败感。失望之下,她用额头撞向云昭的胸口,十分幼稚地表达不满。
玉言一直神色紧张地盯着这二人之间的一举一动,见云昭一直规规矩矩没有欺负自家主上,他便没有出手阻止二人之间的交流。可当他看到玉婉兮愈发任性,整个人都要醉倒在云昭怀里,终于脸色发青地走了过去。
却不料眼前出现一对冰冷的佩剑,双生子阻拦道:“主子之间的事情,也是你能过问的?”
玉言今日积攒的满腔怒火终于爆发,一言不合,他与鹤章鹤霖终于打了起来。
玉婉兮听见身后的打斗声,回头看了一眼,眼神迷离地说了一句:“怎么打女人啊……”之后便直接睡了过去。
打斗中的三人耳力惊人,自是听到了玉婉兮的呢喃,都觉得一阵尴尬,双生子自是羞于二人一怒之下和玉婉兮的女暗卫打了起来,而玉言则是对玉婉兮迷迷糊糊的竟会把他看成女人而抑郁。
但他们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面子重要,主子的尊严和安危更重要。秉持着这一原则,三人之间的战况愈演愈烈,战气肆意,周围的花叶承受不住,纷纷撒落。
不经意间,云昭却已经背起玉婉兮走得远了,只留下一句话:“你家主子醉了,我送她去客房休息。身为护卫,你应该时刻守护在她身边,而不是和旁人置气。”
玉言被云昭的话一噎,内心不得不承认他的正确,收了剑灰头土脸地追上云昭,想伸手把玉婉兮接过,却被云昭拒绝。
“她睡得浅,你就不要吵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