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珠宝气得咳出声来,我连忙道:“圈圈你先下去吧,等会叫你。”
圈圈哦道:“好吧,那,那我楼下候着。”
看来是郑珠宝体虚音弱,圈圈听不清她的话,我能想像到她离开时头上散动的发髻摇摇欲落的样子,心里突然很相信夏夏,那条长而利落的麻花辫甩在空中扬起的弧度叫人那样安心。
“眼睛似是大好了,不肿也不红。”郑珠宝说话含着笑,很虚弱,像我这样眼瞎耳锐的人,才能听个清楚。
我应道:“恩,偷睁个眼的时候,能瞧见个大概——”说到这,我偷偷开了道缝,昏暗的房间,榻上苍白的脸蛋,隐有一道呆滞的目光,黯然自诉着对生命的绝望。
我觉得很难过,这不应该是那个细心温柔的郑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