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明波动,点点她娇俏挺立的鼻梁:“丫头,想什么呢?”
红木染抬头,将心中思绪一丝不漏藏匿起来,继续问道:“那天蚕为何迟迟不醒?”
“它之前吸入毒素过多,而此毒本身就是过于猛性,一时之间难以掌控消化,导致体虚,灵力无法运行,所以才迟迟没有醒来。”
白子墨深邃冷意的眼眸微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答案。
红木染大悟一番,定是之前为救龙玄幽吸入毒素过量,一时之间难以掌控。
周围再次陷入寂静状态,一缕午时的暖阳从天顶窗口射进,耀眼冷清地射入两人所站中间,空气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当发现似乎有一道灼热视线正牢牢锁住自己。
红木染抬头望去,正巧对上白子墨那双妖邪魅惑众生的灼热视线,心中一紧,转移话题:“啊,白尊上,你方才看的那本书是什么?”
白子墨心中很清楚她在逃避什么,有意避开此时的话题,不过她不说他也能猜出来,记得抱着她时,暗里把了她脉搏发现没有中“紫冰蝎子毒”的现象。
回想当时她昏迷时是龙玄幽在旁照顾她,定是龙玄幽为她挡了一把,而他不幸中毒,唯有一办法就是有人将此毒吸出,中毒之人才能得救,体内才不会残留毒素,而天蚕乃寒灵体质,吃毒定不会对性命造成威胁,只要控制的好,反而还会增强法力,幸运的话还会幻化成人型,他命好幸得天蚕相救,所以才能活下来。
白子墨坐下,翻开此书,红木染便凑近,看了看:“天山记史?”
闻听她念出书上的字,白子墨眼底闪过一抹惊异,但只是一瞬间便掩饰掉,现在他已不足为奇了,因为眼前的这人便是他心中念念不忘千年,深爱的那个她。
此书内的字墨是红尘与他研制出来的“七彩乌墨”,一般人是无法窥视得见。
此墨是用七彩花和乌贼血所制成,写在千年古树纸张上面是无法看见的,世上唯独只有两人才能见之,一个是红尘,一个是白子墨。
因七彩花是生长在“忆尘居”园子内,而此花初始是用两人的血液所孕育出来的仙花,所以只有两人才能见之,再加上乌山的千年乌贼血液融入其中所研制而成。
红木染好奇,天山记史不是记载天山一切有关的资料吗?他为何无缘无故看这些?
白子墨余光看见她眼中的疑惑,忙替他的小丫头解释:“紫冰蝎子毒现世,如此猖狂明目张胆出现在我华山,所以我必须查出此人,将其除之,已绝天下之后患。”
说到这里,白子墨眼底闪现一抹寒光,肃杀之气凝聚眼中。
红木染狐疑凝视着白子墨,他怎么知道紫冰蝎子毒?没想到他观察细微,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门外阿飘走来走去,心中特别的不耐心,喃喃自语道:“阿染宫主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想着想着,不对头啊,阿染宫主又没有得罪过尊上,应该是没事情可出的,看了看门外纹丝不动的冷血男人,心里暗骂了一番,大步走到他面前,“喂,这位大侠,你站着不腰疼吗?麻烦你进去叫叫我家主子,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无风冷冷瞟她一眼,做为白子墨的得力心腹,他定然是知道尊上的心思,怎会这般轻易放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出来,“你可以先回去了,尊上还有事情需要和红小姐商量,定会很晚。”
他依旧冷如冰雪的寒气逼人,容不得别人在这里打搅到尊上。
阿飘特不喜欢他一副冷不冷热不热的神情,不悦道:“你叫我回就回啊,我家主子都没发话呐,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家尊上绑架我家主子,不让我家主子走,我要见我家主子!”
阿飘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不甘示弱地狠狠瞪着他那一只露在外面的深邃幽冷的眸子。
“..”
无风挑了挑眉头,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无理取闹,刁蛮任性的丫头,好像自个没得罪她吧,怎么老喜欢跟自己抬杠?一副看自己不顺眼的,还有意为难,眼底散发着对自己赤果果的挑衅?
“你、你这样看我干嘛,我要见我家主子没犯法吧。”阿飘见他眼神凛然直视自己,心中本能一阵瑟缩,他身上似乎散发的寒意太逼人,让人不由自主身体就那么一阵冷颤。
“难道你冒犯了尊上就不犯法?”无风美眸微眯,眉头一拧。
阿飘锤眸沉思:仙尊可是三界的上仙,谁见了都得让三分,传说得罪尊上的人会死的很惨,更何况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婢女,惹恼了的话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暂且只能先回去再说吧。
“想清楚了?”无风见阿飘忽明忽暗的脸色,好单纯的丫头,可惜性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阿飘抬头挺胸,小脸气鼓鼓地说道:“竟然我家主子能得仙尊器重,那阿飘先回去便是,哼!”
言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看着风一样速度的身影消失在白日青天下,无风无奈叹气一番。
红木染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无聊到死,感觉在这里还不容将她囚禁到天牢里来得爽快,这样不痛不痒的心里真是特难受。
白子墨一本正经看着手中的金皮大书,而整个心却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瞟向红木染,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感觉只要一不看她,她便会无声无息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感觉到一抹灼热的视线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