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夫人皱眉:“什么省亲?采菊这阵子一直在家养病!”
吏部尚书夫人撇撇嘴:“谁不知道你女儿嫁到了外省。”
“娘,少说几句吧!”吏部尚书夫人的女儿郑芳扯了扯她的袖子。
正说着,另外一顶大轿子到了近前,下来的是祖孙二人,骠骑大将军的母亲带着孙女韩雪。
因为尚书官职没有将军大,先来的两家人上前施礼!
“参见老夫人。”
“免礼!”老夫人笑道。“老身许久未进宫了,今个儿来凑个热闹。”
吏部尚书夫人打量韩雪:“韩小姐可真是个可人儿,将军护德业太紧了,如今才是第一次见面,来来,这个镯子算是见面礼,别嫌弃。”
韩雪见她自腕上撸下一个白玉镯子塞过来,心里不想接,可转念一想,能带着入宫的就不是凡品,于是故作羞涩的戴在手上:“多谢夫人。”
另一边的礼部尚书夫人似乎早有准备,自怀里拿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今日喜鹊登枝儿就觉着能见到贵人,这可不就应验了么?小小意思别嫌弃啊!”
韩雪用手捏了捏,里面是片状物有凹凸感,应该是玉佩。
“多谢夫人赏!”
吏部尚书夫人撇撇嘴:“还见不得人了,用什么荷包呀,兴许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这话明着就是会所礼部尚书夫人送的不敢见人,所以用了荷包装着,根本就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礼部尚书夫人脸色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我送的东西拿不出手用荷包来遮掩了?”
为了让两个女子安生点,韩雪将荷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那居然是一块血玉雕刻的牡丹镂空玉佩,这血玉通透纯净一看就不是凡品。
血玉一般都有些杂质,这些镂空便是去了杂质形成的,不过居然能雕刻成牡丹倒也是精致,做工就非常的绝妙。
礼部尚书夫人得意的看了吏部尚书夫人。
吏部尚书夫人却撇撇嘴,眼中闪着不明情愫,也不知道这心里又打着什么主意。
而这两个夫人为何关系不好?这说起来有些好笑,因为吏部和礼部发音差不多,所以称为二人交恶的缘由。
而金锦香正好在看今日来访的名单和背景。
“这两人不是表姐妹吗?夫家又都是尚书,这应该关系很好才对,怎么成了见面就掐的人?”金锦香问道。
轩辕帝没时间给金锦香解惑,所以派了一个了解官员家眷的老太监过来。
太监瞄了一眼名册上的名字,笑道:“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二人同一天出家,嫁的都是尚书,后来也曾好了两年,可后来因着一件事儿就不好了。
当初有个小官的夫人想求礼部尚书办事,正好在街上看见两位夫人在逛街,于是热情的喊了一声,结果两个夫人都喜滋滋的应了声。
这下那位夫人也没敢说自己到底是叫的谁,而那两位夫人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女子,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喊的是谁。
三个人就这样打着马虎眼一起逛街,临到分手的时候那位夫人也没敢说自己喊的是谁。
可是这两位夫人却叫了真非要那夫人说出喊得是谁。
那位夫人没招了,两个都不敢得罪,只好装肚子痛离开。
从此两位夫人就再也没一起上过街,甚至有应酬见面也不说话,早早的东一个西一个坐着!”
金锦香笑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称呼而已,何必那么较真呢?”
太监笑道:“因为这个事儿两位夫人就两看相厌所以之后的事儿就处处作对,到了如今怕是成了习惯吧。”
金锦香点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太监见过金锦香的真面目,如今这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不过心里更加不解她为何要如此装扮。
金锦香见到太监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笑道:“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个乡下妇人,你觉得什么东西能哄得乡下人开心?”
太监说道:“自然是越贵重越好!”
金锦香摇头:“不是,稍后你看好了,如果有人向你暗示要给家里的人带话你就露出为难的模样,我保准你今日里荷包满满!”
“奴才不敢!”老太监连忙躬身说道。
金锦香白了他一眼:“笨蛋,今日你可别指望从我这里得赏钱,想要就自己赚去!”
老太监见金锦香一直自称我而不是本宫,就知道她是个随和的人,就是心里头琢磨不透金锦香的话是真是假。
金锦香笑道:“别猜了,让你做你就做,难道还要我跟你说说怎么让她们掏荷包吗?”
“奴才不敢,奴才知道怎么做了!”老太监脸上堆满了笑,他可是在宫里许多年,从前朝到现在经历了多少事情,见过多少达官贵人,这怎么从贵人手里拿银子的手段还是有的。
金锦香点头:“嗯很好,外面的人都到齐了没有?”
老太监说道:“还没有,如今就剩下于老太君,不知道她是带着重孙女来还是带着孙女来!”
金锦香挑眉:“怎么重孙女和孙女一样大?”
老太监点头:“嗯,原本老太君和她夫君只生下两个男孩,这两个孩子一个带在身边经历了许多磨难,后来继承了逍遥侯的爵位,另一个因为生下来的时候情况大好,二人有因着大儿子没能好好宠着心里存了愧疚,于是这个小儿子便长歪了,整日里吃喝嫖赌。
所以老太君的孙女从三十到十六的都有,重孙女倒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