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香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三块都要,这个数!”她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两?”孙策皱眉,虽然东西是好东西但他现在还真拿不出三千两。
金锦香淡淡一笑:“三万两!”
“你怎么不去抢!”孙策怔了一下咬牙说道。
金锦香说道:“我帮你画设计图。”
孙策闻言嗤笑道:“我们商会里有顶级设计师。”
金锦香把玩着手里这块石头,说道:“是么?但我能让这块石头从一万两变成十万两!”
孙策刚要破口大骂,但视线落在金锦香那漆黑的脸上莫名的心动了一下,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灼灼生辉好比星子,令人无法怀疑她的话。
金锦香微笑着看孙策,她知道孙策一定会妥协,因为他是奸商,奸商没有不愿意赚钱的。
“好,我相信你,不过石头先放你那,我没有那么多银票。”孙策果然妥协了。
金锦香摇头:“给个欠条,这石头放我这里指不定被小人摸了去。”
孙策哈哈大笑,眼中闪着赞扬,他是动了抢劫的心思,不过他不会那么做。但船上这么多双眼睛就不保证他们会不会伸手了!
“好,我给你抵押品。”孙策伸手解下一枚玉佩。
金锦香把矿石交给孙策:“我信你!”她也不堪玉佩直接放入口袋。
孙策一怔,金锦香的三个字“我信你”居然让他心里特别的满足就像在沙漠里喝了一大杯冰水。
金锦香走向白老二:“给银子,不给银子就用房契地契来抵消!”
白老二一下子跪了:“大哥啊……我真没那么多钱啊!”
老黑有些动容,毕竟那是他弟弟。
金锦香悠悠的说道:“他先找到你父母的,但谁保证你父母不是被他灭口的?”
老黑一怔,随即说道:“是不是你掐死爹的?我记得爹的脖子上有於痕,仵作说是水草缠的,如果是水草,爹的身边怎么一根水草都没有?”
金锦香愣住了,自己随意的挑拨离间居然给说中了。
白老二顿时瘫成烂泥:“不……不是我……”他的眼神闪烁根本就是心虚。
老黑说道:“我这就回去击鼓鸣冤去!”
孙策想了一下,说道:“我陪你去,县老爷是我好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不会应付了事!”
白老二闻言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孙策说道:“回城!”画舫立即转弯。
金锦香看见拴在绳梯上的小船无恙便在画舫上带着。
回到城里那些人也没散,直接来到县衙看老黑击鼓鸣冤。
县老爷也是个唇红齿白的后生,他并没有因为孙策在场就与他寒暄,而是公事公办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青天大老爷,小民白墨,状告胞弟害死亲父!”老黑跪地说道。
县老爷说道:“状纸何在?”
老黑一怔说不出话来,他都不会写字那里来的状纸?况且他们是从船上直接来的,也没机会找状师啊。
一旁的孙策抽出一张纸:“状纸在此,老黑目不识丁只能由再下代劳了!”
衙役将状纸递给县官。
县官看过说道:“白老二何在?”
有人把昏迷的白老二戴上公堂,衙役泼了一碗水将白老二弄醒。
“白老二,你哥哥状告你谋杀亲父,你可认罪?”县官说道。
“不……我没有……我爹是淹死的。”白老二试图挣扎。
老黑说道:“验尸的仵作就是县衙的仵作,不知道老爷上任的时候是否辞了他?”
县官说道:“带仵作!”
金锦香听到这句话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县老爷是新官上任。
没多久仵作被带上来,他看见白老二就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低下头。
“仵作,白老二的爹可是你给验的尸?”县官问道。
仵作浑身一哆嗦说道:“是。”
“那你说是怎么死的?”县官问道。
仵作有些慌张的说道:“是淹死的不是掐死的!”
“噗……”金锦香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不仅是她别人也都忍不住笑了只不过没出声。
县官扫了金锦香一眼,说道:“本官也没说他是被掐死的,你可是自己招了!说,白老二给你多少好处?”
仵作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嘴巴,他咬牙说道:“没有,是有人谣传说白老头是被掐死的,所以草民才这么说的!”
县官拿出签子把玩了一下,说道:“三十大板好呢还是六十大板好呢?”
底下的仵作顿时浑身筛糠,他在衙门混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县官在说什么可就是傻子了,自己这身板别说三十就是十下都去了半条命。
“青天大老爷草民说……白老二给了草民十两银子,让草民做假证。”仵作哀嚎一声就全说了。
县官点头:“嗯……那么说白老爷子是白老二杀的了?”
仵作说道:“原本草民就与白老二认识,那日陪他到海边喝酒,结果看见抱着木板的白老头被冲上岸,那时候白老头只是有点脱力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白老头以为自己不行了,就拿出一袋黑珍珠给白老二,让他与白老大平分,可白老二不愿意就掐死了白老头。”
“畜生!”县官骂了一句。
仵作接着说道:“白老头死前还说白老二不是他亲生的是捡来的孩子。”
县官挑眉问道:“白老大,他不是亲生弟弟?”
老黑已经傻眼了,半响才说的:“我不知道啊!